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什么?我就是是跟大家玩了下,什么也沒做過?!彼粷M西格瑪不清不楚,欲言又止的樣子。。
“給日行下藥就不說了,你還利用、毆打瑞雪,這是正常人的行為嗎?”西格瑪看不慣他無賴的樣子。
“事實上這些事都是因為你才發(fā)生!”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西格瑪嫌惡了。
“如果爺爺當(dāng)初不把你許配給日行,就不會有這些事了!”他試圖起身,這沙發(fā)太軟,窩著不舒服。
西格瑪看他的樣子,馬上說道:
“你最好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這是一個小房間,放了一個單人床之后,基本沒什么空間了,她不想拉進(jìn)與他的距離,而增加危險系數(shù),她兩只腳踏上窗前的椅子。
孫浩濂看著她,臉上漏出邪魅的笑容,他不相信她會跳下去,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沒想到她真的跨出了一只腳,踏在了窗邊。如果她將頭伸出窗外,外面的人就能看見她了。
他識趣的退回,擺手道:“我們還是坐下聊聊就好!”
西格瑪看他害怕自己跳窗,反而不下來了。
“你是怕我摔下去又把你送回監(jiān)獄吧?!蔽鞲瘳斪I誚起來。
孫浩濂沒理她,西格瑪看他故作優(yōu)雅的坐姿,冷笑了一下!
“做作!”
“你就這么鄙視我?”
他今天來不過是為了表妹能順利與五弟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聽到母親說表妹不該也請西格瑪?shù)臅r候,將西格瑪與五弟隔開這個辦法還是他想出來的。
西格瑪不想理他,索性在窗邊與他對峙而座!既然是他們故意阻攔自己出現(xiàn)在舞會現(xiàn)場,日行一定會發(fā)現(xiàn)。
瑞雪在下面等了好一會,不見西格瑪下來,正在奇怪!想起剛才自己隨著人流一起在現(xiàn)場走了一圈,不是已經(jīng)下來,沒有看到吧?
她邊找邊走,來到香檳區(qū),順手拿了一杯在手上,見到不遠(yuǎn)處的舞池里面有一位穿著白色繡花長裙的女子,將雙手搭在一個白色衣衫的男子脖子上,那男子略微顯得有些僵硬,脖子刻意往后仰以示回避,后來將圍繞著自己脖子的雙手拿下來,那女子反應(yīng)靈巧,趁機環(huán)抱住他腰,貼在他胸前。
只見那男子停下舞步,又將她扣在自己腰上的手也扳開。
很明顯那男子似乎不大樂意與那女子親近。
“你在看什么?”正看的出神的時候,有一位男士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但——
這聲音不是成臣嗎?他也來了?為什么西格瑪沒有說起。他帶著面具,幾乎看不出他的容顏,她的心突然跳的厲害。
昨天看了他的回信,那信上的語氣十分平淡,只說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很快安排時間來看她。
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面具,還好,遮到了鼻子以下,為了的舞會,她新做了發(fā)型,同時也穿了一件隆重的禮服,如果不出聲,估計他認(rèn)不出來吧!
她微微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他手上的杯子,舉了舉杯!
他也舉了舉杯子,抿了一口說:“那人是我朋友!”他指了一下正在跳舞的孫日行,
瑞雪回神又看了正規(guī)規(guī)矩矩跳舞的兩人,約摸覺得那身形與孫日行的有些像,看他跳舞的時候四下張望,估計是在找西格瑪了。
“對了,能請你跳個舞嗎?”成臣一口氣喝掉所有的香檳。不容她分說,就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交到附近的服務(wù)生的盤子里,拉著她的手走近舞池。她本來想快步走開的,但見到他,好像邊傻了一樣。
現(xiàn)在播放的是巴赫的小步舞曲,他微微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潮熱。
他在人群中找了很久,一直沒有看到她與西格瑪兩個,口渴的時候走到香檳區(qū),才看到一個纖細(xì)身形的黑色長裙女子,一種似增相識的感覺讓他駐足。
“你的手很溫暖!”
他拉著他進(jìn)入舞池!
“你……”
“噓!”正當(dāng)她想要說話的時候,他在他耳邊輕輕噓了一聲,在巴赫這首慢三的復(fù)調(diào)舞曲中,他感受到了內(nèi)心的寧凈。隨著音樂緩緩流淌,他明顯感覺到瑞雪緊繃的身軀也逐漸柔軟下來。
“我知道是你!”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她鼻子微微一酸,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居然沒有厭惡她。
另一邊的孫日行看到成臣在舞池中回旋,知道他找到了瑞雪,急著想找西格瑪。
終曲時,也顧不得禮貌,直接丟下顏舒來到瑞雪與成臣面前,推開成臣。
“瑞雪,小西呢?”
