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可知這是何種毒物所致?我不知毒源不敢亂醫(yī)治,只有暫先封住他的經(jīng)脈,還望前輩相助…”
凌銘話音未落,剛剛緩解痛苦的青年在凌銘身上一陣亂抓,那樣子就像是尋找什么寶貝。
“你有靈石嗎?靈石?。』蛘摺蛘呤裁粗靛X的東西,值錢的東西!求求你給我一點(diǎn),給我??!”
之前還虛弱不堪的青年此時卻充滿力氣般,一邊瘋狂摸索一邊沖著凌銘大吼,嘗試無果之后竟然開始搶奪凌銘手指上的空間戒。
凌銘不知青年為何突然如此,只有無奈取出十幾塊下品靈石安撫青年,可誰知青年不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掙扎愈加劇烈。
“不夠!這么點(diǎn)怎么夠?!……給我,都給我??!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青年一手抓過靈石一手還在搶著凌銘手指上的空間戒,甚至還動用了部分靈氣加持,眼神里也充滿了赤裸裸的攻擊性。
凌銘被這種行為有些點(diǎn)燃一些怒氣,手中靈氣聚集,一掌揮出,推開了撲上來的青年,又丟出了數(shù)十塊靈石給了那個青年后,起身和他拉開了些距離。
青年也被凌銘這一掌打醒了一點(diǎn),對方竟然是一位紫府境修為的大人,他也不敢再來硬的,在這東城就是把他殺了,那些執(zhí)法堂的人也只會隨意把他的尸體丟到后山喂狼罷了。
青年慌慌張張跪著把那些掉在地上的靈石撿起來,忙慌之下反而越難撿起來,撿起來這個又掉了那個,好不容易才都撿起來抱在手里。
抱在手里后給凌銘磕了兩個響頭,就畏畏縮縮起身小跑離開,跑的路上還掉了兩塊靈石,但青年也不敢再去撿起,只有頭也不回沖向一間燈火通明的建筑。
凌銘視線追隨青年而去,本是深夜,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但是青年沖向的那間建筑貌似卻人滿為患,透著窗戶的輕薄白紗都能看到里面還在肆意扭動的身軀。
青年把抱住的靈石全部攤在一樓一個小窗口,眼神里充滿興奮,嘴角甚至流下止不住的口水,窗口的小門打開,里面的人一聲冷笑收起靈石,卻是毫不留情一腳踹飛青年。
“就這么點(diǎn),還不夠還你上次欠的靈石,沒錢還敢來這里?有多遠(yuǎn)給老子滾多遠(yuǎn)!”
“哈哈哈哈,這不是皇甫家四少爺嗎?怎么成這鬼樣子了,要靈石嗎,你跪過來啊,把我鞋給舔干凈了,小爺就賞你點(diǎn)靈石,讓你再來一針?biāo)!?p> “喲,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皇甫昊天?不對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柳昊天了吧,皇甫家早就把他逐出家族了,皇甫這姓他配嗎?。”
大門口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哈哈大笑,還有甚者直接出言嘲諷這位他們口中皇甫家的四少爺,那一個個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仿佛具有恐怖的傳染力,在皇甫昊天的身份被人指認(rèn)而出后,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都帶上那種不屑和譏笑。
被踹飛在地上抱住腹部的青年仿佛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神色驚恐看向四周圍上來的人群,似乎在害怕遇見什么人一般。
凌銘聽到議論之聲倒是引起了些興趣,這青年似乎來頭不小,莫非是哪個大家族被廢除的少爺不成,可究竟為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按理來說這東城哪個勢力都不簡單,就算是一些小宗小派放到昆天城其他地方也足以雄霸一方才對,更何況一個大勢力的少爺那生活還不是滋潤的很,可如今卻如一條喪家之犬倒在人家店門口被圍觀。
不是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凌銘心中揣著疑惑也慢慢接近那家酒樓一般的建筑。
就在凌銘想要拉一個人問多一點(diǎn)關(guān)于皇甫家的情報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尖嘯劃空而來,那聲音類似某種高階禽類的鳴叫,帶有一股傲然之意宣告它的降臨。
剛剛還在譏笑的人群紛紛被這嘯聲吸引,有些敏銳的人更是臉色一變抬頭四處張望這聲音發(fā)出的位置。
“是……是邪月,邪月的叫聲!她來了,快進(jìn)去,別惹事!”
