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班時間,韓池生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起身推門走了出去。一張臉仿若謫仙!一身正裝更襯得他挺拔如玉。
所過之處,引得一眾女員工面紅心跳!
乘坐總裁專屬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和所有上班族一樣開車回家。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難免有些堵車,周圍鬧鬧哄哄,時急時緩喇叭聲不斷,
韓池生卻并不覺得如何吵鬧厭煩,反而覺得挺有煙火氣。
對于他這樣的人,或許最缺的就是煙火氣了。
車子拐過幾道彎,進了城西的一棟舊小區(qū),小區(qū)不大的廣場上一群老頭老太太在那閑談下棋,
每當(dāng)這個時候,韓池生便會禮貌地降下車窗,笑著和他們打聲招呼。
停好車后,他爬著樓梯上了四樓。其實以他如今的條件,完全買得起帝都最好地段的別墅,更別提傳承了幾代的韓家老宅了。
剛一推開門,便聽見一陣此起彼伏的嬰兒啼哭聲,伴隨著軟糯女童嘰嘰喳喳的怪叫。
朱珠一手抱著一個襁褓,圍著茶幾焦急無錯的走來走去。懷中一左一右兩個孩子像是心有靈犀般,同時張著嘴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一旁沙發(fā)上,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約摸兩歲左右的小女孩踩在沙發(fā)頂身形迅捷的跳來跳去,粉團似的一張臉,行動間卻像個皮小子。肉乎乎的小手一揮,沙發(fā)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
惹得朱珠一聲憤怒的咆哮:“韓念念??!”
面對如此一副兵荒馬亂的場景。韓池生不疾不徐的上前,一把抱起小閨女。
韓念念小朋友一秒變身乖乖女,趴在父親的肩膀上甜甜的笑,粉嘟嘟的一張臉,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讓人愛的不行。
朱珠見他回來,松了一口氣。雙手掂著襁褓,瞪著閨女惱怒地道:“這丫頭再不管就該拆家了!”
韓池生掂了掂小閨女,豪氣地道:“沒事,只要閨女高興,咱拆得起!”
聽到這話的寒念念頓時高興得咯咯笑起來,對著母上大人俏皮的辦了個鬼臉。
朱珠氣結(jié):“你就慣著她!”
韓池生放下閨女,抱起雙胞胎兒子,一番熟練的逗弄后,兩孩子終于停止了哭聲,咯咯咯的笑起來。
朱珠總算松了口氣,一臉的敬佩。
一直折騰到十點,三只神獸才徹底的睡著。
朱珠直接累得癱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有氣無力地道:“真希望他們能一下子長大,這年頭,寶媽難為??!”
韓池生替她揉著肩膀,“要不咱請兩個保姆吧!”
“不要,爸媽他們會哭的。”
她父母退休的早,老兩口又是閑不住的人,自從這仨孩子出生后,他們就專職負(fù)責(zé)帶孩子,簡直樂不思蜀,為此直接買下了對門的房子。
還有韓池生的父親和大伯,也幾乎每天都要過來。
有這幾位在,孩子基本不怎么需要她帶。不巧今天他們都有事沒在家。
正胡思亂想時,韓池生捏著她肩頭的手往下,而后他整個人壓上來,眼眸沉沉的盯著她:“孩子們睡了,我們也該做點別的。”
朱珠見他折仙般的面龐染上緋色,不由也有些意動,抬手輕輕勾住他的脖子。
舒然想到什么,她一下子推開他:“今天不行,那個…用完了?!?p> 一開始朱珠并沒打算這么早要孩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韓池生剛好轉(zhuǎn)那會兒,朱珠一時高興拉著他多喝了兩杯,結(jié)果不勝酒力的兩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且是一發(fā)入魂。兩家父母緊鑼密鼓的給兩人補上了婚禮。
念念出生后,她本打算過幾年再生。只一次出去旅游,兩人沒帶套,結(jié)果就那么一次,她又懷上了,且還是兩個。
讓人不得不嘆服,他那方面有些強的可怕,
韓池生壓了壓躁動的情緒,面上溫和的點了點頭,“嗯,那早點睡吧!”
