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孟搖搖頭:“抱歉村長,在下一直都在房間里睡覺,根本就沒有看到什么紅衣姑娘?!?p> “哦,這樣啊?!?p> 村長猶豫片刻,才再次說道:“那沈北孟,你若是看到了那姑娘,希望能第一時間告訴我?!?p> “一定,一定?!?p> 沈北孟剛一關(guān)上門,漣就從書桌下面,溜了出來。
“謝謝你。”
沈北孟微笑回應(yīng):“不客氣。”
漣好奇問:“你難道不相信那村長么?”
沈北孟搖頭:“我雖是書生,但不是書呆子。對方各個都是練家子,下盤都很穩(wěn)?!?p> 最開始上來,他就感覺這伙人,有點兒不怎么對勁。只是人已上了船,現(xiàn)在只能裝糊涂了。
好在對方,似乎沒有對他起什么歹意;反而還有些給他行方便。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對方對他就沒有歹意。
要是到了雪山,對方就把他綁起來,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哦?!?p> “姑娘,咱們現(xiàn)在,因該找個機會離開?!?p> “船已經(jīng)開了,還如何離開?”
“根據(jù)在下的了解,每艘大船上,都會有幾艘小船,用來以防萬一的。
只要咱們有機會接觸到小船,就有機會能離開這艘大船。
姑娘你先待在這里,在下出去仔細(xì)觀察一下情況,再來做詳細(xì)計劃。”
言罷,沈北孟便打開了房門,一個人走了出去了。
他出去真的是去觀察的嗎?他會不會反手就賣了我?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漣搖了搖頭。
對方若是想賣她,早在村長敲門的時候,就可以賣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
不過她也不能在這里待著,她需要自己動起來。被動的等待,是沒有安全感的。
特別是那系統(tǒng),感覺對方就是故意不告訴她,這船上有小船的。
或許這么干,是有原因的吧。畢竟,對方是掌控全局。
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也因該離開這里,自己親自去調(diào)查一下,這艘船內(nèi),哪里是放著小船的地方。
可剛一來到門前,門還沒打開,一個高大的壯漢,就把門打開了。
四目對視,漣眼眸微瞇,調(diào)動起純能源,一拳打向致命部位。
沒辦法,對方對于漣而言,對方實在是有些高。
壯漢似乎早有警惕,直接抓住漣的拳頭;再微微向前一推,漣就被推飛出去。
實力差距,太大了!
撞在堅硬的墻面上,漣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疼!后背與拳頭,都疼!感覺都碎了的那種。腦袋也撞到了,疼!
物品開始掃描,掃描完成。
種族:人族。
武力值:二階下品三星。
危險程度:百分之百。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神力。只是可惜,太弱了?!?p> 壯漢一邊感慨的說著,一邊來到漣的面前,掏出一顆療傷丹藥,直接強行塞進(jìn)漣嘴里。
“你若還敢逃跑,老子就叫弟兄們,一起把你輪了!”
惡狠狠的放下一句狠話,壯漢拎起漣,來到了吳村長的房間。
關(guān)窗的昏暗房間內(nèi),桌上的一根燭火,正被吳村長微微吹的,在愉快的搖曳。
壯漢扔下漣后,便恭敬的退出房間。
望著趴在地上,受了重傷的漣,吳村長嘴角微微上揚:“王大小姐,你是怎么無聲無息的,從貨艙里逃出來的呢?”
漣低著頭,沒有說話。主要是太疼了,她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即使被迫吃了藥,依舊很疼。
“其實呢,若不是你父親,正在做一些事情,我是不會抓你的。”
來到漣身邊,村長繞著漣的身軀,開始不斷徘徊。
噠。噠。噠。
每一步下去,發(fā)出的沉重響聲,就如同是敲擊在心口,讓漣有些難受。
漣:“其實我很想說,你們捉錯人了?!?p> 但奈何,即使說出口,誰會信?她自己估計都不怎么敢相信。
這就很悲催哦。
“只要你乖乖聽話,只要你父親,不再做某些事情,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哦。
畢竟你好歹也是,欒國的大美人?!?p> 來到漣的面前,村長抬起漣的下巴,弄的漣漂亮的臉蛋上,爬滿了疼痛的扭曲。
物品開始掃描,掃描完成。
種族:人族。
武力值,三階下品一星。
危險程度,百分之百。
…
出去仔細(xì)觀察一番后的沈北孟,剛進(jìn)船艙,迎面就走來了村長。
村長手里提著兩壇美酒,微笑著擋在了書生面前。
村長拎起一壇美酒,遞向沈北孟:“陪我去船頭喝喝酒,怎么樣?”
拒絕么?
思慮片刻,沈北孟面帶微笑,雙手接過美酒:“好,在下就陪村長,去船頭喝喝酒!”
風(fēng)大的船頭處,正下著微微細(xì)雪;大船沖擊著,大海因寒冷,而套上的光滑又薄的衣服。
被藏在衣服下的魚,似乎被驚到了,紛紛在船的身后,偷偷摸摸的跳了出來。
看看是那個家伙,在毫不停歇的扒衣服。
兩人一邊望著遠(yuǎn)方,那因烈陽,而照的紅勝火的風(fēng)景;一邊小口小口灌著酒,一邊又十分默契的沉默不言。
半晌,村長仰天道:
“舟破魚飛聲聲碎,丹滿踏冰清風(fēng)襲。
舉樽呷掩思相屬,搖舟飛雪蹇安眠。
舊歲難相徹風(fēng)雪,故人隨波半生雪。
故人輕叩似當(dāng)前,怎能消得半生雪?
從前啊,我有一個故人,我與他漂泊在這處,白茫茫的寒洲。
有一次,海底出現(xiàn)了一只怪物;它把船打翻了。我與他,也沉入了海底;怪物在吃人,把冰海,給染的血紅。
原本以為,我會葬于怪物之口,可我卻僥幸活了下來。
而我的故人,或許他,已經(jīng)被吃了吧?!?p> 吳村長的眼中,閃爍著曾經(jīng)回憶,一口灌盡壇中酒;突然轉(zhuǎn)身,將空酒壇,狠狠砸向船后的偷窺魚們。
船頭與船尾,距離遙遠(yuǎn),酒壇卻命中了一條,竄的最嗨的一條,紅色又耀眼的大魚。
大魚被砸的化為紅色血霧,將沒有衣服的海水,給染的通紅。
這是在示威么?
“村長,好身手!”沈北孟面露驚訝,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敬畏。
吳村長問:“你是個書生,對吧。”
“嗯。”
“那你覺得,我做的那首詩,怎么樣?”
“很好。”
“哪里好?”
沈北孟眼神閃爍,隨口胡扯:“思念之情好?!?p> 吳村長輕笑一聲:“呵,你要不要來一首?”
沈北孟微笑搖頭:“不了不了,在下現(xiàn)在無靈感,只怕說出來的,什么都不是。”
吳村長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失望。
沈北孟問:“村長,請問你做的這首詩,有取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