“剛剛我可沒說話,和我無關(guān)啊,無關(guān)……”
有些膽小湊熱鬧的人一哄而散,不是躲進(jìn)那家酒樓就是趕快遠(yuǎn)離之前那個圍住青年的圈子,個個就像躲瘟疫一般。
剩下幾個還在原地張望邪月嘯聲來源的幾人明顯也是神色緊張不已,雖然依然硬氣站在原地,但是做出的姿態(tài)仿佛隨時準(zhǔn)備撤走。
“一群慫包,怕什么,不就是一個女人就讓你們怕成這樣子,我孟坤又沒說錯,難道皇甫家會這么個廢物和我孟家作對不成!”
“就是,沒膽子來什么醉月樓,這一塊可是月府的地盤,就算她是四大家的千金又怎么樣,還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在醉月樓殺人不成?”
先前指出皇甫昊天身份之人正是剛剛自稱孟坤之人,雖然他嘴上罵著一群逃走的是慫包,但是自己卻退到了之前叫囂眾人的身后。
附和他的是他孟家的狗腿子,此時被孟坤拎起來擋在身前,表面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聽那語氣也好似有恃無恐,前提是不去看他那抖的厲害的雙腿。
鏘!鏘!
空中再次傳來兩聲劃破長空的鳳鳴之聲,聲音比之前更加清晰,那種強(qiáng)悍的氣勢再次席卷眾人心頭,不少躲進(jìn)醉月樓之人也紛紛伸出腦袋張望起來。
站在原地之人倒是想抬頭,但是上方一股巨大氣壓侵襲而下,他們想穩(wěn)住身形已經(jīng)十分吃力,再沒有余力尋找邪月所在,但是下方所有人都明白一點(diǎn)。
邪月此刻正在他們正上方!
明明剛剛視線所及之處連一點(diǎn)影子都沒有,卻在瞬息出現(xiàn)在他們頭頂,這是何種速度才能做到?!
凌銘也處在這風(fēng)暴之下,不同于強(qiáng)烈風(fēng)刃帶來的切割感,這風(fēng)暴更似一層層有節(jié)奏疊加而下的風(fēng)浪,風(fēng)浪被層層推出后周圍整個壓力驟增,似有千斤巨石壓在胸口。
單只是窒息感就讓人不舒服,還要調(diào)動起體內(nèi)靈氣來緩解上方不斷增加的壓力,這會是何種生物能調(diào)集的領(lǐng)域威壓?
雖然凌銘面對突如其來的威脅有些吃力,但好奇促使他仍然想抬頭看看這壓在他上方是何方圣獸。
可惜周圍卷起的風(fēng)沙蒙蔽了一切,塵土翻飛匯聚成沙海,就算是能頂過壓力抬頭睜開眼睛,光憑肉眼也無法看清來人的樣子。
就在凌銘打算強(qiáng)撐起身子抬頭使用斷虛瞳時,周圍的風(fēng)暴卻漸漸緩了下來,一個巨大鳥影般的黑團(tuán)在逐漸縮小,從空中降臨到地面。
處在風(fēng)暴中心的眾人此時才勉強(qiáng)松一口氣,躲在閣樓里還有些人不知所以,剛剛發(fā)生的風(fēng)暴讓他們視線也被阻隔,還以為處在中心的人都被解決了風(fēng)暴才停下。
“這……這是什么意思,就刮一陣風(fēng)就算了?就這程度,你拉著我跑什么,老子好歹也是紫府境中期,這點(diǎn)風(fēng)還能扛不住不成?!”
“呵呵,你剛剛來東城,不知道這魔女也正常,還是好好感謝拉你跑的小兄弟吧,這陣風(fēng)只不過是她的靈獸邪月降落的時候揮揮翅膀罷了,畢竟這可是五階圓滿靈獸啊……”
“五……五階?!那不是相當(dāng)于人族半步尊者實(shí)力了……嘶……東城都是些什么怪物……”
“你不是能嗎,你現(xiàn)在再去站在邪月面前,你放心,這次說什么我都不拉你了!”
……
之前還嗤之以鼻的紫府境中期修士此時卻啞口無言,開玩笑,這時候沖出去站在一只五階圓滿靈獸面前,怕不是會被當(dāng)成赤裸裸的挑釁被一爪子碾死……
降落下的邪月雖然只是停留在原地,但仍然能感受到它散發(fā)出的領(lǐng)域威壓,醉月樓周圍拴著不少妖獸坐騎此時都坐立不安,瘋狂想要甩開韁繩逃離此地。
凌銘也感受到了這只靈獸的強(qiáng)大威壓,以這只靈獸的實(shí)力想要?dú)⑺涝趫龅谋娙瞬贿^一瞬間的事,他雖然有把握一瞬間逃走,但是若當(dāng)著眾人面暴露了靈鑄的秘密得不償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