而后翻身側(cè)躺,不動聲色的吸氣。
朱珠見此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些失落。自從他病好后像是變了個人般,性格變得謙遜溫潤?;蛟S沒生病之前他本就是這樣,
朱珠有時候卻又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
……
這天,韓家的一位世交家公子結(jié)婚,作為韓池生的妻子,朱珠自然得參加。
婚禮豪華盛大,不過這種商業(yè)聯(lián)姻,期間自然少不了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除卻一對新人,最引人注目的非伴娘莫屬了。
這位伴娘名云霓,父親是韓信集團的二把手。這倒也不算什么,主要是人家長得美又有才,是在場不少富家公子的白月光。
朱珠此時正和一群豪門太太尬聊,咳!或許只有她一個人覺得尬。
和她坐在一起的一眾貴婦們皆端著得體的笑容你來我往貌似聊的挺熱鬧,反正她也不大聽得懂就是了。
不過為了顯得自己還算合群,她偶爾也得硬著頭皮附和兩句,沒辦法,在其位謀其職?。?p> 韓池生自打病好后,立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韓家子弟成年后要么學(xué)醫(yī),要么打理家中生意。他這歲數(shù),學(xué)醫(yī)肯定是來不及了。他便跟著大伯韓建華進了韓信集團?;蛟S他打小就聰明,又或許是病了一場后打通了任督二脈。總之他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從一個商場小白一躍成為集團掌舵人。
而作為他的妻子,朱珠縱使不大喜歡,這種場合也得出門交際。
好在韓池生如今已不比當(dāng)年!這些夫人們即便心里對她有什么想法,面上也都是笑盈盈的。
云霓朝這邊款款走來,一張臉天然的清麗脫俗,配上一身水藍色高定禮服,舉手投足間仙氣十足,簡直美出了新高度。
朱珠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恨不得拿起手機一頓狂拍而后發(fā)朋友圈。
云霓隨手從服務(wù)生手里接過紅酒,款款在朱珠身側(cè)站定,揚著清淺的笑容:
“我方便坐這里嗎?”聲音說不出的空靈婉轉(zhuǎn)。
朱珠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做吧!”
云霓落座,和幾人打招呼,言談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幾句話間就和眾人打成一片。
朱珠不禁暗暗佩服,這才是豪門貴婦該有的樣子啊!
不過她這張臉貌似有點熟悉!哦,想起來了,就是前幾天和韓池生上花邊新聞的那位小姐姐。
畢竟曾經(jīng)混跡過娛樂圈,如今雖低調(diào)做人,可那張臉擺在那,這幾年關(guān)于韓池生的花邊新聞就從沒斷過。
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朱珠即便是看到了也不會在意。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找出了之前無意間看到的新聞。那是在韓信集團的一次新聞發(fā)布會上,云霓和韓池生并排站在臺上,接受主持人的采訪。兩人應(yīng)對自如,配合得當(dāng)。
雖然都是些工作上的事,可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是會讓人無端遐想,在加之營銷號的帶節(jié)奏,這件事當(dāng)時還上了個小小的熱搜。
朱珠蹙了蹙眉,以往遇到這種事,韓信集團公關(guān)部總會第一時間把事情處理好,
怎么這次都幾天過去了,這消息竟然還在持續(xù)熱搜。
放下手機,再看云霓那張盛世美顏,雖然知道可能是誤會,心里卻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感覺肚子有點痛,便站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估摸著宴會也快結(jié)束了,便打電話問韓池生今晚什么時候回家,那邊電話卻打不通。她也沒太在意。
這時隔壁傳來說話聲,
“哎!那天的事你跟韓池生說了沒?”
