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實驗室內,原本忙碌而又有序的場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而陷入了慌亂。
出了這種事情,白墨自然是要詢問一番的。
“什么情況?”
“白老,文社長他們的思維波動突然加劇,幾乎是在瞬間便超過了我們儀器能夠探測的極限?!?p> 聞言,白墨自然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說白了,就是機器過載了。
但是,明白歸明白,他還是非常的不爽。
畢竟,這可是一個難得的觀察機會。
所以,他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文書華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不行!
得讓他賠錢!”
聞言,一旁的墨秋忍不住調侃道。
“老白啊,你讓他賠錢,那不是要他命嗎?”
其實,大家都知道,白墨這么做就是在故意刁難文書華。
畢竟,大家都知道,文書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
而且,這種儀器的損壞,一般都是可以直接報銷的。
不過,誰讓白墨是這里的老大呢?
所以,沒有人敢質疑他的這個做法。
也就只有墨秋,敢在這個時候拿這種事情來調侃了。
但是,對于白墨而言,他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
相反,他還覺得是自己虧了。
不過,他并沒有跟墨秋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而是轉頭向墨思文詢問道。
“小思文,你跟我說說,你們這個混蛋社長到底在做什么?”
聞言,墨思文自然是直接忽略了白墨口中的“混蛋”二字,乖巧的說道。
“白爺爺,文社長應該是打算將聞逸強行喚醒。
不過,看起來,這個過程似乎并不順利!”
說著,墨思文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這之前,她是感受不到病房內的文書華他們的思維波動的。
但是,隨著文書華他們思維波動的不斷加劇,哪怕是病房四周的特殊墻壁,也已經無法徹底隔絕了。
所以,在感受到文書華的思維波動之后,墨思文突然說道。
“白爺爺,文社長他們要醒了!”
聞言,白墨他們自然是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病房中的文書華跟聞逸兩人。
下一秒,隨著一陣無形的沖擊波從病房中傳出,文書華的身體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見狀,墨思文連忙擋在了白墨跟墨秋兩人身前。
與此同時,她的《女帝》也在第一時間在她身前凝聚。
接著,只見她右手輕輕往下一壓,原本向著他們擴散而來的思維沖擊波便被她給驅散了。
見狀,白墨跟墨秋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墨思文身前的《女帝》。
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兩位老人家那赤裸裸的目光,墨思文二話不說便將《女帝》給收了起來。
開玩笑!
她可不想讓自己當他們的小白鼠!
要知道,想當初,她爺爺可是為了研究她的《女帝》纏了她好久。
所以,為了杜絕后患,她輕易不會在自己爺爺跟白墨面前使用能力。
而在墨思文收起《女帝》之后,白墨跟墨秋都是露出了一臉的可惜跟無奈之色。
不過,白墨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墨秋,那意思,很顯然是在責怪他的無能。
對此,墨思文自然是選擇了無視。
并且,為了轉移白墨跟墨秋的視線,她再一次說道。
“醒了!”
聞言,白墨跟墨秋自然是將目光重新投向了病房中。
只見,此時的文書華已經醒了過來。
而他的目光,則是一直牢牢盯著病床上的聞逸。
所以,順著他的目光,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聞逸的身上。
于是,在萬眾矚目之下,聞逸的眼皮微微抖動。
沒過多久,他終于睜開了雙眼。
見狀,文書華面帶笑容的說道。
“恭喜你,終于醒了!”
然而,對于剛剛蘇醒還是一臉茫然的聞逸而言,文書華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聞逸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他先是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當他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是他之前所在的臥室,而是一個陌生的病房之后,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接著,他開始努力回憶。
等到他的記憶恢復了七七八八之后,他這才將目光重新看向了文書華。
好在,在這個過程中,文書華表現(xiàn)得很有耐心,并沒有去打斷聞逸。
所以,對于文書華,聞逸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分的警惕。
不過,聞逸畢竟不認識文書華,所以,該問的,他還是會問。
“你是?”
聞言,文書華一拍腦門,有些懊惱的說道。
“哎呦!
怪我!
瞧我這記性,我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叫文書華,是幻文社現(xiàn)任社長!”
說完,文書華還向聞逸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以示友好。
不過,聞逸只是看了他的右手一眼,并沒有去順著文書華的意思以握手來顯示友好。
雖然,這可能有些不大禮貌,但是,聞逸是真的不敢。
畢竟,像失控的林封這樣的存在,都是可以通過肢體接觸來讀取別人的思維的。
所以,他不覺得,身為幻文社社長的文書華會沒有這樣的能力。
當然,這可能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是,聞逸還是覺得,小心一點比較好。
見狀,文書華倒也沒有覺得尷尬,他默默的收回自己的右手之后,便對聞逸說道。
“我先跟你說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吧!”
對此,聞逸自然是十分樂意的。
畢竟,他到現(xiàn)在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在虛幻的世界還是在真實的世界中。
于是,文書華便將他找到驚奇號之后的事情跟聞逸說了一遍。
聞言,聞逸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也就是說,我昏迷了將近一個月?”
對此,文書華十分確定的說道。
“如果不是我進入了你的意識世界,將你救出來的話,估計,你可能要昏迷更長時間。”
聽到文書華這么說之后,聞逸這才意識道:
“剛才在我意識中砸墻的那個人是你?”
見聞逸似乎有些不相信,所以,文書華反問道。
“不然呢?”
然而,聞逸的反應卻是讓文書華有些受傷。
聞逸非但沒有立即感謝他,反而是關心起了其他人。
“林主編呢?”
不過,文書華也不在意這些,所以,他直接回答道。
“還在昏迷中呢!
他的情況比你要復雜。
不過,沒有什么危險就是了!”
