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戚離要死了
戚離要死了。
病房外探視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毫無例外的被保鏢擋下,將走廊圍的水泄不通。無論真心與假意,“戚離”這兩個字的分量都足以他們哭爺爺告奶奶的來表達自己的忠心,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倒真像是死了四舅姥爺一般。
這個圈子里的人貫會作秀,眼下哭得再厲害,私下說不定笑得比鬼都開心。
阮不甜能夠感受到那些人打量揣測的目光,他們在盤算自己的價值,盤算自己這個所謂的“戚夫人”在戚離死后還剩多少價值。
韓礪鋒看到她,眼中劃過一抹光,趕緊將她迎到了病房內(nèi)。
撲面而來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混著寂靜的四周有種死氣沉沉的味道。
病床上那人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微微側(cè)身。不得不說他這段時間消瘦了許多,臉頰更是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蒼白,那份唯獨屬于戚離的意氣風(fēng)發(fā)卻是怎么都打磨不掉的。
話說戚離這個人在帝都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先不說私生子逆襲掌權(quán)人的傳奇人生,單他那一張臉就足以讓大半的女孩魂牽夢縈。更遑論此人還是一個殺父奪位,壞事做盡,畜生不如的狠角色。
大概是老天都不愿意讓他繼續(xù)舒坦下去了,戚離被檢查出得了一種非常怪異的病癥。查不出病源,更找不到救治的方法,只能躺在病床上依靠昂貴的藥物來緩解生命的透支。
“軟軟,你……來了?!?p> 阮不甜姓阮,卻與“軟”字沒有太大關(guān)系,戚離卻獨獨喜歡這個稱呼,仿佛是他的專屬一般,怎么叫都不嫌膩。
她是很多人的不甜,唯獨是他的的軟軟,他藏進心臟的軟軟。
阮不甜坐到病床旁,靜靜的望著他,直到手心傳來熟悉的溫度。
“你的病會好嗎?”她的聲音如同蜜糖一般清甜,總算給病房帶來了幾分人氣兒。
阮不甜是被戚離搶來的,也算是他惡事簿上的輝煌一樁。不過她又實在沒有理由怨他恨他,因為戚離護她跟命根子一樣,不舍得打不舍得罵還將她養(yǎng)的嬌氣得要命。
戚離垂了垂眼眸,纖長的睫毛微顫,將她白嫩的手掌置于自己的胸膛:“我真想把你一起帶走,可是我不敢,我怕你生氣了,下輩子就不愿意遇見我了……”
夜里戚離驚醒了好幾次,稍有動靜醫(yī)生和護士便全副武裝的趕來,一直折騰到后半夜。
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而且頻率一直在提高。
心跳監(jiān)護儀發(fā)出微弱的聲響,曾經(jīng)連鬼神都不怕的男人如今卻被一個儀器束縛了全身。
戚離不敢睡了,視線一刻不停的注視阮不甜,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眨都不敢眨。
阮不甜安撫他道:“睡吧,我在。”
“我不后悔?!?p> 戚離的唇色蒼白,不復(fù)往日三分紅潤。
阮不甜看他“你說什么?”
“我確實算不上一個好人,但是用盡手段娶到你卻是我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一件事?!?p> 阮不甜沒有回答。
“……軟軟,如果我下輩子不用活成這樣,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只要一點點……”
戚離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撕心裂肺的仿佛能要他的命,他一把握住阮不甜的手:“我、真的、好……舍不得……”
鮮血從他口中流出,他的眼尾開始泛紅,只有握住阮不甜的手仿佛鋼鐵捍動般。
手術(shù)室的燈一直亮著紅色,直到翌日中午才完成搶救,戚離又從死神手中奪回了一次性命。
從某種程度上講,戚離的確是那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戚家家主,因為他不止一次的打敗命運與死神。
喵已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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