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是墨思文過來之后,聞逸便忍不住送了一口氣。
畢竟,墨思文可是他們這一脈,如今的最強者。
此時,一身黑色風(fēng)衣的墨思文,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郁金香餐廳大門口。
不過,她的臉色要比平日里更加冰冷幾分。
畢竟,過會又要有一大堆的男人進到她的家里,她要是還能高興的起來,那才真是見了鬼!
所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推開了郁金香餐廳的大門。
結(jié)果,一進門,她就聽到了郁金香那熟悉而又慵懶的聲音:
“歡迎光臨!”
不過,當(dāng)郁金香看到來人是墨思文之后,她便一改之前的慵懶,像一只看到主人歸家的毛孩一樣,興奮的沖到了墨思文身前,一把將她抱住。
“你怎么來了?”
興奮的郁金香,不停的用她的腦袋在墨思文的身上蹭。
對此,墨思文也不惱。
只不過,她并沒有向往常那樣,去撫摸郁金香的長發(fā)。
所以,感覺有些奇怪的郁金香,忍不住抬頭看了墨思文一眼。
就是這一眼,郁金香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墨思文臉上的悶悶不樂。
所以,她忍不住詢問道:
“你怎么看上去不大高興的樣子???”
聞言,墨思文倒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
“還不是那兩個臭小子!”
一聽這話,郁金香先是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就猜到了。
畢竟,對于墨思文跟錢多多以及聞逸之間的關(guān)系,她也算是了解的比較清楚的。
所以,她有些疑惑的說道:
“他們不是在上面參加左景的生日宴會嗎?”
然而,這話剛出口,她就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可能。
于是,她有些驚恐的詢問道:
“他們不會是跟那些人吵起來了吧?”
對此,墨思文并沒有做出回應(yīng)。
于是,郁金香想到了更壞的結(jié)果。
“不是吧?
難道打起來了?”
見郁金香越想越歪了,墨思文只好安慰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p> 不過,還不等她繼續(xù)解釋,她的眉頭便猛地一皺。
因為,她感受到了錢多多那混亂的思維之力。
所以,她立即一把將郁金香從自己的懷中給推了開來,然后,大步向著錢多多所在的包廂走去。
見狀,郁金香自然是大驚道:
“思文,怎么了?
你走慢點啊!
等等我!”
害怕錢多多他們會出事的郁金香,自然是立馬跟上了墨思文的步伐。
此刻,聞逸他們所在的包廂中,聞逸正在苦苦壓制著錢多多。
“師姐,你快來??!
你要是再不來,這里的人都得完蛋!”
因為無法使用思維戰(zhàn)甲,所以,聞逸壓制的很吃力。
要不是錢多多還有一絲理智,估計,聞逸早就壓制不住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聞逸依舊是出了一身汗。
而這,自然是被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左景給看在了眼中。
所以,左景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聞逸兄,是不是空調(diào)的溫度太高了?
我看你一直在出汗??!”
面對左景的詢問,聞逸哪里有時間跟精力去應(yīng)付。
所以,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沒有!
挺好的!”
但是,在左景他們看來,聞逸這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
畢竟,此時的聞逸,已經(jīng)可以用汗如雨下來形容了。
所以,在思考了一番之后,左景便再一次詢問道:
“那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雖然聞逸知道,左景這是在關(guān)心他,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不想去分散自己的思維。
所以,他只能再一次拒絕道:
“左景兄,我真的沒事!
謝謝你的關(guān)心!”
這一次,別說是左景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從聞逸的話語中聽出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以及不耐煩。
所以,這不禁讓左景皺起了眉頭。
至于他身旁的左川,甚至都想要起身好好教訓(xùn)一下聞逸了。
不過,還不等他起身,左景便將他給攔下了。
畢竟,左景是個講規(guī)矩的人。
正所謂,打狗要看主人。
聞逸是錢多多帶來的,而且是錢多多的師弟,所以,左景認(rèn)為,就算要教訓(xùn)聞逸,也得先跟錢多多說一下。
雖然,按照他對錢多多的了解,估計沒什么用,但是,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
所以,他將目光從聞逸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錢多多的身上。
然后,他開口向錢多多詢問道:
“錢兄,你這個師弟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要不要先帶他去看看?”
“師弟?
不舒服?
對!
我看他不舒服!
我看他不爽!
我要弄死他!”
然而,左景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番言論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讓瀕臨崩潰的錢多多,終于再也支撐不住。
頓時,錢多多的思維之力徹底失控!
見狀,聞逸自然是忍不住怒喝道:
“該死!”
