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系統(tǒng)!
竟然還威脅上了,你以為我許漢文是嚇大的?
許仙暗罵一句,插話道:“姐夫,我也很好奇,那新郎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新娘用刀刺死的,還是用東西砸的?原因呢?是因為有奸夫嗎?”
此話一出,桌上的三人都看著他,眼神都有些奇怪。
特別是姐姐許姣容,愣了愣,連忙起身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漢文,你沒事吧?”
許仙暗道糟糕,肯定忽略了什么。
李公甫一臉詫異道:“漢文,你向來不喜歡聽這些事情的,怎么今日還主動詢問呢?”
蘇小魚譏諷道:“你平時聽到這些殺人啊什么的,都嚇的發(fā)抖呢,怎么今日膽子突然變大了?”
原來如此。
原來堂堂與蛇纏綿的許大官人,竟然是個膽小鬼。
許仙心念一轉(zhuǎn),突然滿臉堅定道:“最近我在書院圖書館看了很多書,覺得男子漢就該膽大勇敢一些,這樣邪魔才不敢近身。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改變自己,讓自己適應(yīng)這些嚇人的東西,讓自己變得膽大勇敢,成為真正的男人!”
“好!”
李公甫聽完,忍不住猛然一拍桌子,贊道:“漢文啊,說的好!咱們男人就該這樣!今日能聽到你說出這樣一番話,看到你這樣改變,姐夫很欣慰啊。你看看你以前,弱不禁風(fēng),膽小怯弱,讀書越讀越傻,沒點(diǎn)男子漢氣概,姐夫是急在心里,不敢說啊。”
“啪!”
“你說什么?李公甫,你這是在嫌棄我家漢文?”
許姣容也猛然一拍桌子,怒目而視道。
李公甫脖子一縮,立刻看向旁邊的蘇小魚,轉(zhuǎn)移話題道:“小魚啊,這件案子你爹爹已經(jīng)結(jié)了,那新娘子也已經(jīng)全部招供了,說是不想嫁給那個新郎,心頭怨恨,所以才在新婚之夜動的手。”
蘇小魚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yōu)楹尾豢细嬖V我,新娘子是怎么殺死新郎的呢?這也需要保密嗎?”
“咳咳?!?p> 李公甫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道:“這件事……小魚,你還是回去問你爹爹吧,其他人,都不太方便說?!?p> 此話一出,蘇小魚更加狐疑起來。
許仙也感到不解,正要繼續(xù)開口詢問時,許姣容立刻道:“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聊?!?p> 她看出來丈夫?qū)嵲诓环奖阏f。
因為這樣的事情,以前李公甫從來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神神秘秘的,被殺害之人怎么死的,衙門根本就沒必要保密。
但這次,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蘇小魚也看出來這位李頭不愿意說,再追問下去,估計也沒什么結(jié)果。
她又坐了一會兒,準(zhǔn)備告辭離去。
這時,許仙突然問道:“蘇小魚,你們學(xué)院明天也放假嗎?”
初級學(xué)院時,兩人曾在同一所學(xué)院。
但升入中級學(xué)院后,兩人就一文一武分開了。
蘇小魚現(xiàn)在在以習(xí)武為主的朝陽學(xué)院上學(xué),成績一直很好,一拳就能把許仙放倒。
“是啊,有事嗎?”
蘇小魚站了起來。
許仙立刻放下筷子,對許姣容和李公甫道:“姐姐姐夫,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跟小魚去找阿山,商量一下明天去哪兒玩?!?p> “我明天……”
蘇小魚剛要說明天還有事,許仙一把拉住她,向外走去。
“晚上記得早點(diǎn)回來!”
許姣容叮囑道。
這對少男少女經(jīng)常一起出去玩,蘇小魚又是縣令千金,又有武功在身,所以許姣容也沒擔(dān)心。
出了門,蘇小魚立刻甩開許仙的手,瞪了他一眼,道:“干嘛?又要拿我當(dāng)幌子,準(zhǔn)備去干壞事?”
不待許仙回答,她又嫌棄地?fù)哿藫坌渥樱ζ鸪蹙咭?guī)模的胸脯,很鄭重地提醒道:“許漢文,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都十六歲了,你以后不準(zhǔn)再碰我,聽到?jīng)]?”
許仙“哦”了一聲,突然施展彈指神通,對著她那雪白的臉蛋兒就彈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跑,道:“你剛剛先捶我胸的?!?p> “許漢文!”
蘇小魚立刻大叫著追了上去。
要不是她沒防備這家伙,以她的身手,才不會被彈中呢。
這小子今天是吃藥了嗎?膽子這么大了?以前可不敢跟她開這種玩笑。
許仙身子弱,很快就被追上。
蘇小魚不敢用拳頭,怕一拳把這家伙給打散架了,對著他屁股就踢了兩腳。
踢完后,看著他屁股上的腳印,又哈哈哈大笑起來,手腕上的鈴鐺也“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
許仙見她消氣,方停下來,拍了拍屁股,湊過去道:“小魚,跟你說個正事?!?p> 蘇小魚立刻揚(yáng)起小拳頭道:“不準(zhǔn)叫這么親密!”
許仙無語,只得道:“大小姐,跟你說個事,是關(guān)于你剛剛提的那個案子的。”
蘇小魚微怔,疑惑道:“那個案子怎么了?”
許仙見旁邊沒人,方低聲道:“你不是想要知道那個新郎官是怎么死的嗎?按說今天才結(jié)案,新郎官的尸體應(yīng)該還放在縣衙的停尸房,不如……咱們?nèi)タ纯???p> 蘇小魚眉尖一跳,目光打量著他,像是重新認(rèn)識他一般,道:“許漢文,這可不像你這個書呆子的性格,即使你想要改變自己,也不用這么著急吧?以前的你,別說是看尸體了,就是聽到有死人,都害怕的不得了呢?!?p> 許仙嘆了一口氣,道:“沉疴還需猛藥醫(yī)啊,我多看看死人,多接觸一下那些可怕的畫面,才能快點(diǎn)變的勇敢堅強(qiáng)起來。我想快點(diǎn)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想再被人恥笑是弱不禁風(fēng)的書呆子了啊。”
蘇小魚見他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噗嗤”一笑,眼神玩味地瞅著他道:“這么急著改變,不會是為了某個女孩子吧?”
許仙懶得跟她廢話,道:“蘇小魚,就問你敢不敢去!”
蘇小魚冷哼一聲,一臉不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沒去過。我只是怕把你帶去了,你這膽小如鼠的家伙會被活活給嚇?biāo)?。那樣的話,我可沒法向你姐姐姐夫交代?!?p> 許仙嗤笑道:“果然,你這小丫頭其實(shí)是個膽小鬼。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其實(shí)心底比我還膽小呢。”
“許漢文!”
蘇小魚生氣了,瞪著他道:“你別激我!我就最后問你一句,你真要去嗎?”
“去!不敢去的是小狗!”
“呵呵,嚇?biāo)懒丝蓜e怪我?!?p> “放心,死了還怎么怪你?”
“哼,那就走吧,勸你多帶幾條褲子,到時候嚇尿了好換?!?p> 許仙懶得再跟她斗嘴,道:“等等,叫上阿山?!?p> 蘇小魚譏諷道:“果然,還是害怕了?!?p> 許仙沒理她,向著李平山家里走去。
他是講義氣的。
這種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好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