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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少年志

第四十七章 再入中原

青城少年志 緋月風無塵 11995 2021-12-30 19:41:20

  臨安城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內,只見一老一少二人在屋門口是來回踱步,這年長者不是別人,正是張依依的父親,當朝翰林學士張伯彥,而在他身旁的那一位,便是張依依的哥哥,張宜中。

  “父親,你說依依這病,怎么會這樣,寫給家里的信不都是說挺好的嗎?!笨粗媲熬o閉的屋門,張宜中在一旁急的是滿頭大汗,不停的用著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不行,我得讓人去請紹興府的楊大夫,依依就一次絕對不能有事,依依絕對不會有事的。”說著,張宜中便高聲呼喊著家里的傭人。

  “好了,宜中,整個臨安有名的大夫都在這里幫著依依會診了,我們現(xiàn)在干著急也沒有用,我們就在這里好好等著,看大夫們怎么說吧。對了,我的外孫子呢,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不是說回來有一點發(fā)熱嗎,現(xiàn)在怎么樣了?!蓖矍皝y了手腳的張宜中,張伯彥皺著眉頭望著大門緊關的屋子,嘴上雖然一直在安撫著自己的兒子,心里卻比任何人都擔心張依依的情況。

  “父親您放心,依依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就是剛來的時候有一些水土不服,王大夫給他開了一點藥,現(xiàn)在就在西側的屋子里休息呢,已經安排了十幾個下人輪流照顧著呢?!币姼赣H提起了自己的外甥,張宜中連忙回道。

  “恩,沒事就好?!甭牭竭@個消息,張伯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多派點人照顧,孩子千萬不能有事?!?p>  就在這時,屋門突然被打開,幾位年事已高的大夫從里面慢慢走了出來,張宜中見了連忙小跑上前去,拉著大夫的手關切的問道,“王大夫,李大夫,孫大夫,依依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p>  見到張宜中如此擔心的樣子,其中一位年長的大夫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大公子,小姐這病乃是內火所制,老夫想是因為小姐適應不了南洋那里的氣候。加上小姐生完孩子之后身子虛弱,加重了病情,這才一病不起的?!?p>  聽了大夫的解釋,張宜中一臉慌張,他急忙問道大夫,“那有什么辦法孫大夫,您可是這京城之中最有名的大夫了,您一定有法子的,我們府上什么珍貴的藥材都有,只要您開口,什么藥材我們都有,孫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依依她啊?!?p>  “大公子啊,真不是老夫不想治啊,為醫(yī)者,救人為己任,可如今這情況,真的是老夫無能為力了啊。如今大小姐這內火攻心,外寒內燥,我們現(xiàn)在也不敢亂用藥物,這一旦用不好,只怕是小姐這身子支撐不住啊?!泵鎸堃酥械膽┣螅瑢O大夫面露難色,一邊嘆氣一邊無奈的解釋道。

  張宜中聽后,不敢相信的搖著自己的頭。顧不得屋門口下人的勸阻,他猛地沖進屋內,一把拉起坐在張依依身旁的司徒復,對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望著右臉被自己打傷的司徒復,張宜中憤怒的質問道,“你說,你說啊,你到底是用什么妖法把我妹妹騙得是鬼迷心竅,跟著你去南洋的,你說啊——”張宜中對著司徒復吼道,嚇得身旁的丫鬟紛紛跪下。

  面對張宜中的責問,司徒復紅著雙眼,低著頭不敢看向面前的人。突然,身后傳來張依依虛弱的聲音,“哥,不關他的事,是我要跟著他走的,你不要為難他,你快放了他?!?p>  聽到了自己妹妹開口求情,氣憤的張宜中一把將司徒復重重的推開,來到張依依身旁,強忍著內心的痛苦開口問道,“依依,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如今你只管好好躺在這里休息,大夫他們有辦法的,我們已經把大夫都請過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闭f著說著,一行熱淚竟從張宜中的眼中滑落。望著自己妹妹憔悴的面容,張宜中緊緊的握住張依依的手,只覺她整個手掌冰涼,“來人,多拿幾床被子過來,你們沒看到小姐身子發(fā)冷嗎,還有,暖盆呢,給我生暖盆,快。”

  “沒事的,哥——”對面面前傷心落淚的哥哥,張依依伸出手來輕撫著自己哥哥的臉頰,“哥,你不要難過,我會沒事的,我還要帶著你和爹爹一起去南洋看,看我們建的宅子,對了,哥,爹爹呢,爹爹他人呢?!币姏]有瞧見自己父親,張依依艱難的抬起自己的身子,似乎是想坐起身來。一旁的張宜中連忙扶著他妹妹幫她做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的一個身影讓張依依情緒一下失控。

  “爹——”張依依見自己的父親正站在門口望著自己,眼睛一下就濕潤了,她靠在床上,略帶著哭腔的說道,“爹,女兒不孝,讓爹爹和哥哥擔心了?!?p>  張伯彥聽到之后,低下頭去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方才大步走了過來,坐在床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強忍著內心的悲傷,顫巍巍的拉著張依依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依依啊,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爹爹不會讓你出事的,聽大夫的,好好休息,其他什么都不要去想,知道了嗎,會沒事的?!闭f著,張伯彥抬頭望了一眼一旁的司徒復,只見他低頭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里。見司徒復如今這副模樣,張伯彥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張依依,“你放心,依依,大夫和我說了你這只是水土不服,回來吃一些藥休息一段時日就好了。”

