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十一月了,西格瑪與孫日行兩人自顏舒的事件以后,更親近了一些,特別是孫日行,一刻也不愿與她分離!
鑒于瑞雪暫時在西格瑪住處,兩人下班后都是在外面廝守一段時間。
婚期依然是定在12月底,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兩人商量的最多的事不是婚禮當(dāng)天應(yīng)該怎么辦,而是婚前——孫日行要不要搬回洋樓。
這不,這天剛下班,兩人就在回家的路上說了起來。
“我現(xiàn)在就是一分鐘都不想離開你,我必須回到洋樓。”
“瑞雪在呢,你回來住她可能不太習(xí)慣!”
“是不是只要有她在,我就不能回去呢?以后她要是長期在,我不是沒法靠近你了?這不公平!”
“這個問題我到是沒有想過,不過最好就是等差不多是五個月以后,她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再來考慮這件事會好一點!”
“現(xiàn)在都十一月份了,下個月月底——圣誕節(jié)——我們舉行婚禮,如果我不回洋樓,當(dāng)天我就不能跟自己的妻子入洞房了”
西格瑪聽了突然大笑起來,她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主要是擔(dān)心日行搬過來住以后,不分場合與自己親熱,怕給瑞雪制造尷尬。不過,日行說得這個問題她也需要考慮,不然到時怎么安排,住那邊都要提前找好。
“你不會是想跟我媽一起住吧?”孫日行看著她那若有所思的模樣。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要是不在家住,瑞雪就更不自在了,還有西成周六日也會要回來,到時兩邊跑,也不方便!”
“還不如讓我住回去,都是遲早的事!”
“瑞雪已經(jīng)做過兩次檢測了,雖然都是陰性,但結(jié)果沒出來,總是令人很憂心,成臣哥雖然很關(guān)心她,但兩人關(guān)系不可能有發(fā)展的,我擔(dān)心她看到我們自己傷神??!”
孫日行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那眼中盡是曖昧。
“總之我提醒你?。 蔽鞲瘳斣谒淖⒁曄?,莫名的紅了臉,真是個討厭鬼?!澳阕龅牡?,下個星期可以搬回來??!”
兩人就這么憨憨羞羞的說定了這事,心里對未來的日子充滿期待。
經(jīng)過上次的舞會,顏舒也不再找西格瑪與日行說有關(guān)過往的事情,兩人都當(dāng)此事已經(jīng)過去了,便不放在心上。
令他們意外的是,她今天下班后拿著厚厚一沓資料去找了孫承善。
剛見老人時,她紅著臉叫了一聲爺爺。老人『誒』了一聲,請她坐下!
顏舒坐下,似乎有話要說,又有點局促的看了一眼劉律師。董事長見狀,忙說:“不必介意,在某一種意義上穆謙就是另外一個我,但凡有事,只管說!”
顏舒咬了一下下唇,似乎在回想——
回想當(dāng)初西格瑪假意幫她挽留日行哥跳最后一支舞曲,想到他們的熱吻,還在最后偷換了舞伴,她又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她似乎有些激動,站起來將手中的文件袋交到老人的面前。
“你爺爺仔細(xì)看一下這些資料否屬實!”
老人從抽屜里拿出眼鏡帶上,松開牛皮紙扣上的線,然后打開紙袋,從里面拿出文件,仔細(xì)看了半晌。方道:
“這些資料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爺爺不要管這些資料是從哪里弄來的,顏舒只想問你這些屬不屬實吧?”
“屬實!”老人平淡的說出了兩個字,隨后將文件遞給劉律師。劉律師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西格瑪及其家人的資料。
老人與劉律師兩人相視一眼,顏舒能夠收集到西格瑪前世今生的家資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這相當(dāng)于挖人家祖墳了,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經(jīng)過一番交談,老人無賴的嘆了一口氣!待劉律師送走顏舒回來,他撥通了西格瑪?shù)碾娫挕?p> 西格瑪剛回到家不久,聽到孫承善讓她——一個人——去見她,立刻就去了。
見到老人,西格瑪就關(guān)切的問:
“爺爺怎么這個時候了還在公司呢?應(yīng)多關(guān)心自己,多點休息!”
老人笑了一下,示意坐下。劉律師也在側(cè)坐著。西格瑪看叫自己過來,大家又都不說話,越發(fā)覺得有事。說道:“爺爺有什么事只管說!”
孫承善看著西格瑪乖巧的樣子,一時竟不忍將顏舒的事說出來。
沉思良久,才問了一聲劉律師:剛才那份資料呢?”劉律師會意,明白董事長是不忍說出傷害西格瑪?shù)脑?,看一下文件?nèi)容,她應(yīng)該也明白的差不多了!
