明瀾大方的點了點頭,問:“嗯,你有他的消息嗎??”
見她這反應(yīng),祁修染狀似驚訝的挑了挑眉:“明小姐對小舅舅可真是用情至深!猶記得當(dāng)初你們倆鬧成那樣,可小舅舅這一出事,你還是急匆匆的趕過來打聽情況?!?p> 看著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明瀾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稱呼自己“小舅母”時,她下意識的沒有反駁。而他那聲“明小姐”更像是在刻意提醒著什么。
明瀾蹙了蹙眉,客套的回了句,
“我和他好歹夫妻一場,現(xiàn)在他出事了,于情于理我都該問候一聲。”
兩人說話時,張媽識趣的離開了。
祁修染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而后放下茶杯,沉沉地嘆了口氣,“小舅舅他…哎!既然明小姐開口問了,那我還是說了吧!外面?zhèn)鞯臎]錯,外公的確是為小舅舅頂罪才入的獄,”
“小舅舅因此內(nèi)心掙扎愧疚,導(dǎo)致精神出了點問題,沒辦法只得去醫(yī)院封閉性治療一陣子?!?p> 他的語氣暢然,一張清俊的臉上寫滿擔(dān)憂,任誰見了,都不會覺得他的神情有半分做偽。
明瀾卻一個字都不信,且不論平日里他們父子倆的生疏冷淡,秦牧川這樣的人怎么會因為一點事情而精神崩潰。
她這人向來做不到隨心所欲的掩飾情緒,因此她明知道祁修染說這番話可能是別有目地的,卻還是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問:“那你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
被她這樣看著,祁修染卻面色不變,依舊一派溫涼如玉?!斑@個…恕我不方便透露,畢竟你們倆已經(jīng)離婚了!”
明瀾見此心知問不出什么來,便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祁修染客氣的留他吃飯。明瀾笑著拒絕了。
看著她開車絕塵而去的身影,祁修染玩味的勾了勾唇,臉上再沒了一絲剛剛面對明瀾時的溫潤無害。
據(jù)他的了解,明瀾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
這樣的人在得知曾經(jīng)傷害背叛她的前夫出了事,只會覺得暢快,絕不會湊上去主動關(guān)心。
他剛剛故意說那番話,只是想看看她會做何反應(yīng)。
看來…他之前猜的沒錯,秦牧川果然是在演戲。
……
明瀾一路上都在想剛剛祁修染的話,她雖算不上多有謀略,可直覺告訴她,秦牧川的失蹤應(yīng)該和祁修染有關(guān),畢竟對方并沒想要掩飾。
秦家老宅離她現(xiàn)在住的酒店其實挺遠(yuǎn),車子行到一處無人的拱橋時?忽感覺輪胎與地面一陣摩擦,她立時踩下剎車,下車查看,發(fā)現(xiàn)是路面上被人撒了釘子。
查看了下輪胎,發(fā)現(xiàn)上面扎了好幾根釘子。她蹙眉,車肯定不能再開了,要不然很容易爆胎。
她給熟悉的一家維修公司打電話,由于兩邊離得比較遠(yuǎn),她只好把車停在路邊打算慢慢等。
卻在這時,一輛白色商務(wù)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窗降下,祁修染穿著一身干練的黑色西裝,含笑看著她,“明小姐,快上來吧,我送你回去?!?p> 明瀾擺手拒絕,“不用了,我叫了人,你有事先去忙吧!”
祁修染卻沒打算就此離開,“別客氣了,好歹以前也算是親戚,把你一個人丟這里我真的不放心,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話,那我就等你叫的人來了我再走。”
說完他示意司機(jī)把車開到路旁,一副真打算陪她等下去的架勢。
明瀾見此只得無奈的答應(yīng)坐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