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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簽到三年,我竟成為兩國皇儲

第9章 巧了嘛這不是?

  東宮,

  太子寢殿,

  此刻的殿內(nèi)外,早已是聚滿了人。

  醫(yī)者匆忙進出,看客裝作焦急,太子家眷慌忙不知措,仆人們更是忙里忙外,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不安。

  太子昏迷已近整日,醫(yī)者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后甚至請來了泰斗魏邵明,可依然是無濟于事,個個兒除了搖頭,仍是搖頭。

  魏邵明在里面施展神通,勉強保住了太子性命,可誰也不知,這能持續(xù)到幾時。

  而就在此關(guān)鍵時刻,九公主殿下,帶著一面具男子走入院內(nèi)。

  眾人皆是疑惑,魏晴嵐來很正常,但那面具男子又是何人?

  雖戴著不足為奇的面具,卻氣度不凡,身穿平民服飾,手提藥箱,

  難不成,是個民間的醫(yī)者?

  思量至此,已有不少人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病重,秦川皇城中但凡有些名氣的醫(yī)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請了,這又是哪兒來的江湖騙子?

  以前只聽說九公主刁蠻任性,可現(xiàn)在看來,不止是任性,而且還胸大無腦!

  因人家氣度不凡便受了蠱惑,將個不入流的家伙帶來此處?

  這不開玩笑嘛!

  “公主殿下,您這是……”

  一名內(nèi)侍走了過來,同樣疑惑地看著魏晴嵐,以及她身后的男子。

  那蒙面男子,自然便是沈恒。

  才一天時間,太子病重的消息就已有這么多人知曉,看來不光是四皇子的手段,宮里那位,也是有些慌了。

  找遍全城醫(yī)者,結(jié)果就這?

  那也不行啊。

  雖隔著面具,可眾人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狂傲。

  唯獨魏晴嵐,在那外表之下,看出了謙謙君子之風。

  “這是我請來給皇兄診治的醫(yī)者?!彼@樣說道。

  眾人臉上的不屑,已然是再難隱藏。

  這家伙真是魏晴嵐請來的醫(yī)者?她師父現(xiàn)在都還在里面呢,宗師級醫(yī)者都沒辦法,她又在這兒搗什么亂?

  “公主殿下,這,還是算了吧。魏宗主都還……”

  “哪兒那么多廢話?閃開?!?p>  經(jīng)她這么一兇,內(nèi)侍瞬間便失了阻攔的底氣,倒是人群之中有一“勇者”,“挺身而出”。

  “公主,您想要醫(yī)治兄長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可您也不能什么人都往這兒帶吧?”

  不是旁人,說話的,正是那戶部尚書之子郭石開,奉父命在此,等著探望太子殿下。他也帶了名醫(yī)者,只不過人不讓進。

  所以看見魏晴嵐帶著個江湖郎中到此,難免氣憤。

  “呦,這不是郭尚書家的二傻子嗎?怎么,本公主的事你都敢管?”

  郭石開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前些日子又在墨蘭軒白挨了沈恒一頓打,對魏晴嵐這個與沈恒關(guān)系近的,自然沒什么好感。

  “我這也是為了公主和太子好,難道公主以為這家伙,竟比魏宗主,也就是您師父還懂醫(yī)術(shù)?”

  他指著沈恒說道,言語間盡是嘲諷之意。

  本來沈恒對這種小兒科的嘲諷并無感覺,可魏晴嵐這丫頭卻如同自己受了欺辱般,格外生氣,

  “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把這根手指頭掰斷,不然,我?guī)湍憧沉怂??!?p>  語氣冰冷,態(tài)度強硬,此般威懾,竟讓郭石開都往后退了半步。

  場面一下子尬住,

  有誰能想到,魏晴嵐竟會是這般反應(yīng)?

  堂堂一個公主,面對的還是戶部尚書之子,竟能公然說出這種話?

  所有人,覺得陛下對她太過寵溺的同時,也為那郭石開,捏了一把汗。

  這丫頭,只要敢說,就絕對敢做!

  郭石開怕了,但他又不好馬上當著眾人的面求饒,和之前面對沈恒時一樣,他,再次陷入了困境。

  而魏晴嵐看他半天不動手,便一言不發(fā)地,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了靈劍……

  “公主不可?!?p>  沈恒見狀趕忙將她攔住,

  “此人手部有疾,只砍掉一根手指的話,治標不治本吶?!?p>  他壓低聲線說著,令所有人的腦袋里,都充斥著疑問。

  ‘這江湖郎中,此話何意???’

  “死郎中你胡說什么呢,你手才有病呢!”郭石開又在叫著。

  沈恒無語,心想自己幫他保住了手指,這不長記性的家伙,卻還想丟掉一張嘴?

  看到魏晴嵐的眼神不對,沈恒只得快速按下她拿劍的手,同時對郭石開說:

  “鄙人方才所言非虛,公子若是不信,不放握拳看看?”

