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市區(qū)西華醫(yī)院,住院部,三樓6號房……”貓老九有些心虛的說道,不過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問怎么受傷的就全都推給周一鳴……
什么?!
華天成聽完這話心底巨震,腦袋如五雷轟頂一般,嗡嗡作響,那噬骨揪心的擔憂和恐懼,讓他雄軀一震,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她怎么受的傷?嚴不嚴重?是你傷的她嗎?要是你傷的她,我現(xiàn)在就讓你死,你信不信?!”他怒火滔天,雙眼殺氣逼人,整個人像一頭暴怒的遠古巨獸,上前一把揪著貓老九的衣領(lǐng),聲嘶力竭的咆哮著,隨時都要吃人一般。
貓老九這種江湖老滑頭什么人沒見過,但此刻他看著華天成那冰冷刺骨像一把鋒利的冰刀一般的眼神,竟然被嚇的愣住了,他雙肩一顫,心下一動,連忙解釋道:“你別急啊,她只是受了點輕傷,輕傷,真是輕傷,不過幸好我的人及時把她送過去了,醫(yī)生說沒有大礙,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都是周一鳴那混賬玩意害的她,我回頭再幫你好好收拾一頓他,那癟犢子玩意……”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咚”的一聲,整個人像垃圾一樣被華天成扔了出去,摔在地上。
“江月是在你哪里受傷的,無論如何肯定都跟你有關(guān)系,你丫就是活膩了!回頭等我人找到,再回來找你算賬!”華天成怒喝的聲音響徹整個夜空,他高挺筆直的身影,仿若一把剛出鞘的利劍,寒光四射,好像隨時都要取人性命一般。
說完,他讓邵云兒把自己給貓老九的藥方奪回來,便疾步跳上吉普車,讓令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西華醫(yī)院。
夜色漸深黑色吉普車電一般向水楊市市區(qū)駛?cè)ィA天成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一顆心像被重石錘擊一般,痛的他要喘不過氣來,就因為自己一個疏忽大意,竟然讓江月被魏向群抓去就算了,現(xiàn)在被綁來這水楊市居然還受傷了……
呼!
他自責內(nèi)疚又心疼,劍眉緊緊皺緊,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禱江月真的只是受了點輕傷并沒有什么大礙……
令來和邵云兒也都心情沉重無比,但都不敢安慰華天成,啪反倒讓他心里更加擔心難受。
“哎,天成哥,那個貓老九的痛風發(fā)作怎么這么突然,我怎么感覺有點蹊蹺……”邵云兒試圖轉(zhuǎn)移話題,緩解一下氣氛。
“成哥可是天醫(yī),他應(yīng)該是早看出貓老九不對勁,所以才會放心讓我去比賽的……”當令來看到華天成給貓老九的藥方時,他就隱隱約約猜到了答案。
“沒錯,你們比賽之前,我不是跟貓老九握了手,打了個招呼嗎?我看出他有痛風,所以借機會在刺激了一下他虎口和肩上的兩個穴位,所以他才會剛吃了藥又發(fā)病了,不過,……”華天成說著,雙眼里的怒火愈發(fā)濃烈,似要噴薄而出……
“哼!江月受傷肯定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他好好算算!”他說著怒火難抑,一拳狠狠砸在了車前。
邵云兒一臉自的捂了捂臉,要死她本想說點別的讓天成哥消消氣,沒想到反而讓他更加動怒,她秀美一皺,趕緊閉上了嘴。
二十分鐘后,市區(qū)西華醫(yī)院。
深夜一點的醫(yī)院,很安靜,住院部三樓忽然傳來一陣步履匆匆的腳步聲,華天成心急如焚快步跑向6號房。
“月兒……”
他一把推開病房的門,一臉緊張焦急的喊道。
然而,放眼看去,6號房的病床上卻不見江月的身影,只見一個穿著高級雙排扣名牌西裝,一頭銀灰色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長相方方堂堂,大氣威武,但眼窩有些凹陷的中年男人,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他右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的青年,左邊站著一個八字胡飛在嘴邊,腳踩人字拖,穿著和服的倭國人,他們身子都齊齊面向門口,眼神期待,似乎一早就在等人。
華天成看到那個倭國人不由眉心一動,這不就是那天在路邊遇到的那個叫伊藤的倭國人嗎?然而他現(xiàn)在顧不上其他,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火急火燎的走進去,喝道:“你們是誰?這個病房里那個女人呢?江月呢?”
只見那中年男人一看到華天成眉心一動,立馬起身大步流星走到他跟前說道:“華先生,您好,我叫喬劍南,我特意在這里等您,您終于來了……”
華天成劍眉一皺,心跳莫名的加快,那種不好的預(yù)感讓他一陣胸悶,他冷喝一聲:“我老婆江月呢?她已經(jīng)受傷了,你們又把他帶哪兒去了?你們到底想干嘛?”
聞言喬劍南從身后一個西裝男手里拿過一個平板電腦,點擊了一下屏幕,遞到華天成跟前,說道:“華先生,您別擔心,我已經(jīng)把江小姐送到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讓我專門請的頂級外科專家?guī)退幚砗脗诹耍F(xiàn)在情況很穩(wěn)定,只是有些虛弱,休養(yǎng)一下就好了……”
華天成瞳孔一震,急忙接過平板電腦定睛一看,只見視頻里,江月躺在像是高級病房里的床上,病床兩旁各站了兩男兩女,統(tǒng)一的黑色西裝,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有一個正觀察著她的點,另一個正觀察著她身旁邊的血壓儀……
“月兒……”華天成心疼的呼吸急促,心如刀割劇痛難受不已。
他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忍不住的摩挲著視頻里熟睡在病床上的江月,她的臉色很不好,俏臉煞白如紙,連嘴皮都在發(fā)白,胸口包扎的繃帶似乎還透著血跡,他心疼到崩潰,眼眶一陣濕潤……
“我一看就知我老婆江月受傷時還肯定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你們到底對她干了什么?你們有事沖我來!為何要讓她這樣無辜受苦!”華天成撕心裂肺的怒吼著,恍若一頭受傷的遠古巨獸,那心碎痛苦的吼聲,震徹整個病房。
喬劍南眉心一動,神色復(fù)雜的走上前,輕聲說道:“華先生,我無意傷害江小姐,不過,也怪我,讓貓老九收拾周一鳴他沒輕沒重的把江小姐也給弄傷了,我給您道歉,但是請相信我,我找的外科醫(yī)生非常專業(yè),想必等您和她相見時,她的傷也好了……”
什么?!
華天成心底一震,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等她和我相見時?我現(xiàn)在就要見江月!現(xiàn)在!立馬!就要親眼看到她,你把她給我交出來!你又是為什么要抓走她?”
喬劍南任憑華天成發(fā)火,不反擊一句,只是臉上的神情依舊復(fù)雜至極,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華先生,請您息怒,我這樣做也是出迫不得已,現(xiàn)在我需要你幫我給一個人治病,事成之后,我自然會完好無損的把江小姐還給你,在此期間,我會好生照料好她的?!彼粗A天成一字一頓的說道。
呵……
華天成俊朗的臉上寒氣四射,他怒不可遏的冷冷看著喬劍南說道:“不可能,如果你們只是想讓我給誰治病,你們何必如此大費周折,甚至不惜用我妻子要挾我,說吧,你們到底有什么陰謀?”
陰謀?
邵云兒和令來心底齊齊一沉,糟了,看來這是對方精心布好的局,這下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