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一的雙刀之下,原本堅(jiān)韌無比連沖鋒槍的子彈都無法擊穿的黑色肢體就像是一層紙,一戳就破。
但讓人絕望的是黑色肢體生長的速度居然超越了蕭一揮刀的速度,這一情況讓以速度見長的蕭一有些錯愕。
段磊見吳維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后也加入了戰(zhàn)斗,段磊原本就是特種兵出身對于格斗和槍械格外善常,只可惜像黑山羊幼崽這種敵人根本就無懼體術(shù)和槍械,基本上是將段磊這種覺醒者壓制的死死的,使得段磊只能在一旁輔助蕭一。
段磊同樣也選擇了SIG MPX沖鋒槍這種性能極為優(yōu)秀的槍械,因?yàn)槎卫诓]有強(qiáng)化這種技能,所以鍛造出的槍械在性能上比吳維鍛造的要差一些,但段磊的格斗技巧和對槍械的了解遠(yuǎn)在吳維之上。
蕭一手中的雙刀就如同鬼魅一般讓人無法琢磨,現(xiàn)在的蕭一似是比起與食尸鬼勇士戰(zhàn)斗時要更加強(qiáng)大,刀法就像天空中飛翔的鳥兒一般越發(fā)得自由,在靠近畫有黑山羊幼崽的畫布時,蕭一使出了無形之劍必殺逆袈裟斬!不會拘泥于形式的自由之劍。
使用出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的特別踏進(jìn)方式靠近了四處延伸的黑色肢干,就在這虛幻的黑山羊幼崽的時間認(rèn)知和距離感認(rèn)知產(chǎn)生混亂,在它的判斷失誤之際瞬間將其斬殺,這便是足以稱為無敵流的流派!
就在蔓延在墻壁上的黑色肢干被同時斬斷的瞬間,段磊手持沖鋒槍來到了畫布前,抬手便合攏了畫布,原本兇殘無比的黑山羊幼崽在畫布合攏的瞬間便平靜了下來,段磊順勢拿出了膠布將畫布死死的包裹了起來。
“呼~搞定了?!币姰嫴疾辉俪霈F(xiàn)異動,段磊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吳維的傷勢如何?”蕭一收起了雙刀,看向段磊問道。
“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相信他很快就會蘇醒了?!倍卫诜隽朔鲆?yàn)閯×疫\(yùn)動差點(diǎn)甩飛出去的眼鏡調(diào)侃道:“不過這幅畫也確實(shí)稱得上是一件強(qiáng)大的魔法物品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神畫的?!?p> “等吳維醒來后,自然就知道了。”
正如段磊所說,不過片刻,吳維就蘇醒了過來,身體上的傷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吳維你終于醒了,來說一下吧,這幅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段磊擺出了一幅嚴(yán)厲的表情,鼻梁上的眼鏡閃爍出睿智的光芒,手中被膠帶封死的畫布散發(fā)出邪異的氣息。
“喏,這畫就是他畫的,說實(shí)話,我還一臉懵逼呢?!眳蔷S推開一個間房的木門,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韓升,扭頭又望向段磊問道:“對了,磊哥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我只說了是哪個小區(qū),又沒說是哪棟樓啊。”
“你可要好好感謝段磊,如果不是他對槍聲極為敏感的話,我們恐怕也來不了這么及時?!笔捯蛔哌M(jìn)房間后,目光打量了韓升許久,皺起了雙眉說道:“這個人給我極為危險的預(yù)感,最好不要和他扯上關(guān)系?!?p> 段磊走到韓升身旁檢查起他的身體時突然脫口道:“臥槽!是哪個傻鳥給他注射了這么多鎮(zhèn)靜劑,真得不怕弄死他嗎?”
吳維嘴角一抽連忙狡辯道:“他自己打的,我攔都攔不住,感覺他都快瘋了,一直念叨著森之黑山羊,還說看到了世界末日,反正挺邪乎的?!?p> “他恐怕并不是在胡言亂語,他極有可能是受森之黑山羊眷顧之人?!笔捯辉俅伍_口,一語道破了事情的本質(zhì)。
“也就是說他是莎布·尼古拉絲的眷者!”吳維感到很是稀奇,畢竟這可是傳說中足以稱之為四柱原神之一的莎布·尼古拉絲的眷者。
“恐怕,這一切都與信仰森之黑山羊的邪教徒有關(guān)?!倍卫谝步o出了自己的看法。
“對了,他從他的一個朋友哪里翻看過死靈之書才畫出那幅畫的,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回收那本邪書比較好?!眳蔷S適當(dāng)?shù)淖プr機(jī),提起那本禁書。
“確實(shí),像死靈之書這類禁忌的書籍,必須妥善保管才行?!倍卫谕饬藚蔷S的想法。
“有什么辦法可以早點(diǎn)醒來嗎?”蕭一看向段磊詢問道。
“給他注射一點(diǎn)德墨忒爾圣水吧,普通藥物恐怕已經(jīng)救不了他?!倍卫诔了计探o出了回答。
給韓升注射了一定量的德墨忒爾圣水后,韓升體表鼓起的血管也平復(fù)了下來,過量注射鎮(zhèn)靜劑留下的后遺癥也得到緩解。
不過二分鐘的時間,韓升就逐漸醒轉(zhuǎn),看起來狀態(tài)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再自殘,但口中依舊在呢喃著一些語句不通的話語。
“冷靜一點(diǎn),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吳維拍了一把韓升被弄亂的短發(fā),語氣溫和很有親和力。
“安全?不!不會安全的,不可能安全的,人類背叛了森之黑山羊,黑山羊的詛咒將會為現(xiàn)實(shí)帶來無盡的厄難!”