他這句話自然是說的很大聲,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因此,這也著實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尤其是左景,他感覺,聞逸的這句話,就像是驚雷一般,在他的頭頂炸響。
這一刻,就算家教如他,也是氣血上涌,有了怒發(fā)沖冠的征兆。
至于他身旁的左川,那自然早就已經(jīng)怒目圓睜了。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等待著沖鋒號角響起的戰(zhàn)士一樣。
只要左景一聲令下,他就會沖出去,好好教訓(xùn)一下聞逸。
只是,還不等左景開口,那一直低著頭的錢多多卻是猛的起身。
頓時,一直在壓制著錢多多的聞逸,被錢多多這一下給震開了。
好在,聞逸早有準(zhǔn)備,所以,在被錢多多的思維之力給震開的瞬間,他便用一個靈巧的轉(zhuǎn)身,向著圓桌的外側(cè)摔去。
沒辦法,他要是不這么做的話,離他最近的左月一定會受到波及。
到時候,只是普通人的左月,估計不死也得重傷。
于是,伴隨著一聲“咚”的巨響,聞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頓時,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好在,此刻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畢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包括左景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就連本來打算起身教訓(xùn)聞逸的左川,都是愣住了。
不過,左景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所以,在這一刻,他的大腦飛快的彌補了一番劇情。
他以為,這是錢多多為了保護聞逸,而故意演的一出戲。
“這個錢多多,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魄力!
看來,以前還是小看了他!”
自以為看透了一切的左景,雖然依舊有些不爽,但是,在他看來,錢多多都已經(jīng)讓聞逸丟了這么大的臉了,那他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所以,他忍不住開口道:
“錢兄,你這是何必呢?”
然而,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頓時就吸引了錢多多的注意。
頓時,起身之后一直呆立著的錢多多,看向了左景。
見狀,左景自然是不慌不忙的與錢多多對視。
然而,就是這一次的對視,讓左景畢生難忘!
“這……”
當(dāng)他與錢多多的目光接觸的瞬間,他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洪荒巨獸給盯上了一樣。
這一刻,他從錢多多的眼中,看到了瘋狂,看到了殺意,看到了渺小的自己。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眼神竟然可以如此的恐怖。
幾乎是在瞬間,他就冷汗直冒。
好在,這個時候的聞逸,已經(jīng)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于是,他走到錢多多的面前,雙手一把將他抱住,然后,不停的喊道:
“師兄!
冷靜!
你一定要控制住你自己?。 ?p> 這一幕,或許在別人眼中看來,是聞逸在向錢多多求饒。
但是,正在遭受錢多多眼神威壓的左景明白,聞逸這是在救他!
當(dāng)然,除了聞逸跟左景之外,左川應(yīng)該是第三個醒悟過來的。
因為,他從錢多多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意。
而那股殺意的矛頭,此刻正指向他的大哥。
所以,雖然他不明白錢多多為什么會爆發(fā)出這樣強大的殺意,雖然在錢多多的殺意之下,他也本能的感到害怕,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擋在了左景的身前。
但是,他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挑釁錢多多。
所以,聞逸立馬著急的大喝道:
“坐下!
快坐下!”
但是,左川哪里會聽聞逸的。
他就像是悍不畏死的戰(zhàn)士一樣,牢牢的擋在了左景的身前,為左景擋下了來自錢多多的所有威脅。
見狀,錢多多自然是非常惱火。
于是,他意識海中,那失控的思維之力,就像是出閘的猛虎一般,以他自己為中心,向著四周悍然爆發(fā)!
而在他爆發(fā)的瞬間,聞逸自然也是察覺到了。
但是,對此無能為力的他,只能大喊一聲:
“趴下!”
隨即,一股強大的思維之力,便從錢多多的體內(nèi)沖出。
頓時,包廂內(nèi)的一切,都被震飛了。
不過,就在這一刻,就在包廂內(nèi)的一切都被震飛的瞬間,這里的一切,竟然全都莫名的凝固了。
一切的事物,所有的人,全都像是被定格在了這一瞬間一樣。
雖然聞逸也被定格住了,但是,他那強于普通人的思維依舊在運轉(zhuǎn)。
所以,在看到這熟悉的畫面的瞬間,聞逸便忍不住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墨思文來了!
果然,就在下一秒,一身黑色風(fēng)衣的墨思文,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包廂內(nèi)。
只見她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之后,便將目光定格在了錢多多的身上。
然后,她用十分不爽的語氣說道:
“廢物!”
