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很不錯(cuò),說話這么硬氣,知道我會(huì)幫你撐腰吧!”冷泠瀧內(nèi)心世界中響起了古玉蒼天的聲音。
“快!隨便教我兩招萬劍歸宗,誅天神劍什么的招式,撂倒這幫孫子?!崩溷鰹{迫不及待的回應(yīng)道。
古玉蒼天不由當(dāng)頭一棒,“汗顏!??!那些強(qiáng)力的劍陣,至少要達(dá)到赴難境,并且有磅礴的靈力支持,才能施展,你小子想一步登天,不現(xiàn)實(shí)?!?p> “那怎么辦?”
“那些膚淺之輩,以為獲得靈器,就是非凡強(qiáng)者了,囂張跋扈,其實(shí)靈器也分為三六九等,你體內(nèi)的這把浩殤劍屬于中品靈器,源于死靈之海中的一抹清泉,看似人畜無害,實(shí)則兇鑊無雙,稍微教你兩招御劍之法,憑借它的靈力,以一挑三是絕對(duì)沒有問題的?!惫庞裆n天冷哼一聲。
“快!快教我!”
古玉蒼天回應(yīng)道,“用心去感受,其實(shí)每道靈器體內(nèi)都寄宿著一道特殊的靈魂,人類稱之為劍靈,感觸到它的存在,憑心而御,劍平咫尺,盎然激蕩,劍似流云,風(fēng)似寸芒,無堅(jiān)不催,無敵不克,心隨劍行,意憑劍動(dòng),似云卷,似雷鳴,驚蒼天,震神州,此乃聆風(fēng)御劍訣?!?p> 冷泠瀧緊閉雙眼,由外至內(nèi),深深感受身體內(nèi)的一切,從皮膚到血管,從心跳到脈動(dòng),最后出現(xiàn)在一汪橫無邊際的深藍(lán)汪洋中,冰冷的海水中,漂浮著一道窈窕的背影,人身魚尾,婀娜多姿,看不清楚容顏,但能感覺到那股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凜寒。
霎時(shí),那道背影似乎感應(yīng)到了冷泠瀧的呼喚,緩緩舉起宛若凝脂的雙臂,頓時(shí)海鳴怒嘯,奔騰萬里,而冷泠瀧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劍意,猛然睜開雙眼,食指中指合并,憑空劃劍,得兩道蔚藍(lán)水劍。
方文斌林素秋二人見狀,吸了一口涼氣,大驚,這是何等神通,竟能憑空劃劍,難道說,他早已習(xí)得劍道,只等人劍合一?方文斌不敢怠慢,迅速祭出冥歌劍,漆黑如玉的幽冥之光迅速將其籠罩,天色驟暗,四周響起了鬼哭狼嚎般的亡魂序曲。
林素秋也隨之而動(dòng),離蟬劍影鋒乍現(xiàn),似有灰翼相隨,突然間,居然起風(fēng)了,而風(fēng)之源頭,似乎正是這柄離蟬劍。
冷泠瀧猛揮雙臂,雙劍齊動(dòng),兩道蔚藍(lán)水劍似水之柔,劍之剛,御風(fēng)行,破空曉,僅僅一個(gè)呼吸之間,來到方文斌、林素秋二人一尺遠(yuǎn)的地方,二人面色凝重,已分不出這是水是劍,果斷橫劍格擋。
冥歌劍和離蟬劍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兩道似水實(shí)劍的危險(xiǎn),道道咒文飛出,凝聚成一面鬼魂厲咒墻體現(xiàn)身于冥歌劍之前,離蟬劍似乎發(fā)出連綿的蟬翅振鳴的聲音,幾道薄如蟬翼的劍氣紛飛,硬剛而去。