“沒有,那天的事只是個意外,當(dāng)時我們倆都喝醉了…況且韓大哥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這件事說出來對誰都不好?!痹颇耷屐`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無奈。
之前說話的女人嗤笑一聲:“結(jié)婚了又如何?那女人哪點配得上他?誰不知道當(dāng)年韓池生發(fā)病時一個人走失,恰巧被那女人撿回去,我看吶,韓池生愿意和她在一起,多半也是為了報恩?!?p> “有你這么個大美人天天在身邊晃,韓池生怎么會沒一點想法?酒后亂性這種事,男人一般都是清醒的?!?p> “不會的,韓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就算沒有你,韓池生遲早也會離婚的。你想啊!家世相差如此懸殊的兩個人注定長久不了,你沒瞧見剛剛我們一群人說話,她根本就插不進嘴,哈哈!她那樣子就像個丑小鴨…”
一陣馬桶抽水聲淹沒了兩人的談話。等他們徹底走遠(yuǎn)了,朱珠動了動身子站起來。
她心不在焉的洗著手,眼睛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生雙胞胎還不到半年,加之月子里養(yǎng)的好,使得她一張臉微胖,雖然臉頰透粉,皮膚晶瑩白皙,像顆新鮮的水蜜桃,可的確是比以前胖?。?p> 她磨了磨牙,抬手忍不住掐了把肉臉,
鏡子里出現(xiàn)一張清麗面容,云霓走過來,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對著鏡子開始補妝。她遞給朱珠一只口紅,不經(jīng)意地道:“這個送你,女人就該活得精致些?!?p> 朱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云小姐長這么漂亮還需要化妝?我還以為你一直素顏呢?”
說完,輕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初冬的天氣,走出宴會廳。撲面而來的涼氣凍得她一哆嗦。披上大衣,踩著高跟鞋拉開車門。
擰開保溫杯,猛灌了口熱水,心里的郁氣稍稍緩和了些。
對于云霓兩人剛剛刻意的那番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韓池生雖如今看著與正常人無異,可他內(nèi)心孤僻的很,加之從前的某些經(jīng)歷,使得他十分排斥與陌生人有肢體接觸。所以酒后亂性什么的,他壓根不可能。
想起剛剛那一句句的嘲諷,她心里就悶悶的不痛快。
天陰沉沉的,路上飄起了小雨,車?yán)锏囊魳穭偤幂啌Q成了王菲的那首(匆匆那年)此情此景,讓人莫名悲傷壓抑。
朱珠突然很想見到韓池生,想跟他說說話。她拿起了手機,再次撥打了韓池生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她沉了口氣,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往韓信集團。
到了公司門口,她停下車打開車門,一陣?yán)滹L(fēng)灌進來,凍得她一個哆嗦。
因為要參加宴會,她穿了身輕便的禮服,腿上只套了條薄薄的絲襪,上身雖裹著大衣,可還是禁不住被動的打哆嗦,一時有些后悔過來這里。
她踩著高跟鞋,縮著肩膀快步進了公司大廳。
結(jié)婚幾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韓池生工作的地方。
前臺小姐禮貌地問她來意。
“我找韓池生?!?p> 前臺小姐聞言,禮貌的笑容淡了淡,“我們韓總很忙,小姐您有預(yù)約嗎?”
朱珠愣了三秒,而后笑著道:“那麻煩你幫我通傳一聲,我是他的妻子。”
說完,卻見那前臺小姐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罢埢匕?!”
朱珠直接傻了眼。想要試圖解釋,對方直接走開了。
她抿了抿唇,走到一旁沙發(fā)前坐下,打算坐在這里等韓池生下班。
大廳里的其余幾人看過來,眼神不屑。
“這都第幾個了?這些女人真不要臉!”
“有些女人就喜歡不勞而獲,也不看看自己那點姿色也敢來勾引我們韓總!”
“你聽她剛才說什么?她說她是韓總的妻子,哈哈,她也真敢吹!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涵總根本沒結(jié)婚好吧!就算要結(jié)婚,也不會看上這種女人…”
聽著幾人的竊竊私語,朱珠抿著唇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心里有什么東西克制不住即將破土而出。
腦中天馬行空的想著。如果她沖上去和那幾人互撕,她有幾成把握不被保安請出去。
“你們都在干什么?”一個清零的聲音響起。云霓穿著一身職業(yè)裝走進大廳。
說話的幾人立馬正襟危坐,剛剛那位前臺小姐笑著說:“云秘書怎么舍得下來了,你可是韓總的賢內(nèi)助!”