  “切,握就握,我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樣來?!?p>  話音剛落,郭石開攥著拳的手,便再也無法展開,同時一股強烈的刺痛布滿手上的每一寸肌膚,

  郭石開,瞬間發(fā)出了一聲聲慘叫,捂著方才指沈恒的手,在地上來回翻滾。

  “死郎中,你對我做了什么!”他痛苦的叫著。

  看者皆驚,好好的一個人,怎就……

  這時沈恒沖他抱拳說道:

  “公子這只手中,或許是長期接觸了什么不潔之物,染了病,我方才觀公子手掌,其內(nèi)異物,已成大患。無論掰斷,疑惑斬開,均不能治。”

  這時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九公主剛才并非囂張跋扈,而是菩薩心腸,想幫郭石凱醫(yī)治手掌?

  就連魏晴嵐自己都沒想到,原來教訓(xùn)別人,還有這種手段?

  當然,郭石開的手原本并沒有什么問題,但沈恒花費一天一夜刻苦鉆研的筆記,可不是一堆廢紙。那上面記載的用毒之法,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咳咳,”他又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而且啊,不光如此,方才我還聞得公子之口奇臭無比,透著股邪氣,應(yīng)該,也是塞進去過什么臟東西的緣故?!?p>  說完,那在地上打滾的郭石開,嘴唇突然也腫得像兩根大烤腸一般,一開一合,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每動一下,上面就又會留下濁黃的液體,看著極其惡心。

  噗嗤,

  旁人都紛紛捂眼不忍看,倒是魏晴嵐先捂住了嘴,避免自己笑得太過于明顯放肆。

  “笑,笑,還笑,一會兒演砸了?!鄙蚝阈÷晫ξ呵鐛拐f著。

  而一旁那內(nèi)侍見戶部尚書之子在府中如此,而沖上去的醫(yī)者又都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便畢恭畢敬地朝沈恒行禮,問:

  “那敢問先生,可有醫(yī)治之法?”

  沈恒笑了笑,不露聲色地擋在魏晴嵐身前,好似,有些遲疑,

  “辦法嘛,倒是有,只不過我就是一江湖郎中,有的,也只是偏方兒,就不知……”

  “先生但說無妨。”內(nèi)侍再次行禮。

  沈恒裝作無奈的口吻,

  “唉,那好吧,不過得委屈公子取新鮮牛糞三斤,留一勺吞服,其余則涂抹在嘴唇及手掌處,此癥,或許可解?!?p>  “胡說!”

  郭石開帶來的那名醫(yī)者馬上反駁,

  “你這是什么偏方?我怎不知那牛糞,還有此等功效?你莫不是在這里妄言!”

  “嘖,我都說了我不說,你看看現(xiàn)在,成了我的不是了。”沈恒故作委屈,“行吧,行吧,你們?nèi)羰遣恍?,當我沒說就是。”

  “你!”

  那醫(yī)者剛想再爭辯些什么,可屁股卻突然被郭石開猛踹了一腳,不得已附耳過去后,這才露出難以接受的表情,欲言又止。

  嘆了聲氣后,他默默地扶起郭石開,出門尋那新鮮牛糞而去。

  眾人見此,紛紛對這位蒙面的醫(yī)者,多了幾分敬佩。

  看來之前他們也都錯怪九公主了,此人,當真也是有些本事的。

  “嗯!嗯嗯,嗯嗯嗯!”

  郭石開剛走沒幾步,便又發(fā)出了一陣憤怒且無措的哼哼聲,同時還用力拍打著那名醫(yī)者。

  艱難領(lǐng)會其所要表達之意,后者猶猶豫豫地走到了沈恒跟前,小聲問了句:

  “敢,敢問先生,是需要,什么品種的牛糞吶?”

  噗——

  魏晴嵐再也忍不住,直接是背過身去,無聲狂笑。

  其余人還不知九公主為何這般,便聽得沈恒朗聲道:

  “奧,什么牛的糞都可以!不過一定要新鮮!”

  “哈哈哈哈哈哈!”

  全員狂笑。那些個裝作憂愁焦慮的看客們,也終于是流露出最真實的心情。

  就這,那醫(yī)者還得躬下身子,對沈恒來一句:

  “多謝。”

  “不客氣,讓你家公子別老玩臟東西。”

  “……”

  “喂,沒想到,你還挺有一手的嘛,做的不錯?!?p>  仍難忍笑意的魏晴嵐懟了懟沈恒,表示充分的贊嘆,

  而沈恒則隔著面具,怒視魏晴嵐,

  “自個兒知道就行了,別出去亂說?!?p>  “知道?!?p>  ‘你知道個屁!’

  沈恒與心中發(fā)出怒吼,他娘的,要不是為了幫這女人,他至于再招惹一次郭石開?

  ‘女人,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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