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槐之怎么都想不明白他這么做的原因,后來聽別人提起,這有可能是種病癥,于是他找了很多醫(yī)生上門給陳憶安看病,可所有醫(yī)生給出的結論都是,陳憶安很正常,并沒有任何問題。
沒生病的話,怎么會這樣不分白天黑夜的睡覺?
他也曾嘗試著去問陳憶安,但陳憶安完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到后來甚至哪怕他在旁邊說得口干舌燥,罵得嗓子冒煙,陳憶安都能當著他的面睡過去。
不是沒有往撞邪上面想過,可那些所謂的大師高人也來過無數(shù)波,不是騙子就是無能為力,折騰到最后什么用處都沒有。
陳憶安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到最后甚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見清醒。陳槐之十分著急,可卻沒有絲毫辦法。
眼下是陳憶安完全昏睡過去的第二周,前一周他一直靠輸液維持著,已經(jīng)與植物人相差無二了。
陳槐之守了他一周,這次是有個很重要的合作必須要他出面,不得已才離開,碰巧就遇上了趙希禹。
他們之間曾見過幾面,但算不上熟。是趙希禹聽說他兒子的事以后,熱情的向他推薦高陵池,他推卻不過,想著反正也沒什么辦法了,就死馬當活馬醫(yī),這才答應下來。
誰知高陵池一出現(xiàn),他那本就微弱的希望幾乎立刻就被撲滅了。這么年輕,還帶著個孩子一起過來,雖然她這個姓氏真的很少見,但一個姓氏能說明什么?再加上趙希禹在一旁吹噓得太過,越說他就越絕望,這一聽就是個騙子,趙希禹看著也不像個傻的,怎么就會相信這種人?
“既然是這樣,那陳先生,我們先去看看令公子吧?!甭犕暌粋€大概后,高陵池率先站起身來,元寶緊隨其后。
聽她這么說,陳槐之也就跟著起身,帶他們往陳憶安的房間走去。
陳憶安的房間十分古樸大氣,裝修與外面截然不同。房間里放著不少琴,一眼就能看出來主人的喜好。
與陳槐之不同,陳憶安相貌更偏清秀精致,估計是像媽媽多一些。他靜靜躺在床上,神色平靜,若不是還輸著液,倒真像是單純的睡著了。
高陵池看了他一眼后,就要求單獨檢查。陳槐之倒也沒說什么,十分干脆利落就轉身出了房門。趙希禹跟在后面,一邊安慰他一邊抽空回頭對高陵池使眼色。高陵池實在看不懂他擠眉弄眼是想表達什么,不過她也并不在意這個。
兩人出去以后,元寶跑過去關上門,高陵池則走到床邊,握住了陳憶安的手,紅光自兩人交握的手心而起,一路蜿蜒而上,直抵陳憶安眉心。
高陵池閉上眼,就在元寶想拉住她的時候,她卻忽又睜開了眼睛,“不是?!?p> 元寶愣了愣,“不是念力嗎?”
她點點頭,卻又搖搖頭,“有點奇怪,我看到了一個世界,可是我過不去?!?p> “過不去?”
沉思片刻后,她問道:“元寶,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遇到過一些人,他們身上并沒有附著念力,但是因為一些殊方異物,物品或場景念力會讓他們出現(xiàn)奇怪的狀況,不同于普通受到影響的人所看到的幻境,他們有可能會進到一個特殊的世界里,又或者看見一些區(qū)別于普通人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