“嘩啦!嘩啦!”道道水波沖散的聲音伴隨著金屬嗡鳴的聲音響起,兩道水劍居然潰不成珠,散落紛飛,讓二人不由松了一口氣。
但一抹蔑視的笑意浮現(xiàn)在冷泠瀧的面龐之上,見狀,讓二人再次緊繃臉頰,霎時(shí),他們四周居然響起了驚濤駭浪聲,驚天震地,連綿不絕,而這聲音的源頭,居然是彌散在四周空氣中,不愿意墜落的水珠。
“走?。?!”感覺到不對(duì)勁的方文斌急匆匆的喊道。
可一切都顯得太晚,濃烈的氣泡從那些水霧中翻出,接著是洶涌如潮的蔚藍(lán)水劍,喋喋不休,連綿不絕,冥歌劍嘶哀怒鳴,厲咒彌漫,漆黑的厲咒牢牢的將他包裹在其中,離蟬劍居然自主而動(dòng),萬道亳如蟬翼的劍氣紛飛,擊得劍潮怒嘯,金屬震鳴,可這一切都顯得太過渺小,很快,他們便被淹沒在這劍浪怒潮之中。
見此經(jīng)天緯地一招,蕪峰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停下了爭(zhēng)斗,目光停留在方文斌、林素秋被吞沒的地方,皆以為二人只剩下白骨一具,可劍潮褪去,留下了兩道濕嗒嗒的人影,蜷縮在一起,如落湯雞一般狼狽,不是方文斌、林素秋二人,又是何人?
“小子,可以啊!這浩殤蔚水之劍,可以是劍,亦可為水,誅不軌之人,訓(xùn)歧途之客,仁者無敵?。。?!”古玉蒼天不由漬漬贊許道。
方文斌微微松了一口氣,抹了抹面龐上的水漬,拱手道,“謝謝少俠饒我們一命?。。 ?p> 冷泠瀧洋洋得意,叉腰,翹起嘴怒斥道,“那還不叫他們停手?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剛才打你的是浪潮,待會(huì)打他們的可是劍潮了?!?p> 方文斌輕吁一口氣,冷聲道,“師弟師妹們,退下吧!一切責(zé)任,由我承擔(dān)?!?p> “你擔(dān)的起?”,這時(shí),一個(gè)赤膊大漢居然提著一個(gè)滿身血漬的人出來了,冷哼道,“哼!方文斌,你算哪根蔥?。。?!頂不住就趕緊滾,看到你就讓我眼煩?!?p> 望了望那個(gè)滿身血漬的人,不是陸鳴生,又是何人?
面容驟變的冷泠瀧已經(jīng)站立不安了,擺手怒斥道,“你想干什么?”
“哼,干什么?很簡(jiǎn)單??!你祭出浩殤劍,抹斷自己的脖子,我就放了他,他應(yīng)該是你的好兄弟吧!一命換一命,很值了。”那人便是枯蕓峰三師兄石磊,獲得了四靈器之外的一把靈器,其名為神炎天星。
“不要?。?!”不遠(yuǎn)處的洛羽涵話音剛落,就遭人偷襲,本來以一敵三就讓黑水玄劍的靈力幾乎耗盡,又疏于防范,被人偷襲得手。
偷襲之人正是憐心,如月芒般皎白閃耀的勾月劍刺破了她的胸膛,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裙擺流出,染紅了她的衣裳。
憐心緊繃臉頰,面色猙獰,冷冰冰的哼道,“你們這群螻蟻,所有的掙扎都是沒意義的,連靈脈都沒有,沒有仙途可言,獲得靈器又有什么意義?”
