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給陸帷相個媳婦兒
“她做什么生意了?你幫她了嗎?”陸帷似乎并不訝異溫緲知道清平樂的內(nèi)幕,反而是對她做的生意感到好奇。
“她讓我將溫緲的貼身侍女從溫家送到洛陽去。我原以為她是個和你一樣癡情兒,沒想到竟不是,大抵是念著前幾日溫緲曾救她于水中,想要報恩吧!”
溫緲救過謝容安這事,柳西洲是有所耳聞的。
“也算是有緣?!标戓⌒揲L的手指摩挲著案上放著的書卷,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柳西洲也沒管他說了些什么,仍舊自說自話,“關(guān)鍵是你知道她給的報酬是什么嗎?”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陸帷嘴角揚起邪性的笑,一句話懟的柳西洲想摔東西。
“謝小六說的可都是世家豪門的秘辛,有一些甚至連清平樂的暗網(wǎng)都沒有查到?!闭f完柳西洲似乎覺得這樣就顯得自己太無能了,他又補充道。
“當然也是我沒讓他們查,否則這也就一二三的事?!?p> 陸帷仍是不為所動,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
這狗男人也太冷靜了,柳西洲憋悶,決定放個大招嚇嚇他。
“謝小六還未卜先知,她讓我盯緊昭仁帝去南禪寺祈福的那段時間,說是會有意外之喜。我反正是不大相信這一點的,大概是她編來誑人的吧?!?p> 柳西洲聳了聳肩,表示不太相信有未卜先知這一說。
“誑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派人盯著,又不礙著你事。”陸帷起身走至西窗前,小姑娘正蹲在廊廡下抱著絳雪玩。
他怕小姑娘等急了,趕緊打發(fā)著柳西洲,“此事就暫且如此定下。你跟我說說她身體是怎么回事兒?”
那一日小姑娘險些在他這里暈倒,他便留了個心眼,命人快馬加鞭請了柳西洲過來。
說起這事,柳西洲也正色起來,“謝小六的病很是蹊蹺,若說是病,倒不如說是蠱更貼切一些?!?p> “她那一日找我做生意時我便有些察覺了,當時就曾囑咐她若有頭暈心悸的情況就要及時去就醫(yī),她大抵也是沒有聽進去,又或許是壓根沒察覺到?!?p> “她身上被人下了蠱,這種蠱會寄生在她身上,一步步的在她身體里攻城略地,從而使宿主身體早衰,跟正常死亡無疑?!?p> 陸帷丹鳳眼中掠過殺意和戾氣,他怒極反笑,“這蠱你可解得了?”
柳西洲自信應下,“那當然,我江夏神醫(yī)的稱號又豈是浪得虛名?”
“需要多久?!标戓№怄i在溫緲身上,溫柔繾綣之余又多了兩分小心翼翼,似乎又夾雜著害怕在其中。
他在害怕。
怕謝小六和溫緲一樣離他而去。
柳西洲這樣想著。
“只要找到蠱蟲寄生的地方,倒也不是太難解?!绷髦匏伎剂艘粫夯卮鸬?。
陸帷點頭,他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打開了槅扇,小姑娘長裙曳地,正揪著絳雪兩只耳朵,而絳雪無奈的耷拉著腦袋。
一人一兔當真是無聊極了。
聽見開門聲,溫緲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隨著她兩手一撒,絳雪如獲新生,四只腳撲騰著往屋里跑,生怕再次落入溫緲的魔爪中。
見陸帷和柳西洲神色有些凝重,溫緲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謝容安的身體真有什么毛病吧?
“最近想吃點什么就吃點什么吧,也不要太克制自己?!绷髦逎M臉哀戚的說道,他不說還好,一說溫緲徹底慌了。
這是……在暗示她時日無多了?
“六哥哥,我這是沒多少日子了?”溫緲癟著嘴,小臉擰在一起,一副蔫了的樣子。
陸帷正要告訴她真相,誰知小姑娘又委屈巴巴的念叨著,“我還沒有看到六哥哥娶嫂嫂,還沒有看到我小侄子長什么樣呢!”
溫緲原本還想拍個馬屁,好讓陸帷知道她就算活不長了,心里最掛念的還是他,可當她看見少年陰沉的臉時,她明白她這是拍馬腿子上去了。
“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要不然嫂嫂沒見到,你就先兩腳一瞪了?!绷髦拮匀幻靼钻戓楹紊鷼?,在中間和事佬般勸解著。
“不會有嫂嫂的。”少年郎君聲音冷漠,態(tài)度堅決。
溫緲在心里捏了一把汗,陸帷這是打算斷袖到底了?
不行,她就不信了,她還掰不直他了!
溫緲暗暗立下了一個新年小目標——給陸帷相個媳婦兒!
“那個……柳大哥?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雖然知道自己這病還沒到藥石無醫(yī)的地步,但溫緲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大哥我又老又丑的,哪配給你治?。俊绷髦耷非返恼f道,他可是很記仇的。
溫緲睜圓了桃花眼,她竟然被柳西洲發(fā)現(xiàn)了?她明明隱藏的那樣好。
“都說了誤聽的謠言,柳大哥可不能如此記仇。快說說我到底怎么了?”溫緲一點也沒有因為被拆穿感到尷尬,反而愈發(fā)的自來熟。
“你被人下了蠱。而且那蠱在你身體里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按理說你是活不到今日的。不過可能是你運氣好,這蠱最近才開始隱隱發(fā)作,只要找到蠱蟲寄生的東西,救你不是難事?!绷髦迣ψ约旱尼t(yī)術(shù)那是十萬分的自信。
“下蠱?”溫緲手攥了攥裙裾,有些不可思議,隨即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出現(xiàn)。
溫緲感覺有一股寒氣自足底涌上心頭,她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雙目放空無神。
或許……
謝容安根本不是落水受寒去世的……
而是蠱毒發(fā)作,毒發(fā)身亡去世的!
這個想法讓溫緲不寒而栗,謝家希望謝容安死的人屈指可數(shù),唯有秦氏母女。
可是,她們是用什么下的蠱呢?
那蠱蟲又寄生在什么地方呢?
“那日我曾聞見你身上有一種很強烈的味道,不過今日卻削減了不少,你想想和那日比較,身上缺了什么常戴的東西?”柳西洲的鼻子比一般人要靈敏的多,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今日那股氣息弱了太多,以至于剛剛在烤肉旁他都沒有聞出來。
溫緲認真想了想,若說有什么東西——
答案在腦海中呼之欲出,溫緲咬了咬牙,這秦氏當真是可惡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