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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農(nóng)女不想死

008 大哥二哥

炮灰農(nóng)女不想死 西河西 3159 2021-04-02 15:53:05

  “忙了一輩子,閑不住”,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幾個小的都要去,你大哥還要砍柴,哪兒看得過來?”

  羅袖看向那個缺失半只手臂,這個時候卻還在忙著將砍來的柴攤開的大哥,暗暗嘆了口氣。

  “二嫂和二哥呢?”羅袖又問。

  “你二嫂這胎不穩(wěn),昨兒個見了紅,今天一大早就讓你二哥帶她去鎮(zhèn)子上看醫(yī)生去了。”老太太說道。

  二嫂有孕了?

  蒼生說的劇情果然不全面。

  而且,古人果然也稱呼大夫為醫(yī)生啊。

  羅袖的奶奶就是搞古代歷史研究的,一次家庭談話,說到大夫和醫(yī)生這兩個稱呼哪個更早,奶奶給他們科普了番。

  說大夫是后來衍生的尊稱,醫(yī)生才是最先的對醫(yī)者的稱呼。

  沒想到今兒個她親自證實了奶奶的這個說法。

  羅袖和老太太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侄子們已經(jīng)各自去玩了,倒是兩個侄女乖乖巧巧的,一人一根小凳子,坐在旁邊聽她們說話。

  羅袖不知道誰都叫什么,但說話也不是必要有稱呼的。

  “你們怎么不去玩?”

  兩個小姑娘都扎著羊角辮,一個頭發(fā)多些,一個頭發(fā)發(fā)黃稀疏,但看臉上的模樣,頭發(fā)稀疏的也不像是被家人苛待的,應(yīng)該小孩子營養(yǎng)不均衡,缺少某種微量元素。

  正這么想著,就見頭發(fā)發(fā)黃稀疏的小侄女笑得甜甜的,“大丫想姑姑了?!?p>  另一個也擔(dān)心落后,趕緊道:“二丫也想?!?p>  大丫、二丫,這是還沒取名字?

  面對兩個小甜心的笑臉兒,羅袖很不好意思,路上應(yīng)該給孩子們帶些好吃的,當(dāng)下只得道:“姑姑也想你們。”

  看大孫女被兩個小孫女一句話弄得很不好意思,老太太笑道:“別為在這兒了,快洗洗手,就要吃飯了?!?p>  聽到吃飯,兩個小家伙跟馬上就要吃到什么好東西一樣,歡呼一聲就跑去洗手,那邊四個小子耳朵尖,吃飯兩字把他們也勾了過來。

  羅袖莫名有些心酸。

  老太太道:“剛才回來的路上,聽說你們帶了一個小子來,怎么不見?”

  “我擔(dān)心人太多,猛然間他會認(rèn)生,讓他在屋里待著呢?!?p>  “經(jīng)歷一些事,倒是讓你穩(wěn)重多了”,老太太道,“叫出來,我看看。”

  老人家都是很有些智慧的,聽到這句話,羅袖有些發(fā)虛,唯恐自己被看破了。

  起身時問道:“蒼生,我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端倪?”

  “主人放心”,蒼生說道,“在世界走向里顯示的,原身除了比較為自己考慮的多些,飲食上行為上都沒有什么有特征的習(xí)慣。哦,她不喜歡親近老太太,不過你已經(jīng)破了?!?p>  羅袖:“我會不會被燒死?”

  “想多了”,蒼生忙道,“這個時空沒有火燒除妖的習(xí)慣,最多是找道士給你喝符水,不過這個可能也不大,那些能引起家人找道士的異常行為都是發(fā)癲發(fā)狂什么的。人都是多變的,只要主人你不主動說,沒人會把你往妖祟附身上想?!?p>  羅袖知道自己之所以心虛,是因為一下子見了太多的原身的家人。

  之前一直不敢問,原身到哪兒去了?是不是自己過來直接把她給擠消散了?那樣她更沒有辦法面對原身的家人。

  “蒼生”,羅袖想了想,終是問道:“原來的羅秀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我找到主人的時候,已經(jīng)是你了”,蒼生說道,“但一個人不死,外人是無法占據(jù)她的軀殼的,身體是對靈魂很重要的一重保障,她要是活著,外來靈魂根本不可能突破的?!?p>  這么說羅秀在到裴府的晚上就死了?

  有人害她嗎?

  “姐姐”,季三兒趕緊站起來。

  羅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屋里了,對他笑道:“走,跟我去見見我奶奶?!?p>  ***

  羅老太太看了看季三兒,又問他幾句話,聽他答的磕磕絆絆的,還是笑著點點頭,隨后支開季三兒,對羅袖道:“這個孩子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只是有些笨,不過幫忙干活兒的,也不用多聰明。”

  羅袖點頭,心想老太太難道是擔(dān)心她會想嫁給小三子,才這么點她的?

  這么會兒功夫,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老太太對羅袖道:“你去吃飯吧。”

  “奶奶不去吃?”羅袖問道。

  “我等你二哥二嫂回來再吃”,老太太看向門外的小路,“這都去一大天了,怎么還不回來?”