最后那句話,是文書華在看到聞逸眼中的擔憂之后,才選擇說的。
當然,他說的也是實話。
危險確實沒有什么危險,不過,估計是廢了!
因此,不明真相的聞逸,自然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只見一身黑的墨思文走了進來。
見狀,聞逸自然是主動打招呼道。
“墨大家!”
只不過,這個時候,一旁的文書華倒是有些吃味了。
畢竟,聞逸對墨思文跟對他的態(tài)度是完全不同的。
他能看得出來,對他,聞逸更多的是警惕,而對墨思文,聞逸更多的是尊敬。
而且,最氣人的是,他發(fā)現(xiàn),在墨思文走進來之后,聞逸眼中的警惕之色明顯少了許多。
說實話,他有些嫉妒了。
不過,墨思文畢竟是他晚輩,所以,他也不好說什么。
與此同時,走進病房的墨思文,在聽到聞逸的打招呼之后,只是點了點頭道。
“你沒事就好!”
說完,她便對文書華說道。
“文社長,我們該走了!”
聞言,文書華立即恍然大悟道。
“對對對,是該走了!
忙的緊!”
說著,他便對聞逸說道。
“那你先在這里安心修養(yǎng)吧!”
說完,他也不給聞逸說話的機會,便直接帶著墨思文離開了。
見狀,聞逸自然是有些著急的。
說實話,他還有很多疑問。
但是,就在他準備下床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怎么爬都爬不起來。
很顯然,他的身體狀況非常的糟糕。
所以,他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默默的接受這里的治療。
與此同時,在文書華帶著墨思文離開病房之后,他便找到白墨拜托道。
“白老,這小子就先放你這了。
麻煩你好好照顧他!”
聞言,正準備敲文書華竹杠的白墨,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滾滾滾!
你把我這當成什么地方了?
托兒所嗎?”
見白墨似乎想要找茬,不明所以的文書華只好忍氣吞聲道。
“白老,別這么說嘛!
這小子可是救了我們的老板。
您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文書華本以為,自己都把老板給搬出來了,肯定好使,結果,不曾想,白墨連老板的面子都不給。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
要想把他留在這里也可以,你得賠我一臺思維探測儀!”
說著,白墨便指向了那臺還在冒著煙的思維探測儀。
見狀,文書華自然是一臉懵。
所以,他忍不住詢問道。
“怎么壞了?”
然而,他不問還好,一問,那就正好撞在了白墨的槍口上。
“怎么壞的?
還不是被你弄壞的!”
“我弄壞的?”
這一刻,文書華很茫然。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辯解道。
“我連碰都沒碰過它,怎么可能是我弄壞的?”
然而,他一說這話,白墨就更加來氣了。
“碰都沒碰?
你進去之前,是不是也說不會碰那個小子的?
結果呢?
是,你是沒用手碰,可你用思維之力觸碰了??!
要不是你過度使用思維之力,我這臺思維探測儀怎么可能會壞?”
聽到這里,文書華總算是聽明白了。
所以,他也明白,今天要是不給白墨一個交代,他今天估計是走不出這個研究所的大門了。
于是,他只能忍氣吞聲道。
“拿來!”
說完,他便向白墨伸出了右手。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墨早就把清單列好了。
見狀,文書華自然是有些氣急敗壞的。
但是,這一次,他知道,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所以,在拿了清單之后,他便頭也不回的向著實驗室外走去。
見狀,白墨自然是心情大好道。
“文社長,慢走不送?。?p> 以后常來??!”
聞言,文書華忍不住在心里咒罵道。
“老而不死是為賊!”
見狀,墨思文立即跟白墨還有墨秋告別道。
“爺爺,白爺爺,我走了!”
聞言,白墨樂呵呵的說道。
“好!
小思文常來玩啊!”
然而,對于白墨這熱情的邀請,墨思文可是不敢做出回應的。
所以,她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然后,也是三步并作兩步的,向著文書華追去。
見狀,一旁的墨秋忍不住抱怨道。
“老白啊,你就別嚇唬我孫女了!”
聞言,白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
“就你話多!”
說完,他便將目光看向了病房中的聞逸。
此時,在他的眼中,聞逸就是一個小白鼠。
......
與此同時,沒多久,墨思文便追上了文書華。
于是,墨思文也不管文書華此時的心情如何,直接詢問道。
“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文書華自然知道墨思文口中的他是誰。
不過,這個問題本身也不是很好回答,所以,他反問道。
“你覺得我該怎么處理他?”
這一次,墨思文學乖了,她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試探著說道。
“讓他當個普通人?”
聞言,文書華笑了。
當然,是被氣笑的。
“思文啊,你就別跟你師叔我玩心眼了。
他是禁書持有者,你覺得可能嗎?
對他來說,只有生與死的選擇。
想要當個普通人,還是下輩子吧!”
聞言,墨思文若有所思道。
“那師叔你是打算將他永遠關在這里嗎?”
“師叔?
思文啊,你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叫過我了?!?p> 聞言,墨思文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見狀,文書華也懶得糾結,轉而說道。
“聯(lián)邦最注重的就是人權。
我身為聯(lián)邦特區(qū)的議員,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
這一下,文書華的回答,讓墨思文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說實話,她有些看不透自己的這個師叔了。
見狀,似乎是看出了墨思文心中的疑惑,文書華便笑了笑,繼續(xù)往實驗室外走去。
這一路上,墨思文跟文書華兩人之間都沒有再交流過一句話,一直走到實驗室外,沐浴在日光中的文書華,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再等等吧!”
聞言,墨思文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文書華口中的等等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等聞逸恢復了傷勢,還是等自己老師蘇醒,亦或者是等待其他事情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