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李霧龍自然不愿多加停留,稍作整理后便出了梅莊,一路直奔河北而去。
作為這個世界最了解東方不敗……好吧,肯定沒有楊蓮?fù)つ敲瓷钊肓私猓贿^光是依靠了解的情報,李霧龍就不難推斷出,正真的東方不敗肯定還在黑木崖上繡花。帶領(lǐng)一眾教眾出征任我行的,恐怕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趁著日月教大部分人都出動的良好背景下,李霧龍自然不介意上黑木崖上,與東方不敗進行一場較量。
雖然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哪怕是主力盡出,預(yù)留的實力恐怕依然是龐然大物,即便是少林武當來攻,恐怕也得望崖生嘆,難越雷池一步。但是到了李霧龍如今的武學(xué)修為,即使是天險也足以如履平地。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背后趕來,李霧龍余光一掃,居然是重新戴上了黑紗的任盈盈,身穿一身黑色緊身衣,騎在快馬上一路趕了上來。
“怎么,任大小姐舍不得在下?”
忍不住,李霧龍又再次開口調(diào)戲道。
當初李霧龍說要孤身闖上黑木崖的時候,任盈盈望向李霧龍的眼光如同看瘋子一般,猶豫了一下后,才無力的規(guī)勸了幾句。得知李霧龍無意帶上她一起后,就不再阻止,一直到李霧龍離開梅莊的時候都沒看到她,讓李霧龍誤以為對方已經(jīng)離開。
萬萬沒想到,任盈盈居然又一路趕了上來。
“我要親眼看著你死在東方不敗的手中,才能泄我心頭之狠?!?p> 任盈盈手中馬鞭一揚,直接就沖著李霧龍一頭甩下,直接視線透過黑紗,看到李霧龍眸子中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后,才馬鞭一轉(zhuǎn),虛打在馬背上,讓胯下的駿馬飛奔得更快,轉(zhuǎn)眼間就越過了李霧龍。
“駕!”
李霧龍揚聲催動馬匹,轉(zhuǎn)眼間兩騎已經(jīng)遠去,留下一路揚起的塵土。
一路無話,不一日,兩人已經(jīng)進入河北境內(nèi)。
“馬上就要進入平定州了,哪怕是平時,陌生的武林人士進入平定州,都會被圣教的耳目發(fā)現(xiàn)。更別說如今的情形,恐怕更是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想要不驚動圣教進入,恐怕要喬裝打扮才行。”
雖然心中很不情愿,不過看在李霧龍的目標是東方不敗的份上,任盈盈還是忍不住出謀劃策。
“就不能一路殺上黑木崖嗎?”
李霧龍的回答,讓任盈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整個平定州,已經(jīng)被圣教經(jīng)營成了鐵通一般,不管是地方上的大小官員,還是守備營的軍官,上上下下大部分都是圣教中人。雖然你武功冠絕當世,不過面對成陣型手持火器的士兵,又能殺得了多少?甚至,教中幾處險要之地,都布置了幾門火炮。任你武功再高,一炮下去,血肉之軀也得粉身碎骨。而且,黑木崖中機關(guān)重重,當年以武當為首的正道,召集一眾高手想攻入黑木崖,卻連第一關(guān)都沒過就鎩羽而歸。”
雖然任盈盈近來幾年都長居洛陽,少有返回黑木崖的時候。不過依然有不少受過恩情的人愿意為她傳遞消息。雖然東方不敗任由楊蓮?fù)で宄Τ迹剐心媸?,上層高手顯得凋零,不過日月教的發(fā)展方向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地方,控制范圍和勢力比起任我行時期已經(jīng)擴大了數(shù)倍,漸漸有脫離江湖的趨勢。
“當?shù)氐腻\衣衛(wèi)、東廠西廠都不管的嗎?你們?nèi)赵陆炭墒窃诤颖保愕蒙咸熳幽_下吧?如此行事,跟造反有什么區(qū)別?”
李霧龍眼中的詫異之色難以掩蓋。
如今的大明,可不是百年后,內(nèi)憂外患,連五毒教、溫家這種貨色,都敢在京城搞風搞雨,意圖操縱皇位的末代時期。雖然巔峰時期已過,不過朱氏子孫依然通過錦衣衛(wèi)、東西二廠,以及新建的內(nèi)廠,牢牢控制著整個大明。
“其中內(nèi)情,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一直有流言說,東方不敗與朝中重臣有著勾結(jié)。不過,事實究竟如何,恐怕只有東方不敗才清楚了。”
任盈盈側(cè)了側(cè)頭,對于此事并沒有太過關(guān)注。
或許,這就是江湖中人的通病了,將眼光聚集在江湖中,對于廟堂之上總是敬而遠之。
“算了,到時候,親口問問東方不敗也不錯?!?p> 既然問不出所以然,李霧龍也懶得追問下去。不過,最終李霧龍還是折中接受了任盈盈的安排。在一個暗中已經(jīng)歸降任我行的香主安排下,兩人喬裝成日月教的人員,一路進了總壇中。
離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更向北行,兩邊石壁如墻,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眾把守嚴密,哪怕是由那名香主親自帶隊,都一再盤問。一行人經(jīng)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一艘小船,分成兩次才將一行人接了過去。
進入總壇后,只見房屋林立,秩序森嚴。帶頭的哪怕是一名香主,都只能再最底層的范圍內(nèi)活動。若是不得教主令旨就越過警戒,教中眾人斬殺有功無過。
“圣姑,小人只能帶到這里了。其中的規(guī)矩,你也是清楚的?!?p> 那名香主顯然服了任我行的三尸腦神丹,將任盈盈和李霧龍帶入一處房間內(nèi)后,恭恭敬敬地拜到在地上,絲毫沒有一點武林中人的傲骨。
任盈盈也知道事實如此,只是揮了揮手,讓對方退下。
“接下來還有數(shù)道關(guān)卡,都是禁衛(wèi)看守,天險難渡。即使是長老堂主,沒有東方不敗的教主令旨,都不得上崖覲見。想要見東方不敗,更是難上加難?!?p> 任盈盈望著李霧龍,顯然對接下來的行動并沒有任何把握。
“不必了,進了這里已經(jīng)足夠了。所謂天險,不過是對于平常人罷了。武功達到一定的境界,所謂的天險,其實也就是個笑話罷了?!?p> 話雖如此,李霧龍并沒有貿(mào)然行動。搬了張椅子坐下,開始閉目運動,調(diào)整狀態(tài)。
月黑風高夜,才是行動的最佳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