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來眼尖心細,一眼就看出跟白罡交手的那人袖子上有一條金線,明顯區(qū)別于另外兩人。
這廝一個人與白罡對敵,并且沒有明顯地落于下風,可見他的修為最少也是渡過六重天劫,應該算是頂尖的高手。
包括另外兩個人,也都是渡過了五重天劫的高手。
可是為什么這三個人都帶著只露出口、鼻和眼睛的面具呢?
難道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這邊廂吳來不得其解,那邊的戰(zhàn)局卻有了變化。
只見白罡忽然動了。
本來站在原地的身影,緩緩升起,然后整個人的氣勢就是驟然一變。
衣袂飄飄的頎長身影上,驟然涌現(xiàn)出凌厲沖霄的劍意。
他面前那柄看起來不太起眼的飛劍,突然爆發(fā)出一道銀光,直似塵封已久的曠世名劍,于此刻展露出驚天鋒銳。
吳來看的頓時驚呆。
和白罡接觸幾次至今,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白罡顯露出這等凌厲曠世的威勢。
當吳來以如此距離面對白罡時,他的肌膚、眼睛和心神都不禁有一種刺痛之感。
這一剎,白罡才顯露出他的真正修為,渾身劍意狂暴,就好似一個疏狂張揚的劍仙,露出無盡鋒芒。
只見那道銀光暴起,向著對面的方向射去。
那人似是知道白罡射出的這道劍光厲害,不敢硬接,眨眼間撤回飛劍,擋住自己的身周。
不過他的飛劍卻也只能擋住自己身前那么一點地方,其余的銀光依然向他身后身旁射去。
然后就見那方區(qū)域,出現(xiàn)了一道觸目心驚的裂痕。
隨之,整片空間區(qū)域好似被無數(shù)細碎的鋒芒切割,產(chǎn)生細碎密集的爆鳴之音。
在吳來看來,整個山頂上空的區(qū)域,就好像一個大的罩子破碎了一樣,彌漫出一大片毫芒。
吳來耳中就傳來了他們的聲音:
“奚海,你竟然敢背叛老祖,你就不想解毒了?
呵呵,這次任務失敗,你等著形神俱滅吧?!?p> 這是與白罡斗法之人發(fā)出的聲音。
吳來聽來心中一動,原來這人就是奚海,而且他可能是被人以毒藥控制住了,今天是帶著某種目的來與白罡交易。
但是卻不知為何他沒有按照計劃進行,忽然反水。
那邊奚海的聲音響起:
“呸!
你們幾個無知的小兒,怎么會理解什么叫做士為知己者死。
這漫漫修仙路,不知盡頭是如何,我輩雖然當戮力前行,但是又怎能失掉初心,否則即便做了神仙又如何,還不是行尸走肉一樣。
今天我若害了白罡,不僅讓天下人笑話我酒仙奚海,而且會讓我失去道心,將來一定抗不過最后的天劫。
那今天便讓我陪你們一起去死吧,有你們幾個陪葬,我死的也不算太虧。
哈哈……”
這次酒仙奚海的聲音不再如在鎮(zhèn)邊侯府外那次般飄忽不定,而是狂傲霸氣。
即便是如吳來這般,離那里有五里地之遠,不靠神識,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那時候,吳來只覺得奚海有些詭異,并不可怕。
然而現(xiàn)在,當感受著奚海身上那強橫無匹的霸道氣息,吳來心中不由感到一陣驚悸,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真無法想象,這是一個修士僅憑聲音就能展現(xiàn)出來的威勢。
這也太可怕了!
吳來不禁悻悻,這才是天下聞名之人該有的氣勢,自己以前還是小瞧了這些強者。
忽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幾位師傅,如果他們?nèi)炕謴土诵逓?,又該是何等強悍?p> 奚海說話時,驀地一步踏出。
他高大的身影上,彌散出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輝,渾身氣息宛如驚濤駭浪中一塊如山巨石,給人的感覺,仿佛一下子變得巍峨高大起來。
“轟~”
他身前那只大葫蘆發(fā)出如潮擊石般的轟鳴。
其中噴出一柄火紅如燃般的飛劍,直似一頭火螭騰空,光焰直沖十丈。
剎那間劍氣肆意暴烈,劍勢鋪天蓋地。
吳來瞬間呆滯,這酒仙竟然也是玩劍的!
轟隆??!
就見整座山頭附近的一大片虛空,都被酒仙飛劍上發(fā)出的無盡火光淹沒。
而畝許大小的山頭平面,一瞬間都被壓迫得塌陷了三尺,滾滾火光蒸騰而起。
這一劍威能之盛,讓吳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他原本雖看出這酒仙奚海不是應該很厲害,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奚海能夠和白罡比較。
畢竟一個是劍仙,一個卻是酒仙,最少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出,劍仙應該會更強悍一點兒。
可是吳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真的想錯了,這酒仙可能更厲害一點兒,他應該叫酒劍仙才是。
吳來的念頭轉(zhuǎn)動間,奚海的那一柄火紅飛劍,已帶著沖天的火光,和對面兩個蒙面人拼命斬出的一劍硬撼在一起。
“鏗~鏗~鏗……”
金鐵交擊聲中,三柄劍隔空相撞,可怖的劍氣沖天而起,而后擴散而開,席卷百丈之地,掀起一片亂流。
火光滾滾中,對面兩人的飛劍失去光澤,顫抖著跌落塵埃。
而那兩人的身影,也是如同遭受巨大的沖擊般,猛地在虛空中搖晃起來。
如喝醉酒般,口中的鮮血如泉水般汩汩而出。
然而,兩人終于都沒能撐住身形,從空中直線向下跌落,如同失去了風兒托舉的風箏一般。
跟白罡對戰(zhàn)之人一聲驚叫:
“二弟!三弟!”
睚眥欲裂中,他奮起身前的飛劍,向白罡瘋狂攻去,自己卻一個閃身,撈向兩個栽落的蒙面人。
白罡哪能讓他得逞,稍稍做勢,面前飛劍就再度爆發(fā)出一縷銀光,劈在對面的飛劍上。
那人的飛劍瞬間被劈得一聲凄鳴,劍身上光華閃了閃,掙扎了幾下,掉落塵埃。
那人剛接住兩個蒙面人,還沒穩(wěn)住身形,就跟那兩個蒙面人一樣,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但就在他即將栽向地面時,也不知使用了什么秘法,在空中只是踉蹌了幾下,竟然穩(wěn)住了身形。
可能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傷勢太重,只見他托著另兩個人,也不向外逃走,而是緩緩落地。
酒好沒菜也行
怎么渾身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