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電弧被池水吸引,散落的絲絲電芒竄向池子周圍,有幾道電弧聚集在一處黑影上,似乎有東西阻擋了池水對電流的引導(dǎo)。
仔細(xì)看,那黑影在一寸寸挪動,想要靠近池子,
焦黑的手吃力地向前抓去,手指**地面借力,身體還在因?yàn)槔做霓Z擊止不住顫抖。
“我……不行…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有救出皇軒,也沒有殺光那群雜碎…堅(jiān)持住…不能昏過去!”
這黑影正是凌銘,從空間裂縫掉落下來的第二天因?yàn)轭^頂雷霆**恢復(fù)了意識,只靠身體本能感應(yīng)前方有濃郁生機(jī)。
頭頂雷霆不知道劈了多久,凌銘終于拖著破爛的身子夠到了池邊,用盡最后力氣,一個側(cè)身翻進(jìn)了池水中。
剛剛碰到池水的凌銘就感覺精神一振,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就連焦黑的皮膚也在層層褪皮,一塊塊剝落下來。
凌銘來不及多想,被劈了數(shù)日的他早就渴的喉嚨冒煙了,
此時以一種極為狼狽的姿勢趴在池底,撅著**,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幾口下肚,凌銘才感覺又重新活了過來,總算恢復(fù)了些許力氣翻了個身,不至于這么一直撅著**頭朝著地。
“嗯?這是什么地方,連池水都如此神奇,該死的閃電整整不停片刻劈了我兩日之久!
要不是三年前的異雷流入我的經(jīng)脈,讓我對雷電之力有點(diǎn)抵抗,早就被這雷給劈死了!”
凌銘撇撇嘴,對著頭頂?shù)睦做R罵咧咧,檢查了下身子,不由更加好奇這是個什么地方。
“盡然有如此強(qiáng)的生機(jī),傷口摸上去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就連早年的舊傷都全部治愈,完好如初了?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fèi)了,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說罷,凌銘從儲物袋里掏出幾個瓶瓶罐罐,開始收集池水,等全部容器都收集滿了,凌銘才起身打量四周。
這里似乎除了一座雷池,還有一尊巨大龍首懸浮頭頂,剩下四周只有些吸收了散溢能量的靈植。
就在凌銘打算從池水中離開時,頭頂?shù)温涞难握袷幊龅碾娒⒘飨蛭肆桡懙淖⒁猓?p> 順著匯聚的方向看去,正中央似乎有猩紅的光芒四射。
“難道這是寶地不成,孕育出了天地靈寶?才會有這么濃郁生機(jī)的池水,
說不定此地孕育的靈材能打開我的經(jīng)脈,讓我重新恢復(fù)實(shí)力,只有變強(qiáng)才有可能救出皇軒?!?p> 凌銘暗自想著,向著池中心潛了下去,越往下游,猩紅的光芒越加刺眼,池水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周圍的能量躁動不安。
凌銘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咬牙加速沖向猩紅光芒,就在伸手觸碰的一瞬間,巨大的能量從凌銘手掌灌入身體,
全身肌肉在被能量灌注后瞬間燃燒起來,身上所有東西頃刻爆碎開來。
等凌銘反應(yīng)過來想抽離手掌的時候,全身只剩一幅骨架在顫抖了
“糟糕……這能量不是我能承受的…”就在凌銘還在拼命掙扎抽離手掌的時候,
一道白光從領(lǐng)口飛出擴(kuò)散出一縷縷光絲纏繞起凌銘和猩紅光芒,從池水射出,劃破空間消失而去。
凌銘剛剛被白光帶離的同一時刻,一道平行裂縫被打開,有一個黑袍身影與凌銘擦身而過。
“嗯?這怎么可能,除了我還有人能進(jìn)入此處空間?我剛感知到能量躁動就趕過來,什么人能如此迅速離去?”
黑袍人心里震撼同時,飛快靠近池水查看情況,看到少了一半的池水還有氣息全無的池底,黑袍人身子氣的顫抖起來。
“不管你是誰,阻攔我突破天機(jī),你都要死,要給我死,啊啊啊,我等了這么多年,既然給別人做了嫁衣!”
黑袍人一掌轟向池子,仰頭怒吼,整個空間開始振蕩不休,似乎承受不住黑袍人暴怒之下的一擊。
被擊碎的池子四散崩裂,池水散落一地,就連懸浮空中的巨大龍首也砸落下來。
整個地面寸寸碎裂,只有池中心一塊還保存完整。
“嗯?盡然能承受我一擊之力?不對勁…”黑袍人近前再揮出一掌將池中心周圍的土地震散開來
浮現(xiàn)出一道道暗紫色光芒,一塊巴掌大的晶石里面有一個黑色圓球在微微閃動,就像呼吸的頻率一般一閃一閃。
“哈哈哈,天不絕我,天不絕我啊,沒想到還能孕育出伴生礦,似乎里面還有天地靈胎在成長,若是能好好利用,這天地靈胎也能成為我突破的契機(jī),哈哈哈!”
黑袍人將暗紫色晶體收起,將剩下的土地又震散了一遍,在確定沒有第二枚伴生礦之后,一拳擊碎了所有的東西跨出這個空間。
——————————————
“老爺,老爺,夫人生啦,母子平安,恭喜老爺!”一位侍女連忙跑到外面和門口不斷踱步的中年男子報平安。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個男孩,我老凌家有后了,今年所有人工錢翻倍!”
