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試探無果
在眾人的相助下,安知離總算從池塘里被救出。
“咳咳!”
她用力咳出嗆在嗓子內(nèi)的水,抬眸看向了景夜山。
景夜山憑借著周圍的喧鬧,精準(zhǔn)地找到了安知離的所在處。
他急聲詢問:“大小姐,你沒事吧?”
雖說落水是安知離蓄謀的,可真落水時,也難免被水嗆住。
她暗暗咬下唇,視線緊鎖著面前之人,輕聲作答:“死不了。”
景夜山俊容蒙了層焦灼,漆黑的眸子毫無神韻也無法對準(zhǔn)她,風(fēng)時而佛亂他額上的碎發(fā)。
“可惜我是個瞎子,關(guān)鍵時刻也幫不上什么忙,若是大小姐真嫁給了我,許多事我都無法好好照顧大小姐。”
看似感慨的男聲,是在勸退安知離。
他不清楚面前女人究竟想做什么,但他清楚,安知離一定有目的。
試探失敗,安知離心底多了層愁色。
久久,她這才從景夜山身上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我想與三皇子好好相處,特地支走了丫鬟,這以后讓下人離我近些,也就能照看著點?!?p> 系統(tǒng)感慨至極,一個勁嘆息著:“看樣子這位三皇子不是在裝瞎,我就說好好的人兒,怎可能忍得了多年當(dāng)個瞎子,看樣子只能想辦法治療三皇子的眼疾?!?p> 治療三皇子的眼疾?
安知離眸色微斂,隔了大半個月,每日都有大夫前來為三皇之診治眼疾。
可三皇子的眼卻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的跡象,她都不清楚,究竟能不能夠治療好三皇子的眼疾。
興許這以后,她不僅得充當(dāng)景夜山的左膀右臂,給得充當(dāng)他的眼。
“大小姐的衣服都濕了吧,先在我府中簡單換身衣服,可別著涼了。”景夜山開口了。
安知離沒有拒絕,讓明秀帶她去換身干凈的衣裳。
隨意她的離開,聚集的丫鬟們也紛紛退下。
很快,池塘邊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
“爺,依我之見,是真不能將這位大小姐娶回家?!?p> 近凜忍不住在景夜山耳畔嘀咕了幾句:“走路走得好好的,這都能夠掉進池塘,也沒誰了?!?p> 景夜山眸色微冷,字眼清晰的從他口中吐出:“她是故意落水的?!?p> “故意?”
近凜一瞪眼:“她莫不是想著您救她,趁機占您的便宜,更是要以身相許?”
景夜山不再多說,他凝視著安知離消失的方向良久,都未收回目光。
她是在試探他……
二皇子府邸。
探子前來將三皇子和安知離,近來的舉動統(tǒng)統(tǒng)道出。
得知這兩人的舉止,景明川不屑一顧:“大小姐是真看上這位三弟了,竟廢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整天請大夫為三弟看病?!?p> 侍衛(wèi)與景夜山的表情一致,附和的說著風(fēng)涼:“若三皇子的眼疾那么好治,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這安大小姐怎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
景明川修長的指尖正夾著顆黑琪。
棋子穩(wěn)穩(wěn)地落在棋盤上,活局多變。
他凝視著棋盤,起過了身:“走,去趟丞相府。”
三皇子府邸。
安知離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后,下人端來了剛燉好的姜湯。
她捧著氤氳著熱氣的姜湯,美目微垂,愁色在悄然間躍至雙目:“三皇子倒是用心,姜湯送的倒是快。”
明秀有些頭疼的看著安知離:“大小姐,您今日可真是冒險了,啥也沒看到,自個還白白往水里面搭?!?p> 這點安知離同樣無可奈何。
她不自主伸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興許是我們多心了,這位三皇子的眼就是瞎的?!?p> 方才,只要景夜山稍稍一伸手,就能夠及時地抓住她的手,她也不至于落至水。
可景夜山無動于衷,顯然不知情。
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三皇子是真的眼瞎。
明秀有些懊惱:“大小姐你請了如此多的大夫,卻也沒能夠治好三皇子的眼,想要治好三皇子的眼,希望并不大?!?p> 安知離將姜湯喝完后,一把放下了碗,美目中反倒流露著毅色:“縱使他是瞎子,我也要嫁給他。”
她已經(jīng)確認輔佐的帝王對象,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就算是瞎子,她絞盡腦汁,也得想盡法子的輔佐景夜山稱帝。
明秀幽幽一嘆,在目光落在她身上時,流動著抹憂慮:“這些年三皇子都這么過來了,想必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眼睛的人,既然大小姐鐵了心,想要跟三皇子,奴婢也只會繼續(xù)服侍大小姐?!?p> 安知離揣著滿心郁悶回到丞相府。
一想到,想要輔助景夜山稱帝難上加難,她便不自覺感到頭疼。
哪知,回到家后便得知景明川來到丞相府的消息。
“走,我們?nèi)サ臅?,去看看?!卑仓x有些不安,決定親自跑這一趟。
景明川來丞相府與安父交談,定然是想拉攏丞相府,沒準(zhǔn)還會趁機結(jié)親。
她必須看看情況。
書房內(nèi)。
景明川與安父正面對面坐著。
安父頗為滿意的看景明川:“二皇子年輕有為,文韜武略,國有二皇子是幸事。”
對此,景明川不緊不慢一笑,溫潤的臉頰上帶著深不可測的用意。
他隨意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把弄著手上的玉盞茶杯:“為父皇效力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對了,聽聞這些日子,大小姐和三弟走的近。”
京城并非密不透風(fēng)的墻。
再加上丞相所處的位置,足以吸引眾人的眼球。
眾人在安知離身上投放注意力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安父有些惆悵地垂著眸:“說到我這小女,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也無可奈何呀,她這性子實在是執(zhí)拗?!?p>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事不是幾句話就能夠當(dāng)真的?!?p> 景明川開口了,他敏銳的視線瞬間鎖向了安父。
“女兒家的那些言辭,并非能做的了主,丞相大人才是真正能夠做主的那一位?!?p> 低沉的男聲明顯有所指。
書房外,正在偷聽的安知離暗暗捏緊拳頭。
她咬著唇,眼珠迅速在眼眶里轉(zhuǎn)動著。
她絕不可能嫁給景明川,必須想想法子斷了景明川的心思。
安父聽出了景明川話中的意思,一抬目光,看向了景明川:“二皇子所言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