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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爺哥哥成了我的心頭歡

第30章 她活不長久的,和她母親一樣

  秦氏看著自己被燙成豬蹄的手,歇斯底里的看著周氏,“周箬疏,你別自己日子過不順心,就來拿我撒氣,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將春山院那位趕出去呀!”

  廳內(nèi)氣氛陡然嚴(yán)肅起來,周氏看著秦氏一副市井潑婦的模樣,輕蔑一笑,不予回應(yīng)。

  “祖母這里好熱鬧啊!”清脆嬌軟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來,少女撩起門簾,眼含秋水笑意走進(jìn)。

  她梳著靈蛇髻,頭上素雅的簪著一支八寶琉璃釵,走起路來,耳朵上的青玉芙蓉耳鐺晃晃的,顯得她十分俏皮可愛。

  為了遮住臉上被陸帷劃傷的紅印,她刻意就著紅印在面頰上勾勒出一束花枝,既遮住了傷,又在冬日里添上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咦,母親你看,這不是去歲我送給六丫頭的那套衣服嗎?當(dāng)時(shí)六丫頭說太艷了,就一直沒穿,如今這上身一看,那里艷了,分明極襯我們六丫頭。”方氏看著溫緲,收斂起了方才盛怒的表情,對著溫緲就是一頓猛夸。

  老夫人打量著溫緲身上的朱紅滿繡牡丹花紋織金棉裙,也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摟過走至她身邊停下的溫緲。

  “我們六丫頭長的好看,人又乖巧,在祖母眼里穿什么都好看,粗布麻衣也是個(gè)仙女兒,不像某些人,便是穿上了龍袍也是不倫不類的!”老夫人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秦氏母女。

  謝南喬只用余光掃了一眼溫緲,便覺得滿腔怒火要沖出天靈蓋,她的裙裾上沾染了茶葉和水漬,臉上還有著未擦拭的淚痕,整個(gè)人看上去狼狽又好笑。

  她和謝容安明明同為謝家的孫女兒,卻為何過的生活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分。

  她明明樣貌、才學(xué)都要遠(yuǎn)勝于謝容安那個(gè)廢物,可為什么是她一直得不到重視?就因?yàn)樗峭馐宜?p>  終有一日,她要讓整個(gè)謝家知道,她才是謝家的榮耀,會(huì)將謝容安踩在腳下,死死踩在腳下?。?p>  溫緲看了一眼秦氏母女,又指著菡萏嬌嗔道:“你這丫頭,不過是這么點(diǎn)小事,還非要鬧到祖母跟前來,這若是被有心人傳揚(yáng)出去,造謠生事,還以為我有多不待見她們呢!”

  “再者說了,秦夫人和南喬姐姐一定也不是故意拿孫女兒的燕窩的,祖母不要為她們生氣了,菡萏,去將南喬姐姐扶起來。”

  溫緲倚在老夫人懷里,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謝南喬不可思議的抬頭,今天的謝容安怎么和往日完全不一樣?

  這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怎么讓人這么熟悉呢?

  怪茶的。

  菡萏聽到溫緲讓她去扶謝南喬,嘟囔著嘴,滿臉的不情愿,但到底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忤逆溫緲的意思,磨磨蹭蹭走了過去。

  她剛彎下腰準(zhǔn)備伸手去扶謝南喬,卻盯著謝南喬發(fā)髻上的一支簪子,愣神良久。

  “這……這不是我們姑娘的簪子嗎?怎么在你頭上?”菡萏確定簪子后,直起身來問道。

  她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謝南喬身上,少女發(fā)髻上橫插著一支光澤鮮麗的綠檀緙絲鏤花木簪。

  秦氏扭頭看向女兒,等她看清謝南喬頭上的木簪時(shí),瞳孔里都映著驚悚,她不顧謝南喬的疼痛,一把扯下那根簪子扔在了地上,如同燙手山芋一般。

  溫緲凝了凝眸,這秦氏……反應(yīng)過大了吧?這簪有什么問題嗎?