中年人笑著連忙接過包著孩子的被子,朝里面的娃娃寵溺的看去,走進(jìn)屋里和妻子一同觀察著這小生命的一舉一動。
中年男子叫凌嘯山,是凌家三長老的兒子,本來嘯山是家族中修為前列的子弟,又是長老之子,很受家族器重。
卻因?yàn)榘V迷煉器,修煉初期浪費(fèi)太多精力,體內(nèi)的先天真元走失大半,
導(dǎo)致后來修煉根基不穩(wěn),漸漸修為也停滯不前,慢慢也就被家族放棄了。
這是凌嘯山的第三個孩子了,頭兩個是女孩,可把凌嘯山急壞了,生怕沒人能接他這門手藝。
好在前兩個丫頭資質(zhì)不錯,被家族送進(jìn)了學(xué)院培養(yǎng)。
家族可不允許再出現(xiàn)一個這樣的煉器師,放在他手里培養(yǎng)那是白白禍害了修煉天賦。
為此凌嘯山不止一次向三長老懇求能留一個女兒能讓他的煉器之術(shù)有傳承下去的希望。
三長老拗不過凌嘯山,無奈答應(yīng)下一個如果是男孩就讓他跟隨凌嘯山一同煉器。
凌銘聽到耳邊的響動,下意識睜開眼,發(fā)現(xiàn)兩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讓他渾身不自在,剛一張口,卻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凌銘驚疑的打量自己,發(fā)現(xiàn)手變得嬰兒大小,皮膚也是嫩嫩的,
凌銘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運(yùn)轉(zhuǎn)修為,盡然絲毫靈力波動都感受不到,
凌銘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思考著發(fā)生的一切,什么也想不起來,只感覺大腦傳來一陣刺痛。
似乎有什么在他識海里**著他。他閉上眼睛,果然在閉眼后感受到一絲白光,意識望過去,沒想到瞬間被吸了進(jìn)去。
“這是哪里?”凌銘不安的望著四周的空間,“嗯?我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了?”
果然如凌銘所說,當(dāng)進(jìn)入這個空間后,凌銘的模樣恢復(fù)成了二十左右的青年,身上穿著一件黑袍,脖子上掛著一枚白色吊墜。
突然手臂傳來奇怪的柔軟觸覺,從黑袍袖口探出來一個小腦袋,是一只紫色的小狐貍,正盯著滿臉困惑的凌銘。
小狐貍鉆出袖口,跳到地上,立刻化作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女模樣,
紫色的長發(fā)披于背心,一身白色短裙,和她那白皙的肌膚天然契合,眉宇流露出靈動之氣,
兩頰微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雖然年紀(jì)看起來不大,可胸前的兩處飽滿卻呼之欲出,少女抬頭直勾勾望著凌銘說道
“這里是靈鑄構(gòu)造的空間,我可已經(jīng)救了你兩次了哦!”
說著,少女拿起身后一條焦黑的尾巴撫摸起來,
“這可是我替你擋下的雷,所以呢,你以后的命是我的,我說什么你都得乖乖聽著,懂了沒?”
凌銘呆愣在原地,長大了嘴巴,望著少女落地變化成人形,又被少女的身姿吸引,
這對二十年苦苦修煉沒功夫接觸女人的凌銘是種什么體驗(yàn)
“嘶,難不成這是已經(jīng)開了靈智的妖族,還會化形,可是為什么說救了我,靈鑄又是何物?”
凌銘暗吸一口涼氣,緩下心神,打量面前少女和周圍環(huán)境,暗自分析局面,
少女嘆了口氣,“唉呀,忘了,你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少女抬起纖細(xì)的手指微微向前,一指點(diǎn)向凌銘的眉心。
凌銘還在思索少女的變化,腦海里突然涌進(jìn)無數(shù)的信息,
原來之前強(qiáng)大的晶石能量摧毀了他的肉身,吊墜吸收了池水的能量保住了他部分元神碎片,同時帶他轉(zhuǎn)移了空間。
來到了這個叫昆天域的地方,將他的元神碎片打入新生嬰兒體內(nèi),降生在一個叫凌家的勢力中。
凌銘定了定神,整理剛剛閃過的畫面,等等,既然是吊墜發(fā)動了能力那為什么這個妖族少女說是她救了自己?
“明白了沒?我是這件半神器的器靈,在你碰觸那塊晶石的時候我吸收了池水的能量,將你從那塊晶石上剝離開來?!?p> “結(jié)果分離的時候你的一部分元神碎片和你被消融的血肉能量,通過的靈鑄被迫和我的器靈分身結(jié)合在一起。”
少女一邊摸著尾巴,一邊委屈的說道:
“諾,就成了現(xiàn)在你看到的樣子,不過,說起來還要感謝你,我可是一直只有意識形態(tài)存在在這靈鑄空間里,還沒有過肉身的觸感呢”
說著,少女還轉(zhuǎn)了個身,衣裙隨著她的轉(zhuǎn)動旋轉(zhuǎn)起來,
臉上興奮帶來的潮紅更加明顯,顯然對于這副肉身很是滿意。
凌銘剛想詢問什么,可還沒開口,只見少女打了一個響指,
頭頂黑金王座憑空浮現(xiàn),擊起一層層空間振蕩,
少女面色瞬間冷冽,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tài),似乎周遭空氣都冰冷了幾度,緩緩坐下。
一手撫摸王座上的黑色水晶,一手撐著腦袋,一臉戲謔的望向凌銘
“跪下,奉我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