西格瑪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過去,但當(dāng)再一次拿著這些文件,而且文件上提到的每一個人都有清晰可見的照片時,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抓的逃犯,心狂跳不已!
“這是誰收集的?”
“顏舒!”
“她?”
“她想讓你三日之內(nèi)取消與日行的婚事?”
“什么?”搞這么大一個動作,只是為了破壞自己的婚約?她抬手來回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問道:“她是不是有病”
“可以這么說吧,但僅僅憑顏舒一個人,她沒有勇氣與能力來集齊這些資料。”
“我不怕,你叫她放馬過來吧!”西格瑪終于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我知道你不怕,只是這不僅僅是你與日行婚姻的問題,你是公司的大股東,如果你的身世被公布,因為你父母的原因,你將被釘在恥辱柱上,隨之而來的就是公司形象受到影響,而且公司的股市也會隨之震蕩,在我們身邊的競爭對手將會伺機(jī)而起,對我們?nèi)浩鸲ブ?。?p> “是顏舒與浩濂兄弟的所作所為嗎?”
“有這個可能,但也不一定,特別浩濂現(xiàn)在自顧不暇。但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你與顏舒的弱點來制造事端!實際上,日行很有可能才是被人幕后攻擊的那一個?!?p> “顏舒知道嗎?”
“她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顏舒只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她一口咬定就是讓你與日行取消婚約,其它均守口如瓶,也有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
西格瑪想起,今天日行還說要搬回洋樓來住,突然這里要求三日之內(nèi)要解除婚約,她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日行那里該如何去說?”
“日行那里只能先瞞著,以他的性子,這種事不用別人攻擊,他就會自毀樓臺。公司的價值對于我們家族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浮名浮利,如果突然受創(chuàng)潰敗,會連累一千多名員工,這對他們的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
西格瑪想起那些每日步履匆匆奔赴于上下班途中的同事,還有工廠流水線上埋頭苦干的工人們,如果僅因為她的個人原因而導(dǎo)致大家失業(yè),那將是多么大的罪過?
“西格瑪,董事長的意思是暫時取消婚姻,但也不能便宜在暗處的人,既然有人盯上了你,盯上了日行,也不能便宜了他!”
西格瑪一時如入迷霧,她不知道如何一個暫時法。
“董事長的意思是暫時對外公布取消你與日行的婚約,然后安排你帶著你的股份退出董事會,等你退出董事會以后,你就不是孫氏集團(tuán)的人,到時人家也威脅不了我們?!?p> “明日查一下公司的賬目,特別是美國事物中心那邊的賬目,包括現(xiàn)金流,因為你母親與你爺爺?shù)脑敿?xì)資料,中國大陸這邊并不能輕易查到,我懷疑是有人在美國伸出了手?!?p> 現(xiàn)在只有大哥在那邊,難道大哥會對自己與日行不利?西格瑪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進(jìn)入董事會的時候,大哥非常憤怒、抗拒的樣子,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事放心不下,那就是孫日行那里。
“日行那里誰去說了?”
孫承善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樣子,不愿意她還要去面對日行有可能產(chǎn)生的糾纏。
“日行哪里你先避開,我去說吧!”他也明白,只要西格瑪一開口,日行那里肯定是不依不饒的追問,這種事還是由他來做比較好。隨即又安慰她道:“事情雖不容樂觀,但也都是暫時的,你要對爺爺有信心,我絕對不會放任不管,更不會將孫氏企業(yè)交到壞人的手中!”
西格瑪對董事長所說的這些并不在意,什么股權(quán)榮辱,對她來說都是身外之物。唯一能牽動她心的是身后那些人,她不能不照顧他們的感受,讓他們不至于身陷囫圇。
西格瑪走后,老人用手撫著胸口說:“給我拿點藥來,這里堵的厲害!”
劉律師趕忙拿來藥,拿出幾粒讓老人含在嘴里。接著接著輕輕的拍了拍老人的后背,寬慰到:
“千萬不要著急,既然是家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創(chuàng)業(yè)容易,守業(yè)難,他們不僅不明白這個道理,各懷私心,做出這等愚昧的行徑,如此便是要敗的更快了!”
“您剛才還鼓勵西格瑪,讓她有信心,怎么此時說出這種喪氣的話呢?”劉律師對他不滿起來。
幾分鐘過去后,老人含在舌苔下的藥丸已化服,心里頓時覺得舒爽了好多。他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隨著社會發(fā)展,企業(yè)興衰更替已是稀松平常之事,年年聽到倒下了不少商業(yè)巨頭。盡人事,聽天命,既來之,則安之!”
說罷,兩人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回別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