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虛空中,一枚青色的玉珠包裹著一團靈光,化作一道流光,不知飛向何處……
不知何時后,渾渾噩噩的陸玄終于從沉睡中醒來,僵硬的身軀有些難以行動,趴在桌上的他只得勉強抬起頭來。
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色瓷壇,而瓷壇的蓋子已經(jīng)被打開,上面還貼著一張白紙,赫然書寫著:
“青玄宗長老——陸豐”
“陸豐是誰?”
陸玄心里不禁疑惑,接著他略微抬起頭,向著瓷壇內(nèi)看去,只見瓷壇內(nèi)裝著半壇白灰色粉末。
“這不會是個骨灰壇吧!”面色無比難看的陸玄,嘴里自言自語。
當(dāng)陸玄環(huán)顧屋內(nèi)四周古色古香的裝飾,而自己一身古裝青衫穿著,以及桌上銅鏡中,自己那張無比陌生的臉龐。
此時陸玄無比確信自己應(yīng)該是穿越了。
只是穿越后,第一個看到的事物,居然如此晦氣。
陸玄心中不免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咦,我是怎么穿越來的?”
接著,陸玄忽然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
回想自己穿越之前不過是一名孤兒,自幼在福利院長大,受盡了世間的冷暖。
而出來工作以后,陸玄也都是一個人租房生活,連一個女朋友也沒交往過。
況且穿越之前也沒遇到什么離奇的車禍呀!
“對了,自己穿越之前撿到過一個青色玉珠,然后拿著它對著太陽看,結(jié)果就兩眼一黑穿越了,肯定是那枚青色玉珠的原因!”
冥思苦想一番后,陸玄終于想明白自己因何而穿越。
只是現(xiàn)在他渾身找了幾遍,也沒看到那枚玉珠的影子,難道那枚青色玉珠就這么憑空消失啦?
還是依舊在自己的身體里?
思來想去后,陸玄的目光忽然被窗外的一輪圓月所吸引。
只見朦朧的黑夜中,一輪紫色的圓月高掛天邊,淡紫色的月光灑滿整個大地,卻無任何蟲叫蛙鳴,樹影闌珊下,詭異的氣氛極為濃重。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世界,怎么會有一輪紫色的圓月?”
一無所知的陸玄,看著詭異的紫月,不由得眼神迷離起來。
漸漸地,一股陰冷的氣息忽然席卷而來,使得陸玄渾身冷顫不止,仿佛將要被冰封似的。
而耳邊也莫名奇妙地響起一陣低吟之聲,似哭泣、似哀嚎、似狂笑……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內(nèi)心還有一絲清明的陸玄,在心里不停地狂呼道,但是他的身體卻僵硬如鐵,連一個指頭動都動不了,甚至連看著紫月的目光也無法轉(zhuǎn)變。
“這是要走火入魔了嗎?”
近乎瘋狂的陸玄,心里突然響起最后一個念頭。
正當(dāng)此時,異變再起!
陸玄的腦海里,一顆青色玉珠突然顯現(xiàn),接著一陣光芒大放,瞬間青色的波紋蕩遍陸玄的全身。
剎那間,陸玄的身體又恢復(fù)了行動,而耳邊的低吟聲也驟然劇停。
“呼……”
大汗淋漓的陸玄趕緊將目光收回,接著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經(jīng)過這一連續(xù)的詭異變故,陸玄的精神再也支撐不住,瞬間眼前景象一黑,直接昏迷了過去。
片刻后,幽靜的小屋內(nèi),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平靜,只聽見陸玄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聲。
“唉……”
不過此時屋外卻忽然傳來一聲輕嘆!
一株古樹辯駁的陰影中,一名青衣男子負劍緩緩走來。
當(dāng)青衣男子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陸玄確實已經(jīng)昏迷,最終他還是忍不住走進小屋內(nèi)查看。
當(dāng)青衣男子進入屋內(nèi)后,他立即伸出兩指,搭在陸玄的手腕上查探脈象。
經(jīng)過一番仔細的診斷,青衣男子斷定陸玄只是昏迷了過去,并沒有任何走火入魔的跡象,因此他的神色逐漸平靜下來。
此后,青衣男子立即后退了幾步,與陸玄保持著一定距離。
忽然間,一名身形婀娜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時來到青衣男子的身后,并且低聲戲謔道:
“大師兄,今晚紫月當(dāng)空,這個陸玄居然直接煉化陸師叔遺留下來的靈元,真是不知者無畏啊?!?p> “不過傳功殿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既然把這個陸玄找來繼承陸師叔的靈元,怎么連護法的弟子也不安排一個,甚至連最基本的靈元煉化方法也沒給他講清楚?!?p> “還好這個陸玄福大命大,不但順利煉化了陸師叔的靈元,而且剛才盯著紫月看了許久,也好像只是昏迷了過去,一點走火入魔的跡象都沒有!”
青衣男子聽著白衣女子的述說,神情并無太大變化,反而很隨意道:“這或許是陸師叔的在天之靈保佑吧!”
不過白衣女子卻不依不饒道:“大師兄,師父他老人家一向最看重你,陸師叔的真正死因,他老人家有沒有和你透露過?”
“小師妹,陸師叔死于走火入魔,這是宗門長老已經(jīng)蓋棺定論的事,你不要在這里胡亂猜疑?!?p> 青衣男子聞言后,立馬轉(zhuǎn)過身神色嚴(yán)厲道,顯然不想就陸師叔的死因,私下過多地議論。
“切,這話誰信!”
白衣女子卻不屑道:“大師兄,陸師叔當(dāng)初可是從后山禁地渾身是血地被抬出來,怎么可能是走火入魔!”
“再說,后山禁地只有掌門和太上長老才能進入,陸師叔雖然是門中長老,但是他也沒有資格擅自進入后山禁地,所以依我看陸師叔的死因絕不是表面上的這么簡單?!?p> “而且現(xiàn)在小豐山那些弟子,現(xiàn)在一個個都像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山上不敢下來,你說這其中怎么可能沒有蹊蹺!”
青衣男子越聽越覺得煩躁,直接忍不住打斷道:“小師妹,你如果再繼續(xù)妄論此事,我可要稟報師尊了?!?p> 白衣女子一聽自家?guī)熜忠蛐蟾?,立馬白了一眼青衣男子,幽怨道:“大師兄,你可真是一點也不顧念我們師兄妹之間的情意,真討厭!”
然而青衣男子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催促道:“小師妹,這次師尊派我們來查看陸玄的情況,目前陸玄已經(jīng)順利煉化了陸師叔的靈元,而且他也暫時沒有任何性命危險,咱們還是盡快離開!”
“大師兄說的也是,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睂Υ税滓屡拥挂矝]有任何異議。
不過臨走前,青衣男子還是忍不住,先將陸玄抬至床榻之上,接著又順手將陸師叔的骨灰壇蓋子蓋好,最后才領(lǐng)著白衣女子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