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定閑師太的話音一落,李霧龍眼前光幕浮現(xiàn),劍壓五岳的任務(wù)數(shù)上,已經(jīng)達到了3/5的數(shù)額。
這也印證了李霧龍的一個猜測,若是對方主動認輸,那么系統(tǒng)也會默認任務(wù)完成。
接下來,只要打敗左冷禪和風清揚,主線2的完成可以說是近在咫尺了。
“該死的老尼姑,屢次拒絕我派好意不說,連這等關(guān)系到五岳劍派名譽的頭等大事,都無動于衷。等左師兄一統(tǒng)五派后,一定要你們好看。”
一直笑容滿面的湯英鶚,怒色一閃而逝。定閑師太一再拒絕嵩山派并派的提議,早就讓左冷禪心生不滿,囑咐湯英鶚定下毒計謀劃恒山派,原本門派內(nèi)部都有些不同意見,相信過了今日,一定能夠徹底推行下去。
不過,眼前的李霧龍顯然更加迫在眉睫,好不容易將對方激將上了擂臺,湯英鶚可不想前功盡棄。所以,右手裝作不經(jīng)意間慢慢垂下,朝著某個位置擺動了幾下。
“都說你的劍是神劍,刀是魔刀,不過在某家看來,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罷了。既然恒山派的神尼不愿跟你交手,不如就讓某家來吧。像你這種江湖的菜鳥,又有什么資格挑戰(zhàn)左掌門他老人家?”
一名身材甚是瘦小的中年漢子,嘴邊撇著兩條長長的老鼠胡,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上,掛著幾個色彩斑斕的口袋,身體一晃,就出現(xiàn)在李霧龍的身前,顯示出不俗的輕功。
“是紅螯郁景旭,那個家伙不是被東北的幾個幫派聯(lián)名通緝嗎?居然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p> 一個身材足足比旁人高出大半個頭的漢子,一眼認出了躍到擂臺上的漢子。
紅螯可是東北最有名的毒蜘蛛,之所以被安上這樣的外號,不僅是因為郁景旭練得一身毒功,連使用的暗器也是涂上劇毒,但凡與人起了爭執(zhí),心胸狹窄的他必然下毒暗算,取人性命,在東北一帶可謂是臭名昭著,以至于被東北的幾個大幫派聯(lián)手通緝追殺。不過郁景旭輕功卓越,幾次被圍攻都逃之夭夭,已經(jīng)銷聲匿跡一段時間,沒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在嵩山之上。
郁景旭也不等李霧龍開口,足下一錯,已經(jīng)繞著擂臺中央快速無倫的旋轉(zhuǎn)著,左右雙肩隨著腳步的起伏不斷抖動著,帶著手套的雙掌間夾滿了暗器,讓人根本分不清他究竟何時會突然出手。
連續(xù)繞著轉(zhuǎn)了十幾圈后,郁景旭發(fā)現(xiàn)李霧龍根本不為所動,依然氣定神閑地站立在原地,甚至連目光都沒有隨著身形移動后,眸子中兇光一閃,趁著繞到李霧龍背后的時刻,雙手一揮,幾道寒光朝著李霧龍幾處要害激射而去。
熾熱的陽光照射下,目光銳利者都看出,道道寒光上,都升起五彩斑斕的煙氣,顯然都淬上了劇毒,但凡擦破一點皮肉,恐怕就得無藥可救。
“武林敗類!”
“魔教妖人!”
不少正派人士破口大罵。
江湖中向來講究光明磊落,武器或是暗器淬毒,或許不少人私底下也有類似行為,但是終究上不了臺面。除了日月教的人外,其余武林中人都不敢眾目睽睽下如此囂張。
看到李霧龍似乎恍如未覺,郁景旭嘴角已經(jīng)升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李霧龍會如同以往的對手一樣,在地上打滾,哀嚎,然后一動不動。
就在笑意剛剛出現(xiàn)的時候,郁景旭喉嚨突然冰冷,整個人直接僵直站立在原地。
一柄綴著十三顆豆大明珠的長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刺入了他的咽喉,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寸三分。
隨著李霧龍一點點將劍鋒拔出,郁景旭的生命也隨之一點點的消逝。
“為什么,我的暗器沒有擊中對方?”
