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迷幻陣,而且是最低階的那種,只要將一塊低階靈石鑲嵌在陣盤的凹槽,然后在陣盤上的一個地方輸入一絲靈力,幻陣就會開啟。
開啟陣法后,方圓十來丈就會被幻象掩蔽,如果不用神志仔細查探,一般煉氣期弟子很難發(fā)現(xiàn),一旦有人進入幻陣范圍,這幻陣還有示警的功能。
“師兄,這陣盤多少靈石?”云登很喜歡這個陣盤,盡管陣盤沒有防御和攻擊的功能,但也可以遮蔽一下自己的形跡,更何況還有示警的功能,哪怕是布置在自己的住所,也有不少的好處。
“三十塊靈石。”攤主回答。
“太貴,最多二十塊?!?p> “二十九塊,不能再少。”
“二十五塊,我只有二十五塊靈石,師兄就賣給我吧。”云登很誠懇地對攤主說。
“唉……二十五塊靈石,也只夠制作陣盤的成本,算了,今天還沒開張,二十五塊靈石你拿走?!睌傊饕ба?,大手一揮說道。
云登付過靈石,拿起地攤上的陣盤,眼睛卻又瞄向地攤上的那幾桿陣旗。
“這幾桿陣旗是什么?”
“這是一套聚靈陣的陣旗,也是低階法陣,師弟還想買?想買的話,也是二十五塊靈石你拿走?!?p> “低階聚靈陣?”云登遲疑地看著地攤上的幾桿陣旗問:“這法陣能聚集多少靈氣?”
云登知道聚靈陣有聚集靈氣的功能,之前就很想買一個,奈何沒有靈石,等有了靈石,卻又一直流連在各種道場,宗門坊市也沒有來過。
攤主再次遞給云登一個玉簡,看過玉簡,云登才知道這個聚靈陣,只能聚集比外間多一倍的靈氣,云登心里有點失望,想了想,決定還是買個試試。
“才一倍靈氣,價格太高,算了,我去其他攤位看看?!痹频呛敛贿t疑地將玉簡遞還給攤主,轉(zhuǎn)身就走。
“哎哎,師弟,價格高可以講啊,怎么轉(zhuǎn)身就走呢?二十二塊靈石,你看怎樣?”攤主一把拉住云登。
“十八靈石。”云登被攤主拉著也不掙扎。
“二十不能再低?!睌傊骱莺菀话櫭?,松開拉住云登的手。
云登從儲物袋里掏出二十塊靈石遞過去,又將陣盤和陣旗一起收進儲物袋,繼續(xù)朝坊市中心走。
一路走過,云登也沒有發(fā)現(xiàn)讓自己心動的東西,要說沒有心動的東西,好像也不對,而是有些東西好得太多。
哪怕將自己所有的靈石全都花出去也買不起一件,更何況云登也不敢在這里大肆花靈石,買一些讓人眼紅的寶貝。
來到千符店,云登首先花十塊靈石,買了一支賣相好的符筆,畫不出符箓來,也許和符筆太差有很大關(guān)系。
又買了幾百張符紙,各種各樣的符箓也買了一張。當然,二品以上的符箓不敢買,那些符箓太貴,會引起別人懷疑,下次來坊市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上二皮臉,變換成一個誰也不認識的人。
從坊市出來,云登直接走向道場,看看道場今天講的什么。
道場很安靜,只有十數(shù)名宗門弟子稀散地盤坐在地上,一名筑基期師叔正在講臺上侃侃而談,原來正在講制符之道。
云登心中大喜,默默找處地方坐下。
道場只延續(xù)了兩個時辰就結(jié)束了,等講道的師叔離開,云登站起身也朝道場外面走。
忽然,一名弟子橫檔在他面前,歪著頭斜著眼,冷嘲熱諷地說:
“這不是云登嗎?我就奇怪了,你個垃圾不好好修煉,來這里干什么?看看,都半年多過去了,還是煉氣期五層,遲早是做雜役的貨,還不如現(xiàn)在就去雜役堂,哈哈。”
云登打眼一看,此人尖嘴猴腮,正是一直跟在耿生思后面打圈圈的劉安。
“劉安,我招你惹你了?你個耿生思的小跟班,在這里充什么大瓣蒜?”云登被劉安擋住,想走一時也走不出去,只好回敬這家伙兩句。
聽云登說自己是耿生思的跟班,劉安頓時大怒:
“我是他的跟班?耿生思也配?你他娘才是跟班,你全家都是跟班?!迸戎?,伸手向云登抓來。
云登豈會讓他抓中,身形微微一側(cè),躲避過去:“你不是他跟班,那你是跟在耿生思后面揀屁吃?!?p> “云登,你個廢材再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耿生思什么東西?只有你這樣的廢材,才配去他后面揀屁。”
難道這家伙和耿生思掰了?云登心想,鬧掰也好,讓你們狗咬狗。
“劉安,我來道場之前,遇到耿生思,耿生思問我看沒看到他丟失的一條狗,還說什么,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別到處亂跑。當時我還納悶,這個耿生思是不是瘋了?胡言亂語的,原來……”云登看著劉安緩緩地說,不盡之意顯露無遺。
“云登,你別太過分,你作為一名新進弟子,且不論你的修為資質(zhì)如何,對待師兄們還是要有些敬畏之心?!迸赃呉幻畞須q的師兄,看著云登嚴肅地說道。
這名師兄叫汪水清,煉氣期十一層的修為,在外門弟子中有一定的名望。
“謹遵汪師兄教誨,弟子也不是分不清好歹之人,好好聽道,卻被人攔在這里指著鼻子罵,哪怕是泥盆瓦罐,也會有三分火氣,師兄你說是嗎?”云登抱拳躬身,謙遜地對那位師兄說。
“這個劉安也是太過分,人家資質(zhì)差點,修為低點就擋住人家譏諷,確實有失身份?!绷硪幻茏宇┝藙惨谎垡哺f。
“好啦,大家都散了吧。”汪師兄冷冷地掃了一眼劉安,然后對圍觀的眾弟子說。
劉安見勢不妙,惡狠狠地瞪了云登一眼走了。
“汪師兄,謝謝你,要不是你出面,還不知道被劉安糾纏到什么時候。”云登再次朝王水青躬身行禮。
“云師弟別客氣,大家都在歇云峰修行,言語之間還是不要計較太多?!?p> “師兄教訓的是,只是弟子累次被他們羞辱,也是不勝其煩?!痹频锹冻鍪譄赖谋砬檎f道。
“什么?你是說你被他們羞辱了多次?太過分了?!蓖羲鍤鈶嵉卣f:“那你離他們遠點,這些人垃圾得很。”
“我一直躲著他們走,奈何……唉,不說了?!痹频且娡羲寮敝叩臉幼?,也就抱抱拳,目送汪水清離去。
“云師兄。”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云登見是水婉清湯不鮮等人正從遠處走來,不禁笑起來。
“婉清師妹、湯師弟,你們怎么都來了?”
“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只有你云師兄,幾個月都沒看到你,你干嘛去了?”湯不鮮十分高興,今天能夠遇到云登。
“是啊,云師兄你不會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吧?!毙∨肿又艿马樴洁斓健?p> “云師兄?!贝笈肿觿⒋痢ⅫS坤舒、陳康三人一齊抱拳叫道。
“大家都好吧,哎,你們都晉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