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今年23歲,剛好出生在新歷元年,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里,鍛煉出了健碩的體格與堅毅的意志,憑著出色的身手,漸漸在社區(qū)中嶄露頭角,成為喪尸獵人中的新秀人物!
“唔……”
良久,王重陽搖了搖發(fā)脹的腦袋,仿佛能把滿腦海的問號搖出去一般,長出了口氣,身上的肌肉慢慢松弛下來,右手的短刀在手指間飛快又流暢地盤旋了一圈,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然后手指一松,唰的一聲,穩(wěn)定而準(zhǔn)確地插進了腰帶上的刀鞘里,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般瀟灑自然!
王重陽被這么一鬧,此時一點睡意都沒了,收好武器,抬頭看了看窗外依舊昏暗的天空,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龍媽,早上好啊!今天的早餐是什么?”王重陽沖著餐廳方向喊著。
“你醒了?稍等一下,早餐馬上就好!你先去洗漱吧!”廚房里傳來清脆的聲音。
王重陽聞言應(yīng)了一聲,緩步走到院子里,提了一桶井水回到房間,把水倒進了凈化器中,由于核戰(zhàn)的影響,井水中的重金屬物質(zhì)和輻射都嚴(yán)重超標(biāo),是不可以直接使用的,當(dāng)然,受核輻射影響而變異的物種則不在此列。
等待凈化的過程中,王重陽側(cè)頭望向廚房,從窗口中看到了一個兀自忙碌的身影,膚白勝雪,銀白色的長發(fā)披在肩頭,米色長裙之下卻也掩不住妖嬈的身姿,一張粉臉吹彈可破,顆顆晶瑩的汗珠宛如鉆石般鑲嵌在她額頭,襯托出她的絕代風(fēng)華!
她叫【阿芙洛狄】,王重陽是她含辛茹苦獨自一個人拉扯大的!很小的時候,王重陽見她辛苦,也曾詢間過父親是誰?為什么會狠心丟下他們母子?他是不是個寡情薄幸的負(fù)心人?
每次提起這個事情,【阿芙洛狄】都會大發(fā)雷霆,狠狠責(zé)罰王重陽。事后卻一邊為王重陽敷藥一邊落淚,她告訴王重陽:你的父親并非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他是一個英雄,他之所以要離開我們,是為了保護我們,等你長大了,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才有資格知道父親的事情,他將會成為你一生的驕傲!
王重陽永遠(yuǎn)也忘不掉【阿芙洛狄】哭泣的樣子,從此,王重陽就將這個疑問深深藏在心底,再也不敢向她提及此事,同時越發(fā)地努力訓(xùn)練,立志要早一天成長為一個可以保護這個家的男人!
“好了好了!慢點吃,還有很多,足夠你吃的!”【阿芙洛狄】看著狀如餓死鬼投胎一般往嘴里猛塞食物的王重陽,蹙著眉頭勸說著:“每次吃飯都像打仗似的,能不能紳士一點???”
“唔……誰讓龍媽做飯這么好吃的,實在是忍不住啊,你看……嗯……呃……”邊說邊吃的王重陽突然停下了咀嚼,一手猛拍胸口,另一只手匆忙地在桌子上劃拉著什么。
“哎呀你急什么嘛?看噎著了吧!”【阿芙洛狄】見狀趕忙把水杯送了過去,
“咕……哎呀媽呀,這口吃得是有點大了!”王重陽喝了口水,翻著白眼將堵在喉嚨的飯團咽了下去,看著王重陽的狼狽相,【阿芙洛狄】憐愛地?fù)u了搖頭,那溫柔的目光中洋溢著無限的寵溺!
吃過早飯,王重陽百無聊賴地漫步在街道上,社區(qū)雖然經(jīng)過這些年的不斷修整,已經(jīng)整潔了許多,但是戰(zhàn)爭所帶來的瘡痍依然歷歷在目,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衰敗景象,陰冷的風(fēng)吹過,裹挾著陣陣潮濕的霉味,讓人聞了極不舒服!
轉(zhuǎn)過一條街來到社區(qū)中心廣場,這里是社區(qū)里最熱鬧的地方,人們?yōu)榱松嬲账奶幈疾?,如此超強的壓力下,精神上早就都疲憊不堪,而中心廣場則是大家舒張一下緊崩的神經(jīng),緩解一下精神壓力的好去處,這里的經(jīng)營項目眾多,黑水晶傭兵所、酒館、幸運屋、武器店等等不一而足,而酒館算是喪尸獵人們最喜歡的地方了!
王重陽信步走進酒館,發(fā)現(xiàn)里面人頭攢動熱鬧非常,完全不同于往日,正自疑惑間,坐在柜臺后抽煙的胖老板【達(dá)利斯】熟絡(luò)地搭訕道:“重陽來啦?有些時日不見了??!快往里走,我跟你說今天你算是來對了,咱社區(qū)來了個大人物!這不,就在里面喝酒咧!”