“小瀧!殺了那女人,別管我!”語罷,陸鳴生居然硬生生的撞到那把靈器的劍鋒上,傷口上突然燃起了赤紅色火焰,慢慢的向身體蔓延。
此刻,冷泠瀧雙眼中布滿血絲,怒氣已經(jīng)讓他面色赤紅,完全失去了理智,怒斥道,“你們!都得死?。。 ?p>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jīng)祭出了浩殤劍,可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用雙手六百斤的力道都撐不起浩殤劍的重量,完全重若雄峰,深若江海,不可斗量,何談?chuàng)]劍斬了那些畜生。
“淡定!淡定?。?!”內(nèi)心世界中傳來了古玉蒼天的聲音。
“幫我!幫我!殺了他們!”冷泠瀧已經(jīng)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了。
“你現(xiàn)在只能支配浩殤劍的部分靈力,不可能支配它的本體,它可有一整個(gè)寂海海水那么重?!?p> “那我也要?dú)⒘怂麄?。?p> “先唬住他們,將那個(gè)赤膊的家伙干掉,赤焰焚身,你兄弟可能撐不了多久的,若在你兄弟還有一口氣之前,解決了那貨,奪下靈器,可令你兄弟浴火重生。”
“那小涵怎么辦?”
“你只能選擇一個(gè)?。?!”
突然,只剩下半條命的陸鳴生沙啞的吱聲道,“救小涵!?。 ?p> “?。。?!”瀕臨崩潰的冷泠瀧不再猶豫,不知從哪獲得的力量,居然拖著那不可能拖動(dòng)的浩殤劍,向洛羽涵那邊疾奔而去,面若寒霜,形若箭,居然將枯蕓峰的人全部都震住了,無人敢靠近。
洛羽涵身后憐心的面頰上已是滿是冷汗,她已經(jīng)懷疑自己是否斗的過冷泠瀧了,猛然從洛羽涵體內(nèi)拔出勾月劍,一退再退,想借用勾月劍的靈力飛行,可似乎靈氣不足,無法飛起,眼睜睜看著殺氣騰騰的冷泠瀧大步靠近。
“小心身后!??!”奇脈中的古玉蒼天突然提醒到,可失去理智的冷泠瀧眼中只有憐心,旁無它物。
“嘩啦!”一聲劍鋒破肉的聲音響起,背后傳來刺骨穿心的炎灼之痛,讓他瞪大了雙眼,剎時(shí)失去了所有精神支柱,哐當(dāng)一聲,浩殤劍墜落到地,他也滿心不甘的隨之而倒。
“哼?。?!我當(dāng)你有些本事呢!不還是一個(gè)莽夫?”背后偷襲之人正是石磊。
洛羽涵強(qiáng)行撐著朦朧的雙眼,面前的景色若隱若現(xiàn),她好像非常非常疲憊,非常累,想好好睡一覺,可非常不甘心,和鳴生哥還有小瀧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了,就這樣離開了,誰會(huì)憐憫呢?可云依舊白,風(fēng)依舊輕,誰叫他們?nèi)绺m螻蟻一般,弱不可言呢?
石磊輕碎一聲,吩咐道,“快來人傳承靈器,動(dòng)作快點(diǎn)!別耽誤老子回枯蕓峰修煉?!?p> 眾人都沒有察覺到,天空中沉溺的一柄漆黑骨劍似乎已經(jīng)觀摩了許久,千年前的一幕幕回響在他的腦海中,如果除去那幾分嫉妒,他和那個(gè)人是否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呢?不再猶豫,它的身影化作一道漆黑流光,灌入了只剩下半截焦尸的陸鳴生體內(nèi)。
濃烈的煞氣將他的身軀重重包裹,神炎天星的赤紅色火焰顯得蒼白無力,頃刻之間覆滅了,而他焦黑的尸體居然褪去黑殼,生出新肉,漸漸的,他的心臟恢復(fù)跳動(dòng),血脈也恢復(fù)正常,慢慢用粗壯的手臂支地,撐起沉重的身體。
此刻的陸鳴生好像變了一個(gè)人一般,雙眼漠然,面頰透露出一絲凜然邪氣,手中緊緊攢著一柄骨劍,不露鋒芒,卻被黑煞之氣包裹,似乎像地獄使者一般。
紅色天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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