  “謝南喬,這簪是怎么回事兒?這可是三弟妹留給六丫頭的遺物,怎么倒落在你手上了?”方氏看著那簪子,火氣又蹭蹭的上來了。

  溫緲愣神片刻,這簪原是謝容安母親留下來的遺物,難怪謝容安要每時(shí)每刻戴著,她拿這樣貴重的東西來算計(jì)人,實(shí)屬不應(yīng)該。

  溫緲離開老夫人懷中,彎腰拾起地上的木簪,她小心的擦拭著木簪,眉眼有著溫柔的松動(dòng),仿佛透過這支簪子看見了那個(gè)慈愛柔和的母親。

  老夫人看著溫緲的動(dòng)作神情,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心疼,“說,這簪子怎么回事兒?”

  謝南喬被秦氏取簪子弄的蓬頭垢面,此刻又被老夫人這么一兇,到底是十三歲的小姑娘,一下便失了分寸,懵在了原地。

  秦氏推了推謝南喬,“喬兒,你快說,這簪子是怎么回事兒?”

  謝南喬回神過來,她指著一直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憤憤嚷道:“是她,這簪子原本是在她身上的。你害我?不,謝容安你算計(jì)我?”

  謝南喬說話間便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兒,她看著溫緲,睚眥欲裂。

  “怎么可能?這般重要的東西,我家姑娘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賞給別人?這簪子前兩日便不見了,姑娘不愿興師動(dòng)眾,才瞞了下來,只讓我們私下幫忙找找?!陛蛰桃膊簧?,順著溫緲的話接下去,話說的有模有樣跟真的似的。

  “姑娘,你不能什么臟水都往婢子身上潑呀,平白無故的,六姑娘將三夫人的遺物給婢子做什么?”小丫鬟頭磕著地板,滿臉寫著“她冤枉我”!

  自然沒有人相信謝容安會(huì)把亡母的遺物隨意給一個(gè)丫鬟,謝南喬百口莫辯。

  是她大意了,竟然入了套,她早該想到了!

  丫鬟送燕窩粥過來的時(shí)候,父親和母親正在里屋談話,她坐在外間繡花,那丫鬟放下燕窩粥后便直磕頭,說自己方才是豬油蒙了心,才會(huì)頂撞母親。

  她磕頭抬袖間,一支木簪從袖里滑落了下來,小丫鬟快速拾起,卻還是被眼尖的她看見了。

  她勒令小丫鬟交出東西,本來一支木簪她是沒什么興趣的,可這小丫鬟卻說木簪是謝容安賞的,這就讓她有些心動(dòng)了。

  要知道,謝容安的東西,沒有一件是低于三位數(shù)的,樣樣都是精致華貴的,想來這木簪也不例外。

  思慮再三,她還是扣下了那支木簪,隨意取了個(gè)不起眼的銀鐲子給小丫鬟,誰知這小丫鬟竟極惶恐的說自己不能要,她當(dāng)時(shí)也沒多想,就隨她去了,如今看來……

  謝老太太是越看秦氏母女越頭疼,她手抵著額頭,輕輕揉了揉。

  看出老夫人的不稱心,方氏厲聲道:“孫嬤嬤,還不快將這些閑雜人等打出去?平白惹得母親氣惱!”

  孫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也早就看不慣秦氏母女的作風(fēng),如今得了命令,三下五除二的叫來幾個(gè)力氣大的仆婦就將秦氏母女丟了出去。

  外面還下著雨,三省院的大門重重闔上,秦氏母女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趕了出來,路過的下人皆是捂著嘴笑著從她們身邊走過。

  “母親!”謝南喬從未有過如此丟臉的時(shí)候,她渾身淋濕,望著來來往往的下人,只覺得臉都要丟完了,心里對謝容安的怨氣和嫉妒愈發(fā)強(qiáng)烈。

  秦氏看著面前的院子,冷冷的勾唇,雨水順著她濕漉漉的發(fā)滴落,她神色陰冷鬼魅,輕輕吐字,似午夜低吟讓人心寒,“她活不長久的,和她母親一樣,活不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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