“大人物?誰?。俊蓖踔仃柹α松竽X勺,然后順勢伸了個懶腰道。
“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今天喝點什么?”
“老規(guī)矩吧!”說話間,王重陽已經(jīng)向著酒館內(nèi)廳擠了進去。
呼——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濃重的酒精味兒混合著汗味、香水味、煙草味,變成了一種奇妙的味道,難聞但卻讓人心跳加速,樂意沉醉其中!人聲嘈雜更甚于外面,呼喝聲,笑罵聲,喝彩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王重陽雖然說也是酒館???,卻一直無福消受這里的氣味兒,他還是比較習(xí)慣【阿芙洛狄】布置的淡淡的溫馨味道。
王重陽掩著口鼻,攏目向人叢中望去,只見內(nèi)廳中間的吧臺邊圍了不下百十號人,中間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只見那人身高超過兩米四,渾身肌肉虬結(jié),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棕紅色的濃密毛發(fā)從頭頂一直延伸到后背,健壯的手臂堪比常人腰粗,此時正舉著一扎啤酒吼著:“還有誰?難道說你們這兒連一個會喝酒的都沒有嗎?真他娘的掃興!”
聞聽此言,王重陽就想笑,心道:這是哪里來的憨貨?初來乍到就跑酒館里吆五喝六的,不想混了吧?
正這時,有人發(fā)現(xiàn)了剛進門的王重陽,頓時如逢救星般喊了起來:“謝天謝地,重陽終于來了,快!讓開讓開!酒神來了!”說話間,眾人分出一條通道,將王重陽簇?fù)淼搅税膳_前。
王重陽懶散地倚在吧臺上,正面打量著對面這個大個子,只見這家伙竟然不是人類,有著熊一般的面目,尖利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一條傷疤貫穿臉頰,更憑添了許多兇殘的味道,胸前毛發(fā)上那白色的三角形,更彰顯著此人卓越的身份。
“喂!小崽子!你就是號稱酒神的那個?來來來!敢不敢跟大爺我拼幾杯?”人熊粗聲粗氣地沖王重陽吼道,一股腥味兒從它嘴里噴出來,讓人呼吸都為之一滯!
“好??!”王重陽揮了揮手驅(qū)散了濃重的氣味:“口氣不小啊!不過這么干喝卻沒什么意思,不如加些彩頭如何?”
“加彩頭?”那人熊煞了下眉頭,轉(zhuǎn)而大笑道:“正合我意,說吧,怎么個賭法?”
“很簡單!一杯對一杯,先喝不下的算輸,輸了的按規(guī)矩,要為勝者做一件事情,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如何?敢不敢?”
“好!一言為定!”人熊爽快地應(yīng)道
……
華燈初上,夜幕籠罩著社區(qū),中心廣場的酒館已經(jīng)被人群圍堵得水泄不通,從酒館中爆發(fā)出的歡呼聲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直震得房檐上的霓虹燈都在瑟瑟發(fā)抖,酒館老板【達(dá)利斯】站在街邊,苦笑著望著房頂,他真擔(dān)心那聲浪會把他的酒館屋頂給掀翻了,心中不停盤算著今天賣的酒錢夠不夠修屋頂……
就在這時,從街道盡頭閃出一個身影,轉(zhuǎn)瞬之間就已經(jīng)到了酒館門口,那人見【達(dá)利斯】站在門口,便急匆匆地問道:“老板,王重陽在沒在里面?”
【達(dá)利斯】低頭一看,卻原來是矮子【伊森】,只見他神色焦急,奇道:“你小子最近怎么沒來酒館上班?是不是有了更好的財路了?找王重陽干嘛?”
“哎沒工夫跟你逗貧,快告訴我王重陽在不在你這兒?晚了就來不及了!”【伊森】急得直跺腳。
“在?。〗裉焖粋€大人物斗酒,干了1000多杯啤酒,都喝爆燈了……”話音未落,【伊森】已消失在原地,【達(dá)利斯】看著空蕩蕩的身前,笑道:“這小子,閃得倒快,恐怕整個社區(qū)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
“哎慢點,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先說清楚啊?”王重陽是被矮子【伊森】從酒館里揪出來的,讓這么個小個子拖著在街上跑,實在不是什么舒服的體驗。
“快點!我剛剛從外面回來,看見【阿芙洛狄】被幾個家伙堵了,伙計們在幫忙抵擋,我是跑回來叫人的,順便給你報個信……”
“什么?”王重陽眼睛立馬就紅了,“在哪兒?活得不耐煩了吧?”
“就在荒野小鎮(zhèn)!”
王重陽掙開了【伊森】的手,撒丫子朝著小鎮(zhèn)方向絕塵而去!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