“我也沒找到,應(yīng)該是讓她派人帶走換衣服去了!”她指了指一邊的顏舒。能穿這種復(fù)古、高雅的禮服裙的一定是女主角無疑了。
“西格瑪去哪了?”孫日行感到一陣煩悶,正為舞伴這一事煩躁勒,他揭下臉上的面具。
“我讓她幫我一個忙,在陪另外一個朋友!”顏舒看到孫日行變了臉色,有點不安起來。
“陪誰?”他找電話,才發(fā)現(xiàn)丟車上了,轉(zhuǎn)頭對成臣說,“打一下她電話?!?p> “浩濂表哥!”
這不說還好,一說他與瑞雪都擔(dān)心起來!
成臣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沒信號。
瑞雪立刻從小手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也沒信號!
孫日行接過他們的手機一看,果然都沒有信號。他另又找旁人確認(rèn)了一下。走到顏舒跟前說:
“這也是你的杰作?”
見孫日行生氣,她否認(rèn)到:“不是!”
“她到跟誰在一起,在哪?”
看他加重語調(diào),害怕他在眾目睽睽下生氣,她低下頭輕聲說出了浩濂的名字。
可是問她在哪,她支支吾吾說不知道!
瑞雪想起剛進(jìn)來是禮儀小姐帶他們?nèi)サ哪莻€角落,趕緊往哪里跑了過去。
“顏舒,你最好祈求她沒事!”隨即他與成臣追著瑞雪去了。
瑞雪帶著孫日行找到那個在接待處迎賓的小姐。她跟那位迎賓說清楚來意后,迎賓帶著她們?nèi)フ椅鞲瘳敗?p> 房間內(nèi)西格瑪一刻也未松懈。孫浩濂動一下,也能引起她的警覺。
“舞會已開始一個小時了,他們不會有人想起你了?!彼矐械脛?,因為他隨便換個坐的姿勢,她都會立刻做出反應(yīng)。
“而且我已經(jīng)使用了特殊儀器阻斷了大家聯(lián)系的可能性,不信你看看手機?!?p> 西格瑪心中不齒,冷冷一笑。
他到是希望能跟她聊上幾句。雖然是逢場作戲,但她這樣一聲不吭,無聊的很!
雖然西格瑪打定主意不說話!但如果說——他做了什么好事,她可能不信,說做了什么壞事,她還是深信不疑的。
“這么好心想幫顏舒,不過是想將為了自己在孫氏集團(tuán)的利益吧?”她挖苦道。
“不要說得這么難聽,這叫資源重新配置!”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厚顏無恥!”
“五弟娶了我表妹那才是運氣,我舅舅兩家公司,到時不都是他的?”
“幼稚!”
“說什么都好,反正他不虧!”
正說著,他身上的麥克風(fēng)突然傳來顏舒的聲音。
“表哥,他們快上來了!”
收到表妹的通知,他立即放下二郎腿,慢斯條理撫了撫褶皺的褲腿。站起來說:
“我不陪你們玩了!”
“真是一個混蛋!”
西格瑪從窗戶跳下來往外走。下樓梯的時候,看到那個禮儀小姐帶著日行與瑞雪他們兩個正向這邊走來。
“西格瑪!”孫日行老遠(yuǎn)看到她,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他扶著她的肩旁,環(huán)視她一遍!
“沒事!”
“他沒對你怎么樣?”
西格瑪笑著搖搖頭!
顏舒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正六神無主,后來也跟了過來,看到孫日行拉著她的手往外圍走,追了上去!
“日行哥,別忘了你是我的舞伴啊!”
不說側(cè)已,聽她提起這件事就生氣。孫日行停下來,走到她跟前。
“顏舒,你今天太過分了,你該知道——浩濂他是一個癮君子,他還……”
當(dāng)他要說出他有艾滋病的時候,覺得難以啟齒,畢竟是自己的堂哥,幸好西格瑪沒事,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看到他話還沒有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她急得追在后面。
“可是你現(xiàn)在不能走啊,舞會還沒結(jié)束!等會我們還有一支獨舞!”
“無意奉陪了!”他只想盡快離開!正當(dāng)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時,西格瑪拉住了他!
“怎么?”他不相信她愿意將他推向別人的懷抱。
看著顏舒委屈的眼神飽,如果就這樣揚長而去,她將在這些親朋好友面前顏面盡失!
“怎么說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不如跳完這最后一支舞吧!”
孫日行猶豫了一下,看著她略微祈求的語氣,所有的怒氣瞬間變成一個軟乎乎的棉花糖,他重新帶上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