“你看,根本沒有辦法交流,恐怕已經(jīng)被嚇瘋了?!眳蔷S擺了擺手有些胃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要不給他服用那個?”蕭一目光看向段磊似是在詢問。
“看來只能這樣了?!?p> “那個?要給他服用什么東西?”吳維有些云里霧里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段磊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小瓶青色的油脂,對著吳維解釋道:“這個是可以讓人強(qiáng)行保持理智的精油,我們將其稱之為瘋狂。”
“瘋狂?”吳維無法理解,為什么讓人保持理智的精油會叫做瘋狂。
“因?yàn)榉昧睡偪窈?,雖然會恢復(fù)理智,但卻會變得更容易瘋狂,不到必要之時,我們一般不會使用?!笔捯贿m當(dāng)?shù)难a(bǔ)充道。
段磊按住韓升,將青色的油脂強(qiáng)行灌了下去,服用了瘋狂后,韓升停止了無意義的呢喃,雙眼恢復(fù)了清明。
“你們是?”韓升對于這幾個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的陌生人感到惶恐,就好像是失去了剛才的記憶。
“你忘了嗎?是我把你從警局里接出來的?!眳蔷S湊到韓升身旁套起了近乎。
“嗯,我記得你答應(yīng)過會幫我毀了那幅可憎的畫作?!表n升仔細(xì)思索了片刻才想起了吳維。
“這幅畫已經(jīng)被解決了,不知道你能否帶我們?nèi)フ夷隳俏粨碛兴漓`之書的朋友?!倍卫谀贸隽吮荒z帶封死的畫布在韓升眼前晃了晃。
“呼……我可以帶你們?nèi)フ宜?,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表n升重重呼出一口氣,似是終于放松了下來。
“什么條件?”
“那幅畫必須要還給我?!表n升指向段磊手中的畫布,表情有些猙獰。
“不行,這幅畫極為危險,必須由我們保管。”段磊果斷拒絕,并不打算將這么危險的物品交給這個隨時可能發(fā)瘋的畫家。
“可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韓升有些激動起來,表情越發(fā)的猙獰,咬牙切齒道:“你們必須還給我!”
蕭一眉頭皺在一起,拔出了閃爍著寒光的武士刀,眼神不善緊盯著韓升,隨時準(zhǔn)備斬下韓升的頭顱。
察覺到了蕭一的殺意,韓升猙獰的表情略有緩和,明白現(xiàn)在還不是與他們交惡的時候。
段磊也察覺出了韓升的異常,湊到吳維身旁輕聲道:“小心點(diǎn),他可能以經(jīng)受到了邪神的污染?!?p> “好吧,我以森之黑山羊的名義起誓,會帶著你們?nèi)フ宜摹!表n升的精神已被逐漸改造,強(qiáng)行改變了他的信仰,無意識間改變了他的言語。
段磊和吳維都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韓升,不知他這是否算是一種威懾,看來韓升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潛在的邪教徒,必須要時刻警戒他突然發(fā)瘋。
夜晚時份,江陵市南郊,某棟破舊的房民樓內(nèi),李文定正如癡如醉的翻誦著一本殘破的書籍,從中獲取各種禁忌的知識。
“在南極的瘋狂山脈中古老者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威脅,只可惜修格斯幾乎已經(jīng)滅絕,不然這種詭異的生物是最適合成為我仆從的存在。掩埋在撒哈拉沙漠的無名之城與沉沒于深海的拉萊耶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我需要傳說中的那本伊波恩之書,可我該去哪里尋找這本禁忌之書呢?”李文定瘋狂的呢喃如同勾人的魔咒,有著勾人心魄的能力。
“嗯?那群將腦子獻(xiàn)祭給黑山羊的瘋子找過來了?可惜,可惜,還差一點(diǎn),但我也并非毫無抵抗力。”李文定拿出了一張雕刻有神秘花紋的塔羅牌。
牌面上是一個身穿法袍高舉權(quán)杖的“魔術(shù)師”,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圣杯、星幣、法杖和寶劍,這正是火、土、風(fēng)、水等四大元素的法器。這張塔羅牌正是排序?yàn)橐坏摹澳g(shù)師”牌。
李文定緊握魔術(shù)師牌,身體就像是被象皮擦擦去一樣憑空消失了,房間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片片閃爍著詭異靈光的銘文,在這房間內(nèi)布下了一個個具備神奇效果的法陣,時刻準(zhǔn)備來一場惡戰(zhàn)。
五個目露瘋狂的人包圍了這棟居民樓,五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只有十六歲,最大的已經(jīng)有六十歲,這五人正是信仰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絲的黑山羊秘教的成員,其中那位六十歲的老者是一名大祭司級別的存在,足以看出他們對死靈之書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