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的桌子是合并的,沈懲勁把給她的雪碧推過去,耐心的問她。
虞舍不是會亂發(fā)脾氣的人,看她這架勢,他也大概能看出她是不想理自己。
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錯了,他最近聽課啊,寫作業(yè)啊,也好好的做了那些試卷啊。
真的想不通,這位少年煩躁的撓了撓自己剪的極短的板寸,然后調(diào)整好自己的態(tài)度,問:“虞舍,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
完了,這真的是個直男無意了。
周圍的人瞬間目瞪口呆,平時沈懲勁根本就不會給你一個眼神,更別說這么溫柔的詢問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呀?
咦,果然是喜歡誰對誰脾氣好,怪不得他上次打架賀狄他們幾個拉也拉不住,虞舍幾句話就勸住了呢。
好在,虞舍終于把頭轉(zhuǎn)了過來,沒讓這位爺煩躁下去,認真的問:“你最近難道沒有聽見一些不好的話嗎?”
“什么話?”沈懲勁選擇了裝傻。
虞舍一向好脾氣的,這會也要忍不住罵他了,可她又不知道罵什么話,只是瞪著他。
糟糕了,沈懲勁看她像一頭要發(fā)怒的小獅子了,連忙改口:“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虞舍深吸了一口氣:“大家都在說你和何致的那件事,總之對你來說那些話特別不好,你怎么不解釋啊,明明又不是真的?!?p> 沈懲勁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他想笑,虞舍開始擔(dān)心他了。
可他不能笑,所以盡力維持著自己的平靜。
這一分多鐘的沉默,和平靜,被虞舍看成了無所謂和不在乎。
她有些懊悔似的說:“沈懲勁,你這么不在乎自己的聲譽???”
他自己都不在乎,她跟著擔(dān)心個什么勁,不是自找沒趣嗎。
她竟然還擔(dān)心常蘭會聽見不好的話,跟她說那個打架的學(xué)生就是沈懲勁啊,他人不好,小舍盡量少和他接觸了。
女孩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的聲音,讓沈懲勁慌了神,他意識到自己這樣已經(jīng)讓她生氣了。
趕緊解釋:“我在乎的,你聽過一句話嗎,要在最成熟的時機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p> 這是俄國軍事家蒙德立的名言。
虞舍知道他不是會亂說話的人,她皺著的眉頭松開了,問:“你有把握翻盤?”
沈懲勁看著近距離的這張臉,抵了下后槽牙,她可真白,又好看。
“有,你不要擔(dān)心,等就好了。”
這個局都是他一手促成的,要不是拿了王炸,他怎么敢這么放任何致的小動作。
籠罩在虞舍心頭的陰云陡然散開,她有些崇拜的看著沈懲勁,“你好聰明啊?!?p> 沈懲勁在給她擰雪碧,聽她夸自己,低低的笑了。“喝吧。”
虞舍兩眼放光的接過,喝飽了之后滿足的伸出舌尖在嘴邊打了個旋。她喜歡喝雪碧,沈懲勁知道了之后,每天都沒有讓她空想過。
她沒有注意到,她手上雪碧外面的塑料包裝紙的標語:我見到了你,會和雪碧一樣開心的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