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怡不太明白爺爺為什么會對池天如此傷心,但這也正是她的想法——站在池天這邊,哪怕與左家為敵!
可她哪里知道,此時池天的敵人,除了左家以外,還有更多。
東錦七大家族中,除了許家和胡家,似乎都與池天有些過節(jié)。
就在許怡站出來道:“胖子,你敢動池天,就是與我許家為敵。”
此話一出,那胖子頓時蔫兒了。
何止是他,場上的眾人都安靜下來,驚訝地看著許怡。
許怡神色堅定。
他們的目光越過許怡,投到身旁的許長風(fēng)身上。
許長風(fēng)神態(tài)自若地喝著茶,但同時小聲地道:“丫頭,你這有點(diǎn)兒太明顯了?!?p> 左窈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又笑道:“哦,看來,許怡姑娘和池天公子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啊……許怡小姐果真是醫(yī)者仁心,連一個殘廢都看得上……”
許怡毫不客氣地回應(yīng)道:“左小姐若是將池天少爺這樣的人稱為殘廢,不知您身邊那位,又該稱為什么呢?”
許怡得了爺爺?shù)闹С郑呛翢o顧忌,一句話,便得罪了兩大家族的人。
眾人都覺得有些不現(xiàn)實,許家的人都瘋了嗎?居然敢對左家小姐這么說話?難道他們想和左家開戰(zhàn)嗎?
張高遠(yuǎn)冷哼一聲:“許姑娘,池天殘廢是不爭的事實,你怎么能拿我和他進(jìn)行比較呢?”
許怡微笑道:“那請各位好好看看,池公子究竟有沒有殘疾?!?p> 池天為了配合許怡,步態(tài)優(yōu)雅地走到酒桌旁邊,端了一杯紅酒,然后步態(tài)優(yōu)雅地走了回來,將手中的紅酒倒在了那個胖子的頭上。
那胖子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廢物居然敢對自己無禮,當(dāng)即愣在原地了,只感覺到紅酒劃過臉龐,一股酒香鉆進(jìn)鼻孔。
池天笑道:“夠了嗎?”
池青云微微皺了眉,向池陽低聲問道:“怎么回事?他的殘疾治好了?”
池陽道:“不明白,但他看起來確實挺正常的?!?p> 他望向岳峰,卻發(fā)現(xiàn)岳峰又是一臉凝重地看了看許長風(fēng)。
池青云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又是許家?許家為什么要幫池天?”
左窈的臉色有些難看,可她還是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原來池公子的腿已經(jīng)治好了,這是個好消息呀,怎么從來沒有聽池公子提起過呢?只是不知道,池公子的根骨是不是也治好了?”
殘疾又怎么樣?若是厲害的武者,只要根骨尚在,通過修練照樣能成高手,出人頭地??扇羰歉鞘軗p,終身無法修練,就永遠(yuǎn)是個體質(zhì)羸弱的普通人,比殘疾還不如呢!
聽了這話,眾人的臉色才稍有緩和。
池天摘掉了一個殘疾的頭銜而已,他的廢物的光環(huán)還是無人可以動搖。
想到這里,他們的自信心才緩緩回復(fù),方才那莫名其妙誕生的一縷不安也隨之消散。
那胖子回過神來,神色變得暴怒:“臭小子!你怎么敢!”
說著,他一巴掌就朝池天扇了過來。
“??!”池夢睜大了眼睛!
岳峰神色凝重。
許長風(fēng)放下茶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待:“來吧,展示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啪!”
一聲極其響亮的聲響!
正是甩動手掌,使其迅速擊打在臉上——俗稱耳光的音效。
這個耳光力道極大!
一個肥碩的身影騰空而起,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飄然墜地,轟然一聲砸落在地板上。
胖子神色呆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廳內(nèi)鴉雀無聲。
多少人那看好戲發(fā)生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池天微微一笑,他的聲音響亮,在酒店的大廳里回響:“武者九重,承讓?!?p> “武者……九重……”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