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男女授受不親
也許是兩個人的目光太不避諱,沈芷倏的朝他們看了過來。
徐清鶴略一思索:“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
憑乾淵的一腔真情,不可能在傅冕失蹤后還沒有任何動作。
傅從容不太清楚乾淵對傅冕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她只是好奇重生而來的沈芷能不能斗過天時地利人和占全了的姜眉兒。
不等兩人有所動作,沈芷就向他們走了過來。
緊隨其后的滿臉不情愿的湯珂。
湯珂并不知道傅從容,他怕沈芷莽撞沖動暴露了自己。
倒不是說沈芷不夠沉穩(wěn),是沈芷在傅冕的事情上,太不理智了。
湯珂不知道的是,在有關他的事情上,沈芷也不理智。
“傅從容?!?p> 沈芷估計是怕傅從容躲著她,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就喊出了名字。
傅從容是真的無奈,你們一個個的說我不能用傅姓,一個個的還非提名帶姓的喊我。
“沈……姑娘?!备祻娜菰挼阶爝厯Q了稱呼。
這四周誰知道有沒有探子,說話還是小心為好。
沈芷奇怪的看向了徐清鶴:“你怎么和傅從容糾纏在了一起?”
瞅瞅這不屑的語氣,還真是不待見自己。
徐清鶴不慌不忙回答道:“我來平熙,就是為了找她?!?p> 沈芷打量了兩個人,精神不正常和腦子有問題,倒也是絕配。
“你不是找人去了嗎?怎么還沒走?”傅從容話說的隱晦,但是沈芷能聽懂。
沈芷:“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傅從容一臉無語:“你不想告訴我,你來找我說話干嘛?
咱倆關系好到見面需要寒暄的地步了嗎?”
湯珂皺眉看著傅從容,一臉不悅,也就沈芷這性子才能忍受傅從容的尖酸刻薄。
徐清鶴冷眼看著湯珂,也就你才會覺得沈芷性子好。
“傅姑娘不會好好說話嗎?”湯珂一時沖動直接就說了出來。
按理說,一個大男人是不該跟小姑娘計較的。
傅從容懵了一下,疑惑道:“我沒有好好說話?”
偏生她還看向了徐清鶴,于是徐清鶴一本正經(jīng)道:“有的?!?p> 徐清鶴不緊不慢而又溫和的開口:“湯大人,不要徇私?!?p> 湯珂不想與二人糾纏,抬手準備拉沈芷離開,然而沈芷準備跟傅從容說話,所以剛巧錯開了。
然而落在湯珂眼里,就是沈芷故意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自己的碰觸。
沈芷附在傅從容耳邊:“娘娘很安全。”
討厭傅從容嗎?當然還是討厭的。
但是傅從容對傅冕卻是沒有什么壞心思,所以她也愿意退一步。
傅從容點點頭:“那便好?!?p> 其實她大可以說“我知道”,又氣了一下沈芷,但是沒必要。
她是來想辦法讓世界大同的,自然不能惹是生非。
人家都給了好臉色,自己不能看不見臺階。
徐清鶴給湯珂使了個眼色,似乎在說,你看人家怎么不會好好說話了?
只是湯珂滿腦子都是剛剛沈芷躲的那一下,這眼色無端被他當做了嘲笑的意思。
直到他被沈芷拉著衣袖離開,還久久的不能回神。
湯珂呆愣愣的看著袖子上的素手,為什么拉著衣袖,為什么不拉手?
其實沈芷本來是想拉手的,但終歸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她記憶里的湯珂最重禮儀。
她可不想聽湯珂斥責她自重,再說一大堆男女授受不親的閑話。
直到兩人回了住處,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沈芷才發(fā)現(xiàn)湯珂的異常。
“你怎么悶悶不樂的?”沈芷一頭霧水。
湯珂也不理她,兀自一個人生悶氣。
主要是他沒辦法開口,他怎么說,質問對方為什么不讓自己拉手?
那不是顯得太輕浮了嗎?
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沈芷不過是去蕪江救了自己,那還是奉了皇名的,怎么自己就誤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思了呢?
沈芷不知道他這么多想法,只當他是覺得這樣東躲西藏的心里不舒服。
“雖然如今做的事不如你在戰(zhàn)場上痛快,也終究是為皇上做事的,以后加官進爵……”
“你覺得我領了這差事是為了加官進爵?”
沈芷還沒說完就被湯珂打斷了。
湯珂雖然是武將,但是離了現(xiàn)場斯斯文文的,連生氣也不顯可怕,反倒有些撒嬌的意味。
沈芷愣了一下,想著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溫婉道:“是我的表述有問題,你做任何事當然都是一片忠心為國家的?!?p> 湯珂看著眼前的人,朝堂上她氣勢磅礴,蕪江堤壩她淡然自若,面對危難她又臨危不懼。
似乎,只有面對自己時她才會偶爾溫婉,但是這樣的她,怎么對自己并無其他想法呢?
“沈姑娘,你不遠萬里奔赴蕪江相救,在蕪江更是為了我前后奔走,那么你對我,可曾……”
可曾有意?
湯珂踟躇良久,未能說出最后兩個字。
沈芷對上湯珂探究的神情,眼神瑟縮,這么明顯嗎?
她猶記得上一世湯珂說過平身最恨他人算計圖謀,所以直接否定她的愛意。
當初她一開始靠近湯珂確實是為了傅冕籠絡大臣,但是后來也是真心實意,奈何湯珂再也不信了。
“不曾。”
沈芷的聲音輕柔而堅定:“我只是顧著同僚之誼,若不是你,別人我也是一樣盡心的?!?p> 湯珂眼里的光一點一點淡下去,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
所以忤逆了長公主的命令,執(zhí)意陪著沈芷,竟然是沒必要的。
門外這時熙熙攘攘,躁動不安。
門應聲而開,逆光而來的居然是長公主乾嘉遇。
乾嘉遇目光冷冽如幽谷寒冰,眾人圍在外邊,只她一人走了進來。
湯珂本能想對沈芷解釋,他沒有告密。
回過頭發(fā)現(xiàn)沈芷并沒有懷疑他的意思,說實話,他并不覺得這是信任,他覺得這是不在乎。
“皇上讓你們去找傅冕?”
乾嘉遇踱步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繼續(xù)道:“你們還在平熙,誰去了?”
沈芷從未對乾嘉遇抱有太大的期望,這個人心里只有乾淵和皇位,或許后來還多了一個邱九桁。
“皇上不曾告知?!鄙蜍撇槐安豢?,眼神澄澈。
乾嘉遇轉向湯珂:“你說?!?p> 隱約之間似乎是在暗示沈芷,他們的行蹤是湯珂暴露了。
湯珂握緊了拳頭,卻也明白此刻不是解釋的時候,跟沈芷說了一樣的話:“皇上確實不曾告知?!?p>
慕從容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