伴隨著劍鋒的完全拔出,郁景旭的身體緩緩軟到在地上,無神的眸子閉上之時,正好看到地上幾枚熟悉的暗器。
不過,這些暗器已經(jīng)全部一分為二,直接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原來如此。
郁景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此時,原本寂靜的平臺上,響起了強烈的喝彩聲。雖然除了寥寥幾人外,根本無法看清楚李霧龍出劍的經(jīng)過,但是并不妨礙這些人大聲地喝彩。
“想不到,自從風老前輩隱退后,江湖中又出現(xiàn)了新的劍術(shù)宗師。不過,劍法中充滿了殺戮和死亡,未知給江湖帶來的是福是禍啊,阿彌陀佛!”
作為為數(shù)不多能夠看清楚那一劍風情的方生大師,忍不住低聲道了一句佛號。
“江湖從此不平靜了啊……”
一旁的解風聽得真切,同樣深深嘆了一口氣。
“還有誰?”
將劍尖的血珠抖落在地面后,李霧龍?zhí)?,問道?p> “就讓我們兄弟一起聯(lián)手領(lǐng)教!”
兩名身穿烏衣,長著近乎一致的瘦長馬臉,兩邊衣袖僅僅過肘,露出四只皮包骨般的修長雙爪,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金屬般隱隱有光澤反射。
“關(guān)氏兄弟!”
臺下好幾個人同時發(fā)出驚呼,顯然兩人在江湖中同樣聲名赫赫。作為有名的獨行大盜,兩兄弟一直在北方五省流竄作案。不管是貴重的鏢銀,還是皇家的貢品,都照搶不誤,偏偏兩人武功奇高,心意相通,聯(lián)手下打敗了不少武林高手,一身鷹爪功,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兩兄弟躍上擂臺后也不廢話,身形向前一縱,一人一飛沖天,如同雄鷹狩獵般雙爪晃動,化作漫天爪影朝著李霧龍籠罩而下,另一人翻身一滾,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李霧龍的腳下,雙爪一前一后直接抓向敵人的小腹和下陰,兩兄弟間配合無間,出手迅急,將上下兩路全部照顧地十分周到,令人顧此失彼。
李霧龍手一動,劍光如飛虹掣電般一閃而過,兩人的喉嚨處,都多了一個洞,然后撲倒在郁景旭身旁。
“還有誰?”
一模一樣的語氣,一模一樣的姿勢,偏偏四周的已經(jīng)不再有喝彩聲。因為一股殺意,已經(jīng)以李霧龍為中心升騰而起,朝著四周擴散。功力稍弱或是膽氣不足的,都感覺手腳冰涼,恍如有一把看不見的劍鋒頂在喉嚨前一般。
“阿彌陀佛!”
方生大師雙掌合十,并不響亮的聲音卻傳遍了整個平臺,讓不少人從殺意的沖擊下清醒了過來。
“李少俠,不過是擂臺上以武會友,理應(yīng)點到即止。每次都下此毒手,未免殺性太過了吧?即便是魔教中人,也不過如此。若是以為憑著一手劍法就可以無視我等正道,就不怕大家聯(lián)手除魔嗎?”
嵩山派中站出一名瘦削的老者,右手臂位置空蕩蕩地掛著一個衣袖,雙目噴火地瞪著李霧龍,正是在衡山城被李霧龍斷去一臂的陸柏。
失去一條臂膀的陸柏,武功自然是不復(fù)往昔。眼看著仇人在眼前耀武揚威,哪怕知道左冷禪已經(jīng)將一切都交給了湯英鶚來安排,依然忍不住越眾而出,大聲喝罵道。
“看來,陸少保要下場賜教了,這很好,請!”
李霧龍輕輕舉起手中的長劍,將劍尖對準了陸柏。
“說得好!”
臺下眾人紛紛起哄著,恨不得陸柏能夠上擂臺交手。
除了個別雛鳥或許會認同陸柏的挑撥,但是對于絕大部分江湖中人來說,刀口舔血才是真實的江湖。既然出來混,擂臺對戰(zhàn)中不敵身死,可謂是司空見慣,只能說一句技不如人。
況且,不管是郁景旭還是關(guān)氏兄弟,都不是什么正道中人。為了這樣的貨色去得罪如日中天的李霧龍,自然不會有人不懂得取舍。
“你!”
即使全盛時期,三名師兄弟聯(lián)手都不敵對方一劍之威,兩人之間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陸柏雖然雙目噴火,腳底卻跟生了根一樣原地不動,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等左師兄出關(guān)后,一定能鎮(zhèn)壓這個狂徒,自己犯不著跟一個死人生氣。
“馬上就到午時了,李少俠不如先下來休息一陣,以免體力有所消耗。待到左師兄出關(guān),再為大家奉獻一場百年來絕無僅有的武林盛況如何?”
湯英鶚猛然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為大家著想的模樣,倒是贏得了幾聲喝彩和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