  這老太太,估計是操了一輩子的心,現(xiàn)在也不見老頭兒出現(xiàn),想來是早就去了,老太太照顧一家人都成了習(xí)慣。

  羅老葉走了出來,讓羅袖進(jìn)屋吃飯,過去扶起老太太,“先吃飯,待會兒老二兩口子還不回來,我就帶著老大去迎迎。”

  老太太哎了一聲,“要不是現(xiàn)在外面都亂,娘也不擔(dān)這個心。”

  在老太太看來,什么都不如一家人齊齊全全的好。

  當(dāng)年沒了三孫,大孫又?jǐn)嗔税雮€手臂,可把她疼壞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理會這個愛管閑事的兒子。

  羅袖和季三兒跟在后面,一起進(jìn)了廚屋。

  廚房里的陳設(shè)很簡單,一個靠墻的灶臺,兩個甕,一張長方木桌,就再沒有其他大件兒了。

  桌子上擺放著一摞黑陶碗,中間是一大盆黃色糊糊,旁邊還有一個盛著十幾個紅色餅子的半舊竹筐。

  除此之外,還有一碟黑乎乎醬菜似的東西。

  六個蘿卜頭已經(jīng)坐好,都期待地等著大人盛飯。

  羅袖:“我還是先讓自家富起來吧?!?p>  蒼生道:“主人,這并不矛盾,在封建時代,特別這還是個戰(zhàn)亂年代,一家根本保不住什么好東西的。”

  羅袖給季三兒抽了一個凳子,心里道:“我知道,我得有人。”

  這個小統(tǒng)有些白,她剛才只是感嘆一句而已,瞧把祂嚇的。

  羅袖坐下來,她旁邊那個八九大的小子就問道:“姑姑,他是誰?”

  “你叫叔叔就好,他以后會在我們家生活”,羅袖說道。

  這小子叫平旦,是羅家長孫,得長輩看重,因此才八九歲,說話卻有條有理的,“我有二叔了,那要叫他三叔?”

  一句話讓羅老大羅文和羅老葉兩口子都變了臉色,羅文抬手就是一巴掌,斥道:“胡說什么呢?年年給你三叔上墳,不記得了?”

  這一巴掌打在平旦頭上,羅袖臉色都變了,平旦卻沒事兒人一般,撓撓頭,他的確是忘了嘛。

  “那我叫他小叔吧”,平旦這么跟羅袖說。

  羅袖越發(fā)看這小子虎頭虎腦的,伸手在他腦袋旁揉了揉,對羅文道:“大哥,以后不要打平旦頭,打笨了怎么說?”

  教育兒子就是這樣的,不對了便是一棍子一巴掌,家里人早都習(xí)慣了,聽到這話都新奇地看羅袖。

  羅大嫂還道:“男娃糙,不打長大了還不上房揭瓦?”

  羅袖:現(xiàn)在還沒有話語權(quán),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想著,又給大侄子揉了揉腦袋,她是獨生女,沒想到一朝有了大侄子,還挺親呢。

  羅母拿著勺子盛飯,說道:“秀兒也是心疼你們平旦?!?p>  羅大嫂立馬賠笑,道:“以后平旦長大了,也好好孝順?biāo)??!?p>  這話又不對了,羅母道:“我閨女不能自己生???”

  反正她現(xiàn)在看什么都不順,別人也不跟她計較。

  可是羅母說完這話,又想起女兒說的神仙來,這事兒太美了,她一直不敢當(dāng)真,就怕那什么閨女做好事神仙就給糧給書的話是空的。

  不過這個時候想起來了,心情便好起來,給幾個大孫子一個個都盛了滿滿一碗飯。

  這邊飯還沒盛好,外面響起說話聲,不一會兒就進(jìn)來一個身高差不多一米九的高大漢子。

  “爹,外面那人挺眼熟的,怎么飯點兒還在咱家坐著?”

  這就是二哥了?

  羅袖側(cè)身仰頭,看二哥這身高,十分遺憾這里沒有世界杯。

  羅母道:“不用管他,待會兒燉了兔子給他端一碗就是?!?p>  外面,聽到這句話的賈河:這就是羅老爺說的招待嗎?

  “你媳婦怎么樣?”羅母問道。

  雖然有一米七幾,但站在羅章身邊還是顯得十分嬌小的二嫂低頭道:“醫(yī)生說沒大礙?!?p>  “拿點藥沒?”羅母又問二兒子,“你才一兒一女,這胎要好好養(yǎng)著,頭幾個月二嫂就不要下地拔草了?!?p>  正想要贊老母一聲的羅袖忙托住下巴,這就是您老說的保養(yǎng)啊。

  羅章道:“沒那么嬌氣,醫(yī)生說歇息幾天就可以,開了三服藥,喝三天,您和大嫂不用管,我給她煎就可以了?!?p>  這邊說這話,二嫂子去打了水洗手,然后又端過來讓羅章洗。

  羅袖不知道該說自家人都有飯前洗手的好習(xí)慣好,還是該說什么好了。

  羅章倒也不是不心疼媳婦的,自己把盆子半立在墻邊,忽忽洗好手就端起來自己潑了。

  一家人終于都坐下來,捧起飯碗開始吃飯,羅袖看著碗里黏糊糊的黃糊糊,問蒼生:“這是什么糧食?怎么像玉米?”

  “主人,這不是玉米哦”,蒼生掃描了一下,“這是黍,是這個時代百姓除了水稻、麥子之外的主糧,因為不好消化,沒有麥子值錢,百姓都把這個打碎做糊糊吃。不過這也是對于家庭條件比較不錯的人家來說的,家庭條件差的要在這里面摻一半的野菜,或者煮豆子吃,就是所謂的豆飯?!?p>  羅袖抬頭,看到家人吃飯時輕易不夾中間的那碟子菜,莫名有種非洲難民的感覺。

西河西

昨天的作話應(yīng)該今天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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