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使勁晃了晃腦袋,可眼前的一切依舊越來越模糊,最后的記憶里,她只看到王宣身上的光罩破裂,那道劫雷準確無誤擊中在他身上,然后整個世界一片赤白,最終全部歸于黑暗。
高陵池醒來時,眼前一片昏暗。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事,于是一下就坐了起來,正想下床往外沖,卻聽見門“吱呀”一聲響,有個人推門進來,見到她后驚奇的“咦”了一聲,“已經(jīng)醒了?。俊?p> 她打量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間木屋內(nèi),而進來的人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男人穿著一身道袍,黑發(fā)長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我姓孫,在此隱居。”男人看了她兩眼后忽然開口道。
她根本不在意什么姓孫姓趙的,眼下的她只想知道一件事,“為什么就我一個人?”
“你是想找一位白衣的公子嗎?”
高陵池點頭,見此他不由嘆氣,“他在修琴,你先好好休息,且等等吧?!?p> “修什么琴?”
他倒了杯水遞到她面前,見她不接,倒也不在意,回手就自己喝了一口,“一張黑色古琴,琴魂替他擋了劫雷,現(xiàn)在昏迷不醒,他正在想辦法呢?!?p> 休陽?
她愣了一愣,隨即猛的起身往外卷去,見此男人不由長嘆口氣,卻也沒再多說什么。
高陵池在屋外不遠處的林間找到了王宣。
男人居住在一座林中木屋內(nèi),出了門就是密林,王宣就在不遠的一處空地上,空地不大,有塊巨石,他抱著琴坐在巨石上,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高陵池突然覺得心下有些忐忑,一時間竟沒敢走上前去。
她站在原地望了好久,王宣才忽然若有所感一般回過頭來,見到是她,王宣不由愣了愣,下一刻就笑著朝她伸出手來,“阿池?!?p> 她瞬間松下口氣走了過去,目光不自覺落到靜好上,“她……”
“我試了很多次,她都醒不過來,想是劫雷太強,傷得太重了?!蓖跣搽S著她的目光望向靜好,不自覺就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高陵池不由抬頭望他,剛想說些什么他卻已經(jīng)笑道:“與你無關(guān),不必自責?!?p> “可……”
“只要魂魄還在,總有一天她能醒過來的?!闭f著,王宣忽然就將琴遞給了她,“你先替我收著吧,我傷得有些重,眼下恐怕是無暇顧及她了?!?p> 高陵池的注意力一時間全放在了“傷得有些重”這幾個字上,“誰讓你替我擋劫雷的?”說著她心里就冒起一陣怒火,“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陣法造詣這么高了。”
“別生氣?!蓖跣参康?“情急之舉,這不都沒事了嗎?”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高陵池就不由皺眉,“不知道為什么,醒來以后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或許是因為剛經(jīng)歷過天罰吧。”王宣輕描淡寫道,并很快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高陵池也就沒再多想,兩人一路緩步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