云霓笑笑,語氣透著溫柔:“他去開會了?!?p> 她端著茶杯走到朱珠身前,居高臨下睨著她:“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朱珠懶得理她,低頭專注的玩游戲,只當(dāng)她是空氣。
云霓端著杯子,眼底閃過惱意,她看出來了,這女人并非怕她而不回嘴。她只是不屑。
手中端著的杯子一斜,溫?zé)岬乃萌鲈诹酥熘榈哪_背上。
雖不燙人,可這大冬天的,她穿成這樣,本來就挺凍腳的,眼下更難受了。
朱珠抬起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杏眼里含著憤怒:“道歉!”
云霓反手掙開她的鉗制,對她揚唇輕輕一笑,轉(zhuǎn)身,踩著高跟鞋蹬蹬地離開了。
朱珠氣結(jié),你要勾引韓池生你直接去找他??!來我面前晃蕩什么?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懂不懂?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韓池生卻一直沒下來,他的手機也始終打不通。
朱珠又冷又餓,腳上濕了的地方難受的厲害。周圍有人時不時向她投來不屑譏笑的目光,似乎在打賭她能撐多久。
她開始不耐煩,想要直接甩手走人。心里卻又憋著口氣。
終于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電梯門打開,韓池生領(lǐng)著一眾西裝革履的高管走了出來,眉宇沉靜溫和,一派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朱珠見此,不知為何。積壓在心底的那口氣一下子爆發(fā)了。
她撐著沙發(fā)扶手站起來,對著他大喊了聲:“韓池生。”
韓池生聞言驚訝地抬頭循聲望來,皺眉疑惑道:“出什么事了嗎?你怎么過來了?”
聽到這話,朱珠心里越發(fā)生氣,“怎么?難道我不配來你這大公司?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你一個都沒回,我來你公司找你,前臺說見你需要提前預(yù)約,呵!我倒不知道,我這個妻子見自家丈夫還要提前預(yù)約?”
她這番話說的又快又急,在場眾人全都震驚的盯著她,這女人好生囂張!
云霓見此,勾唇輕輕一笑。
據(jù)她之前的調(diào)查,朱珠原先只是個雜志社的小編輯,若不是韓池生犯病時意外被他撿回家,他倆怕是永遠(yuǎn)不會有交集!
這樣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婚姻注定不會有幸福。
韓池生必定是為了報恩才娶的她,不然何以解釋他們都生了三個孩子了,朱珠還住在那么破舊的小區(qū)里。
這樣的情況下,朱珠心底肯定是自卑的。在得知丈夫外面可能有人,且對方還比自己優(yōu)秀太多,她怎么可能坐得???肯定會來公司質(zhì)問,再有前臺那幾人對她的輕慢嘲笑,她怎么還能忍得???
只要她和韓池生鬧起來,當(dāng)著公司這些人的面,韓池生定會覺得丟面子,時間長了,當(dāng)初那點恩情也會慢慢被磨沒…
韓池生慌亂的走上前一把把人攬進懷中,語無倫次的道歉:“對不起!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手機靜音了,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此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哪有半點平日里的運籌帷幄。
剛剛嘲笑朱珠的那幾名前臺慌了,忍不住看向站在人群后的云霓。
云霓此時臉色僵硬,指甲深深掐進肉里。不該是這樣的…
被韓池生緊緊箍在懷中,朱珠憤怒的腦子漸漸歸于清醒,后知后覺自己剛剛貌似有些無理取鬧了。
輕輕推開他,尷尬的笑,“那個…你有事先去忙…我們回家再說…”
她往后退了幾步,奈何一雙濕透的腳早已動得發(fā)麻,亮槍著差點摔倒。
韓池生一把扶住她,皺眉盯著她清涼的絲襪,“鞋子怎么濕了?”
說罷一把把人打橫抱起來打算往外走,
朱珠慌忙勾住他的脖子。隨口道:“云霓干的?!?p> 韓池生面色一沉:“云霓是誰?有人欺負(fù)你了?”