說完,她便不再關(guān)注錢多多,而是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聞逸身上。
感受到墨思文眼神中的冰冷,聞逸還以為自己也要挨罵了。
結(jié)果,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墨思文竟然沒有罵他。
于是,在聞逸的慶幸中,墨思文一手抓著錢多多,一手托著聞逸,消失在了包廂中。
而就在墨思文他們消失的瞬間,包廂內(nèi)的一切便開始緩慢復(fù)原。
原本已經(jīng)拋飛到空中的人事物,全都像是被倒放了一樣,回到了原地。
最終,這里的一切,恢復(fù)到了錢多多爆發(fā)的前一秒。
不過,唯一的區(qū)別是,座位上少了錢多多跟聞逸。
當(dāng)然,有著墨思文的處理,對于這里的人而言,錢多多跟聞逸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只是,那原本坐在聞逸身旁的左月,總是會忍不住看向自己身旁的那兩個空座位。
“奇怪?
為什么總覺得,這里應(yīng)該還有兩個人呢?”
左月的喃喃自語,自然是被他另一側(cè)的左景給聽到了。
為此,左景忍不住小聲詢問道:
“你又在瞎琢磨什么?”
聞言,左月本想跟左景說一下自己心中的奇怪,但是,一想到最終的結(jié)果肯定是被左景一句“不要胡思亂想”給搪塞過去之后,她就沒有了說話的欲望。
于是,她小聲的回應(yīng)道:
“沒什么!”
雖然她表面上是這么說的,但是,她的心里面則是忍不住想到:
“自從驚奇號上下來之后,我就一直有一些奇怪的感覺,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只可惜,她的這個疑惑,目前沒有人會給她解答。
與此同時,樓下的郁金香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時,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店門口,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奇怪?
為什么總感覺有人來過呢?”
……
對于左月跟郁金香的異常,墨思文并沒有發(fā)現(xiàn)。
畢竟,她在第一時間便帶著聞逸跟錢多多離開了郁金香餐廳。
而且,在她將聞逸跟錢多多帶走之后,她便回到了自己家中。
不過,此時,只有聞逸一人坐在她家中。
至于失控的錢多多,則是被她封印在了她的幻書中。
所以,一個人的聞逸,在面對此時的墨思文的時候,他有些壓力山大。
好在,沒過多久,林封、文書華、林烽、季夏他們四人都來了。
其實,一開始,季夏是不想來的。
他以要為聞逸審稿為借口,想要避開這次的事情。
畢竟,他加入的時間還短。
他不想表現(xiàn)的太積極,讓大家都不自在。
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他的性格如此。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封竟然強烈要求他過來。
因為,林封說,這可能跟聞逸有關(guān)。
所以,身為聞逸責(zé)編的他,最好還是一起過來。
見林封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有些凝重,季夏便知道,事情可能比較嚴(yán)重,所以,他就一起過來了。
因此,“西游七人行”的群成員算是第一次在墨思文的家中齊聚了!
當(dāng)然,對于墨思文而言,這是她不愿意看見的。
所以,她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你們問吧!”
聞言,身為錢多多老師的文書華,自然是第一個開口。
于是,他看向墨思文,詢問道:
“思文,錢多多沒事吧?”
見文書華第一時間還是詢問錢多多的安危之后,墨思文忍不住冷哼道:
“哼!
刀子嘴,豆腐心!
放心吧!
幸虧聞逸通知的及時,所以,錢多多失控的程度不深。
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恢復(fù)了?!?p> 有了墨思文的保證之后,文書華自然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以至于,他連墨思文的調(diào)侃都不在乎了。
接著,他又詢問道:
“你去的時候,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
對于文書華的這句話,墨思文自然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
所以,她認(rèn)真的回答道:
“沒有幻獸,也沒有異常的思維波動。
一切都很正常!”
聞言,文書華他們都是一臉的凝重。
為此,林烽更是開口說道:
“一切都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對此,林封他們自然也是無比認(rèn)同的。
于是,文書華看向了聞逸,詢問道:
“聞逸,你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見文書華向自己詢問了,聞逸便說道:
“確實有些奇怪的地方!”
聞言,文書華他們都是眼前一亮。
文書華更是興奮的催促道:
“說呢!”
見狀,聞逸便一五一十的將左家三兄妹的異常,以及他的猜測,全盤托出。
而在聽完這些之后,文書華他們也是一臉的凝重。
文書華更是總結(jié)道:
“也就是說,左家三兄妹都對你有莫名的熟悉感。
而且,那個左川的肉體力量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但是,你們都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思維之力。
至于那個左月,很有可能就是造成錢多多失控的主要原因。
對不對?”
見文書華總結(jié)的十分到位,聞逸自然是立即回應(yīng)道:
“是的!”
聞言,文書華便忍不住看向了其他人,詢問道:
“你們怎么看?”
然而,眾人都是陷入了沉默。
因為,就算是他們,也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不過,過了片刻之后,林封卻是開口了。
只是,他的這番話,卻是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只見,他一臉凝重的看著聞逸道:
“聞逸,我覺得,你的出發(fā)點錯了。
我覺得,這一切不正常的根源,并不是那左家三兄妹,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