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痕很快就找到了六位回信者的編號信息,優(yōu)先服務(wù)。
傳出的字條都是一樣的內(nèi)容。
“欲要得知三日后預(yù)測結(jié)果,需要交納平時押注額度三倍的資金,置于此傳書飛劍之上,包括但不限于靈石、黃金等,今日截止,過時不候?!?p> 還想談判?
門兒都沒有啊!
今天就是今天,明天最后一次機(jī)會傳紙條了,發(fā)了信息就撤退!
收了錢,消息還是要繼續(xù)賣的。
做買賣先要講誠信。
至于消息真不真,解釋權(quán)歸發(fā)布人所有。
......
東平城一座巨大的宮殿中,一錦袍中年正坐在首位,下方站立幾人,恭謹(jǐn)無比。
正是景平國國主胞弟,晉王。
“不知今日這傳書飛劍是否會告知如何押注?后日雞王大會,本王欲押注黃金萬兩,一舉贏回這些年的虧損!”
老輸家了。
下方有人應(yīng)道:“王爺,這些天咱們按照傳書飛劍所說,簡直無往不利,我看就將此人查出,抓來專門為咱們晉王府辦事算了!”
“王爺,萬萬不可!此人神機(jī)妙算,竟能連續(xù)五次都壓對,定然非同小可,說不定就是隱士大能,咱們還是與其結(jié)好,拉攏一番才是!”
“臣附議!”
“臣也附議!”
正交談間,天外一道流光飛入王府,在王府大殿前停住,有專門負(fù)責(zé)接取飛劍的下人將飛劍呈入。
晉王取出字條,看罷后遞給眾人,問道:“眾位以為如何?”
“臣以為,咱們就按照對方所說,附上黃金三千兩,買下兩日后的消息!”
“不可!”一位胡須發(fā)白的老者高聲道,上前一步,“老臣認(rèn)為,對方必然是得道高人,豈能將黃金這種凡俗之物看在眼中?”
老者斜眼看了剛才說話之人一眼,不急不緩道:“這些年王府也有不少靈石,且有人獻(xiàn)上修士專用法器乾坤袋,不如就以那乾坤袋裝上三千靈石給予對方,以表達(dá)王爺愛才之心!”
“甚得我心!”晉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依趙侍郎所言,取靈石三千,乾坤袋一個,附在傳書飛劍上,替本王修書一封,表達(dá)我晉王府善意!”
“臣領(lǐng)旨!”老者得意一笑,發(fā)白的胡須微微翹起。
......
同時,東平城一處豪華酒樓中,一名中年修士正笑瞇瞇看著面前的女子煉丹。
傳書飛劍飛至,他抬手接住,看了看字條內(nèi)容,三角眼瞇起,若有所思。
“哼,區(qū)區(qū)雞王大會內(nèi)部消息,竟還要老子掏腰包!”
嘴上說著,手上動作卻是不慢,從自己的乾坤袋內(nèi)掏出九百枚下品靈石,有些不舍地放在飛劍上。
祭出飛劍前,他眼珠一轉(zhuǎn),取出一枚靈石,用神識做了個記號,這才一咬牙,將飛劍送回。
“老子的靈石可不是這么容易拿的!”
事實(shí)上,他也是在賭,若是對方也有金丹期修為,便可以輕易察覺靈石上的異常,但,萬一對方不是修士呢?
......
葉無痕很快就得到了回信。
捎帶著其中五個回信中還有著錢財。
“少了一個人,不過還能接受,這個乾坤袋倒是意外之喜,省去了很多麻煩?!?p> 怎么也沒想到,有人竟然郵過來一個乾坤袋,里面裝了三千枚下品靈石。
乾坤袋,是一種儲物法器,內(nèi)藏乾坤,可以收納物品,倒不是涉及空間領(lǐng)域,而是這種法器刻有縮物陣法,能夠?qū)⑽锲房s小,方便人攜帶物品。
“既然老板大方,明天就單獨(dú)給這位老板安排一只強(qiáng)壯無比的斗雞!”
話是這么說,還不是三分之一的概率。
本來就有一個人要單獨(dú)押一只。
就你了!
這次收獲不小。
一共收獲了四千八百枚下品靈石,三千兩黃金。
不勞而獲的感覺,很爽。
葉無痕滿意地將收獲都裝進(jìn)乾坤袋,小心放入懷中,不緊不慢地繼續(xù)干活。
心情舒暢。
很想放一曲《好運(yùn)來》。
“真懷念高中時的鬧鈴聲,聽了《好運(yùn)來》,一天上課好心情?!?p> 明天最后一天班!
其他幾個負(fù)責(zé)傳書飛劍的修士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都知道新來了一個工作狂人,一個頂十個,搶著干活,當(dāng)然樂得不行。
葉無痕哼著小曲,忙到天黑。
次日。
當(dāng)他發(fā)出最后五張字條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干完活,就找劉管事離職?!?p> 他滿腦子都想著離開東平城,手上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也幸虧明天雞王大會,這兩天參與押注的人并不多,很快就送出了所有的飛劍。
......
“劉管事,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家中有事,明天就不能來了,多謝您這些天的照顧,我感激不盡!”
“這......”劉管事臉上寫滿了震驚,手一抖,揪斷了幾根胡子,疼得一咧嘴,“我說小葉啊,眼看著大好的前程,你怎么能放棄呢?”
“真是因?yàn)榧抑杏屑笔?,急著叫我回去,等我處理好家中事情,肯定還會回來的!”
“唉!好吧?!眲⒐苁挛嬷掳?,“等你回來??!”
“一定一定!”
劉管事很郁悶,跑了一個不用給錢的苦力不說,還掉了幾根胡子!
本來就沒幾根,好心疼。
......
離了斗雞場,葉無痕只覺得腰板都硬實(shí)了,此時天色尚早,買了許多吃喝,又特地去首飾鋪給師姐買了一根玉簪,細(xì)心包好。
回到客棧,師姐還未回來。
將吃喝擺了一大桌,他眼含期待地望著門口,只盼師姐能夠早些歸來。
“從此吃喝不愁,師姐一定會很開心的!”
盼星星,盼月亮,桌上的菜肴被端去熱了一遍又一遍。
他第一次覺得,等人這件事情很難熬。
望眼欲穿大概說的就是這個狀態(tài)。
終于在橋樓上鼓打二更時,韓江雪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門而入。
“師姐!你回來啦!”
“嗯......嗯?”
葉無痕笑得跟要吃人似的,上前幾步將韓江雪攙著坐下,“師姐,明天咱們就離開東平城,咱們現(xiàn)在有錢了,你就不用出去掙錢了!”
“這一桌菜得花不少錢吧?你到底掙了多少錢?也不能這樣鋪張?。 表n江雪美眸望著桌上的飯菜,秀眉微蹙。
“沒花多少,像這樣的伙食,咱們天天吃都能吃上很久很久了!”葉無痕說著,給她夾了一塊肉,“都熱了好幾遍了,也不知道還好不好吃,你嘗嘗?!?p> “師弟,你這些錢從哪兒掙的?”
“憑本事掙的!”葉無痕神秘一笑,并不解釋,“從今往后,師姐你就安心修煉,再也不用操心錢的事情了!”
韓江雪心知問不出結(jié)果,輕輕一嘆,小口小口吃起菜肴。
雖然師弟替她分憂讓她很開心,但怎么心里總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呢?
老娘是想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