朱珠:“……”心情莫名有些爽怎么破?!
在場眾人齊齊愣住,眼神同時瞄向云霓,這話也太傷人了吧!
云霓臉色倏然僵住,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心里是從未有過的難堪。
盯著朱珠,想到自己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她心里忽然沒由來的恐懼起來。
韓池生抱著她快步來到車前,拉開副駕駛的門,放她坐好。
關(guān)上車門,抬起她的腳脫掉高跟鞋。果然,一雙腳凍得像冰塊。
韓池生拉開衣襟,把她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身子頓時被冰的一個激靈。
朱珠趕忙想要縮回腳。一只溫暖的大手按住她的兩邊膝蓋。
朱珠看著他,心頭堵著的氣早已消散,莫名泛起些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不知怎的紅了眼眶。
韓池生見他哭,頓時急了,“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朱珠抹了把眼睛,悶聲道:“我就是太感動了不行嗎?”
韓池生輕輕掐了她臉頰一下,鳳眼里全是寵溺的笑:“傻!”
回到家,爸媽在客廳看電視,雙胞胎兒子已經(jīng)睡了,小念念被爺爺接去玩了。朱珠舒服的泡了個澡后上床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床側(cè)早已空空如也,想來韓池生已經(jīng)上班去了。
她百無聊賴的玩了會兒手機,和明瀾聊了聊各自的育兒經(jīng)。
“真羨慕你家景柏,能安安靜靜的坐那玩一天,不像我們家那瘋丫頭?!?p> 視頻里粉雕玉鐲的小男孩,正坐在茶幾前一板一眼地玩著積木,
明瀾偶爾戳戳小家伙的小肉臉,他也只是不高興的偏過頭,繼續(xù)專心玩積木。
明瀾無奈笑了笑:“小孩子活潑1點才好呢?”
“對了,看你的臉色昨天你和韓池生應(yīng)該沒吵架?!?p> 朱珠瞪眼:“沒有啊!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行了,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p> 明瀾正色看著她:“你性格一向樂觀開朗,若不是心里存著事,你昨天不會去韓信集團?!?p> 朱珠肩膀耷拉下來,半晌后,輕聲道:“有時候我總在想,如果當(dāng)初我和他不是喝醉酒意外發(fā)生了關(guān)系,我和他或許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結(jié)婚?!?p> 明瀾瞪著她,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八阅闶怯X得他娶你只是為了負(fù)責(zé)?”
“你當(dāng)是演電視劇呢?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韓池生他是真的喜歡你,不是因為報恩也不是為了負(fù)責(zé)。”
朱珠把頭輕輕擱在窗戶邊,神色有些悵然:
“我知道,可他這個人實在太好了,有時候我在想我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善事,這輩子才能遇到這么好的男人!我便難免有些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p> “昨天當(dāng)我聽到有人說家世懸殊的兩個人注定走不長久時,我心里不知為何便有些難受?!?p> 明瀾嘆了口氣:“你啊!太在乎他了?!?p> “上大學(xué)那會兒,我們幾個,就數(shù)你人緣最好,和誰都能談得來。你就是把韓池生看得太重要了,所以和那些上流太太們打交道,才會覺得不自在,你怕行差踏錯給韓池生抹黑……”
卻在這時,門口傳來朱珠母親驚訝的叫聲。池生你今天沒上班???
朱珠聞言握住手機的手僵了僵,明瀾識趣的掛了電話。
韓池生走進來,撐著床看著她,“怎么還不起來?”
朱珠有些尷尬,“你今天怎么沒去上班?”
韓池生斜斜倚靠著衣櫥,挑眉淺笑:“休息幾天,打算帶你和孩子們出去玩兒”
朱珠抬起頭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他似乎有哪里不同,往常在她面前,他總是表現(xiàn)的謙遜溫和。
韓池生盯著她轉(zhuǎn)身的背影,眼眸幽深。
他不曾說的是,當(dāng)初兩人的酒后意外,他是故意的,
知道你喜歡男生謙遜溫潤,我便在你面前盡量表現(xiàn)。
茶苜
完結(jié),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