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丟了面子
然,在這時候,時琛行舉了手,示意主持人把話筒拿給他。
主持人看了眼校長,得到允許后,把話筒遞給了時琛行。
時琛行起身,頎長清冷的身子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冷冽的黑眸,不著痕跡的掃視著大家,落在大家心中寒冷的光。
他不緊不慢的開口:“究竟是誰彈得更好一點,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相比較這些評委,反而失去了最初的真心,明明很專業(yè),卻評了最不專業(yè)的分?!?p> 這話,就如一把刀,深深的刺到了眾位評委的心中。
顯然,時琛行是在暗示這場音樂會有貓膩。
“從未想到,以優(yōu)秀聞名的十六中學(xué),居然會是這樣的。身為股東,我深表遺憾。”
校長的臉色很不好。
“這次的事,我不會追究,但類似的事,不能再出現(xiàn)。不然……”時琛行已經(jīng)猜到是溫含做的了,他深邃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溫含心里咯噔一聲,緊接著臉色變了。
這樣被時琛行注目,不是好事。
說完話,時琛行把話筒遞了回去。
接下來的流程,他不想?yún)⑴c,就在秘書的保護(hù)下,悄悄離場。
溫虞看著時琛行離開,心想,今天真的該好好感謝他一下。
于是,她給時琛行發(fā)了一條短信,在拿到獎杯后,出了學(xué)校,在角落里找到了時琛行。
“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睖赜菡嬲\的跟時琛行道謝,“若非你據(jù)理力爭,我不可能拿到第一名?!?p> 時琛行深邃的眸光含著溫柔,靜靜落在她的身上:“你有這個實力,獎杯本來就屬于你?!?p> 溫虞卻苦笑著搖頭:“優(yōu)秀又如何?在某些人眼中,優(yōu)秀就是原罪,是要被針對的?!?p> “這也就是你一直以來偽裝的原因?”
溫虞頷首:“在溫家,我一直都是不被待見的那個人。他們嘴上說著,對我和溫含是一樣好,可是,溫含的吃穿用度比我好了很多,還給溫含請最好的輔導(dǎo)老師。而我呢?不僅沒有這些,還被說,女孩子不用讀太多書。”
所以,離開溫家后她釋放自我。溫含想再欺負(fù)她?笑話,絕無可能!
時琛行垂眸,那棱角分明的俊顏寒冷了些許:“看來,今天我還對溫含太溫柔了?!?p> 聞言,溫虞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阻止:“今天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不用再行動。接下來,我可以自己搞定的?!?p> 時琛行微微凝眉,那劍眉中隱約著怒氣。
溫虞甜甜的笑著。
那笑容,如陽光,好似能照進(jìn)每一塊陰冷,沉痛的地方。
溫虞再回到學(xué)校,關(guān)于她和溫含的傳言四處都是。
這一次,大家對她的看法,并不都是壞的。
一同學(xué)說:“真的沒有想到,溫含居然是剽竊溫虞的曲子。而且,溫虞是真的優(yōu)秀。其實,仔細(xì)的想一想,若不是我們最開始就針對她的話,其實她還是愿意好好對我們的?!?p> 另一同學(xué)十分中肯道:“這個溫虞吧,雖然性格不怎么樣,但絕對不是兩面三刀的人。學(xué)習(xí)好,會彈鋼琴,會作曲,真的是很全能呢。而溫含呢,在溫虞的比較下,就很一般了?!?p> 張同學(xué)若有所思:“最最重要的是,我感覺溫含可沒有表現(xiàn)出的這么柔弱。很可能,這一切就是她計劃的。不然,為什么全校師生都覺得溫虞的好,怎么評委不知道?!?p> “嗯,我覺得有這個可能?!逼渌瑢W(xué)附和。
“突然,我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認(rèn)知都是錯的。”劉同學(xué)也說。
張同學(xué):“總之啊,這次溫含是被碾壓得死死的。你沒有聽到時琛行最后那話嗎?就是在給溫虞出頭。下次溫含不論做什么,一定會被教訓(xùn)得相當(dāng)凄慘的。”
提到時琛行,大家的語氣就變得酸澀起來。
“哎,為什么我不是那個幸運的人呢?倘若我可以得到時琛行完整的愛,就算是做夢都能笑醒?!?p> “溫虞,不僅僅優(yōu)秀,還特別的幸運。真的好羨慕她啊?!?p> “我好嫉妒她啊,嫉妒得都快發(fā)狂了?!?p> “我也是,我也是?!?p> ……
走在路上的溫含聽到這些話,感覺自己的臉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抬不起來了。
而且,以前她走過去的時候,大家都會投來羨慕,崇拜的眼神?,F(xiàn)在都變成了鄙夷。
她的面子,要放在哪里?
溫含死死的捏著拳頭,眼神篤定,眸光狠戾。
賤人溫虞,這口氣,我是絕對不會咽下去的!
回家,她跟溫父溫母哭訴。
“嗚嗚嗚,我被溫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現(xiàn)在在同學(xué)面前抬不起頭來了?!?p> 聞言,溫母馬上抱住溫含,輕柔的拍著她的背:“怎么回事?”
溫父則冷冷的放下報紙,冷斥一聲:“這該死的溫虞,離開溫家后,反而還更能蹦跶了!”
“今天不是音樂會嗎……”溫含細(xì)細(xì)的講述了一遍在音樂會上發(fā)生的種種。著重說了溫虞和時琛行勾搭,讓她難看的事。
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時琛行哥哥一定是被她蒙蔽了雙眼,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爸爸,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p> “這溫虞,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又欺負(fù)到你頭上了!”溫母捏著拳頭,重重的打了一下桌子。
溫父斜眸看過來,臉色陰沉:“溫虞倒是好收拾,可這個時琛行……溫家暫時還不能與他作對?!?p> “爸爸。”溫含哭得我見猶憐,“你憑什么認(rèn)為賤人溫虞能夠勾搭上時琛行?時琛行確實這次是幫了她,但我不認(rèn)為,下次時琛行也會幫她的?!?p> 所以,只要他們找時琛行不在學(xué)校的日子,去收拾溫虞,就必定成功。以溫虞那清高的模樣,未必會告訴時琛行。另外,時琛行也不見得還會幫忙的。
溫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含含這話有道理?!?p> 溫父狠狠的拍了下大腿,當(dāng)機(jī)立斷:“好,我們明天就去?!?p> 第二天,他們來了學(xué)校,氣勢洶洶的殺到溫虞的面前。
溫父抬手就要一巴掌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