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冥念看的津津有味,心潮澎湃的時候,眼前忽然變黑,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聽見清歌若有若無的喘息聲,這實在有些掃興。
“這玩意兒還有bug?”冥念低頭看著手中的小癡。
小癡道:大人來了。
大人來了?冥念仔細想了想它說的大人是誰,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非禮勿視?!?p> 冥念:“……”感情是冥爺來了。
“啊~”外面?zhèn)鱽砬甯璧囊宦曮@呼,隨后腳步聲音響起,然后像是踢翻了什么東西,再然后就聽到清歌淚水汪汪的求饒聲。
待她再準備細聽的時候,耳朵被人捂住。捂住她耳朵的手,冰冰涼涼,卻異常舒服。不用想,就知道捂住她耳朵的主人是誰。
冥念有些想笑,她很想告訴冥爺,她成年了,對這些事不是不懂,不過在眼前上演倒是第一次。
冥爺?shù)溃骸俺赡炅艘卜嵌Y勿視。”
“……”她怎么忘了她在他面前,腹誹是能聽到的呢!
黑暗中隱隱傳來聲低笑,并不真切,像是錯覺。
冥念是識趣閉嘴,任何腹誹也沒有,只覺得這閻王爺思想古板的有些可愛,對下屬還挺好。
當然,這是她一廂情愿的以為。
沒多久,外面的喘息聲漸漸消失,眼前恢復光明,閻王殿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恢復光明時已不見。
輕柔細白的床帳落下,隱隱看見里面有個滿臉淚痕的姑娘,那是清歌。裸露在外的肌膚依舊雪白,只是雪白之中添了不少梅花,密密麻麻的,眉眼略顯疲態(tài),像是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
戰(zhàn)平將軍從背后摟著她,神采奕奕,顯然,他對清歌很滿意,有些不知饜足。
這是戰(zhàn)平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什么得不到的。
于是清歌成了戰(zhàn)平府的舞姬,不用再待在迎春樓笑臉迎客,她現(xiàn)在的恩客只有一個,那就是戰(zhàn)平將軍。
每日每夜,翻來覆去的,不知疲倦的,與他縋綣,纏綿悱惻。
而清歌成功的從不知人事的姑娘變成了成熟的女人。
好日子不長久。
那日戰(zhàn)平將軍從皇宮的慶功宴回來后,臉色陰沉,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誰來也不見。清歌被冷落了,但其實就這樣待在一處清凈偏院也是挺好的。
尾隨而來的圣旨,將戰(zhàn)平府籠罩在喜慶的氛圍之中。圣上賜婚,可真是天大的殊榮,賜的還不是尋常姑娘,而是個公主,號樂平公主。這位樂平公主出身其實不怎么好,在宮里也不怎么受寵,難得被人想起,現(xiàn)下一被想起就已被賜婚,不說可悲,那是假的。明面上是賜婚,是體恤,實則是一番打壓,怕戰(zhàn)平將軍功高蓋主,目中無人。
婚禮辦的很快,基本的禮儀都準備齊全的,但也僅僅是準備齊全,兩個新人一點喜悅的心情也沒有,只是當做在完成一個不可忤逆的任務(wù)罷了。
那夜,門口守著好幾個皇后派來的嬤嬤守在新房門口,讓戰(zhàn)平將軍不得不圓房。若是不圓房,那就是對皇恩不敬,對皇帝不滿,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借此發(fā)難。
清歌和這片大紅綢緞一點也不融合,她的心情很沉重?,F(xiàn)在戰(zhàn)平府迎來了真的女主人,她一介歌女,又該何去何從?聽說一些大戶人家里,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歌女是直接秘密處死的……戰(zhàn)平將軍的小兒登科夜,卻是清歌的失眠輾轉(zhuǎn)夜。
但那場賜婚后,戰(zhàn)平府一直風平浪靜,像是所有人都忘記了清歌的存在,沒人來找茬。連戰(zhàn)平將軍也許久未踏入這處偏院。
那夜是戰(zhàn)平將軍娶妻的一月后,風雨交加,天空暗沉得令人心口發(fā)慌,偏院木門的粗暴踢開,隨后進來個滿身酒味的戰(zhàn)平將軍。
戰(zhàn)平將軍兩頰緋紅,呼吸渾濁,目光定定的鎖在一臉震驚的清歌身上,兩步一搖晃的過去,一把摟住清歌,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清香,一句話也不說。
而后突然發(fā)狂似的,在她的頸窩處啃咬起來……那夜很野蠻……
清歌忍著身體的痛,支撐起來時,戰(zhàn)平將軍已沒有人影,昨夜就像是他專門來瀉火的一樣。但隨后,每天都會進來一大批丫鬟和婆子,給她用上好的藥水擦除身上的痕跡,還會很貼心的幫她沐浴,紛紛花瓣浮在浴桶上,花香也侵染在清歌身上。
身體肌膚在這樣的細心呵護下,更勝從前,如白玉瓷般光滑。
這樣持續(xù)有一周,戰(zhàn)平將軍才又踏入這小院。他執(zhí)起清歌的手,黑色眼眸含情,道:“清歌,你愿意幫我嗎?”
清歌不解的看著他,她當然愿意幫他,很愿意很愿意,否則也不會如此甘愿的把自己交給他。
他摸上清歌的臉,如想象中的柔軟細膩,他道:“待我成功,我娶你。”
清歌點頭。
這個幫是怎么個幫法呢?
入宮為妃!
魅惑色令智混的老皇帝。
戰(zhàn)平將軍權(quán)高位重,送一個人進去簡直輕而易舉,再給她造個干凈的身份,送到皇帝身邊。當看到皇帝見到清歌,眼神近乎貪婪,再也移不開眼時,戰(zhàn)平將軍知道,他選了個很好的臥底。
在把清歌送入宮一周后,藩國覲見,無數(shù)美味佳肴,奇珍異寶被貢上來。老皇帝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一邊握著清歌的一雙柔荑,愛不釋手的撫摸,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面拼命扭動身軀的舞姬。
皇后神色并不好看,強行讓清歌與她齊位,是在打她的臉,若不是還用得著她背后的家族,怕是這皇后之位也會被奪去給那騷媚狐貍!
戰(zhàn)平將軍坐的位置離清歌不遠,中間有兩桌之隔。眼神忍不住往清歌方向覷,覷了后只覺得小腹下隱隱有邪火攢動。
看著清歌乖順的坐在皇帝懷里,眼眸微垂,沒看他這處,任由老皇帝揉捏著她的手,戰(zhàn)平將軍黑眸幽幽,焦躁之感越來越多,一杯一杯烈酒下肚也沒有平息心中的那團火。
隨即嘲弄一笑,不過是一個舞姬罷了,等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時,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