  “爹爹,泰然呢,女兒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他現(xiàn)在還好嗎。”一直都沒有看到自己孩子的張依依開口問道自己孩子的消息。

  “你放心依依,他在西廂的屋子里休息呢,不會有事情的。我這就讓他們去把孩子抱過來?!币娮约号畠宏P心起孩子,張伯彥連忙吩咐手下將張依依的孩子帶過來。

  這時,家中的一位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來,站在屋外匯報道,“老爺,有位自稱是藥王谷陳正的人在門口求見?!?p>  張伯彥一聽,立馬轉頭看向一旁的司徒復。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復是想都沒想,拔腿就連忙沖了出去。

  待再次回到張依依的屋內,此刻一群人聚在這里,幾位大夫都在看著這位所謂的藥王谷神醫(yī)陳正幫張依依把脈。見這位江湖郎中半天也沒有動靜,一旁的張宜中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可他剛想開口問,給一旁的父親阻攔住了。

  “兩位張大人,還有司徒公子,令夫人的病并非沒有藥物可以治療。”就在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之際,陳正慢慢睜開眼睛,對一旁的司徒復說道。

  “您說什么,有藥可醫(yī),可是小姐這現(xiàn)在?!奔抑械耐醮蠓蚵牶笥X得有些匪夷所思,連忙開口問道,卻被一旁的孫大夫打斷了。孫大夫沖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繼續(xù)說下去了。王大夫立刻就知道自己多嘴了。

  “王大夫,沒事的,我的病情你們不用隱瞞著我,我自己清楚?!睆堃酪揽闯隽吮娙讼腚[瞞病情的事實,望著王大夫,她靠在床上說道。

  見自己妻子如今這副憔悴的模樣,一旁的司徒復蹲下身子,替她將手放入被子中,望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道,“依依,你放心,你不會有事情的,既然陳前輩說你有的治就一定可行的?!?p>  “我說這位大夫,你說我妹妹有的治,那好,那么請您快一點告訴我們需要什么藥物,讓我們好去準備?!睆堃酥信艿角懊鎭砑泵柕?,“不管是多難的藥材,我們都可以給依依找到的。”

  見眾人已然耐不住性子了,陳正緩緩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夫人的確是如諸位所言因內火攻心,才導致的臥床不起,但是不知道你們之中,有沒有聽說過這北方生長的一種植物,叫做雪山紅蓮?!?p>  幾位大夫一聽這名字,皺起了眉頭,紛紛回頭低聲議論起來,其中一位開口說道,“我說這位陳大夫,要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醫(yī)書記載,這雪山紅蓮極難尋得,生長在這雪山峭壁之上,而且乃是大寒之物,若是使用不當,后果不堪設想啊。更何況大小姐現(xiàn)在身子如此虛弱,怎么可以貿然用這味猛藥呢,恕老夫不敢茍同陳大夫的意見?!?p>  “這位大夫所言非虛,這雪山紅蓮乃是極寒之物,別說是病人,就是身強力壯者誤食此物都有可能因此而送命。但是,夫人現(xiàn)在是外寒內熱,尋常的藥物根本不能起到作用?!闭f著,陳正看向眾人,“我是這樣想的,若是將夫人放置在烘烤的石床之上墊以棉被,屋內再加以溫熱的藥草進行煙熏,此時再服下少量的紅蓮便可大大降低此物的風險,不知幾位大夫意下如何?!标愓姹娙私忉尩馈?p>  張宜中一聽,連忙轉頭望向身后站著的幾位京中名醫(yī),“幾位大夫,你們怎么看,是不是這個方法可行?!闭f罷,張宜中一臉焦慮的等待著幾位大夫的回答。

  孫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里方法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可是這紅蓮的用量上?!闭f到這里,孫大夫皺著他那對原本就有些八字的眉頭看向身旁的幾位大夫。

  “這個您放心,陳某人相信有你們幾位名醫(yī)在此,定是可以控制好每一次的用量的?!币妿孜淮蠓蛎媛峨y色,個個不敢開口,陳正打破了僵局,望著孫大夫自信的說道。

  “陳前輩——”聽到陳正如此自信的回答,司徒復突然喊住了他,面色凝重的問道,“陳前輩,不知有您在這里,內人還可以堅持幾日?!闭f罷,司徒復目光堅定的望向陳正。

  “一旬——”面對司徒復的目光,陳正伸出一根手指,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用以銀針輔助,可以暫時控制住夫人的病情,但是最多只有十日的時間?!?p>  司徒復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蹲下身來,拉著張依依的手說道,“依依,你等我十日,我定會給你帶來這雪山紅蓮的。”說罷,司徒復起身剛想走,誰料張依依死死的拉著他的手不肯放。

  “司徒復,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不想讓你走,我想多看你幾眼,北方現(xiàn)在已經開始入冬了,我不想你去冒險?!甭牭剿就綇鸵獮樽约喝ッ半U,張依依的手死死拉著他不放開,眼淚順著就流了下來,見司徒復沒有回答她,張依依委屈的說道,“司徒復,你不是答應以后什么都聽我的嗎,那我現(xiàn)在命令你不能走,陪著我好嗎?!闭f著,張依依傷心的望著司徒復的臉,祈求著他能不要去為自己冒險。

  聽到自己夫人的哀求,司徒復扭過頭去,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張依依傷心的樣子。他溫柔的拉起張依依的手,輕輕的吻了上去,“依依,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說過要帶你回江州的,我說過,我們,我們要看著孩子長大的?!闭f到這里,司徒復的眼角有一行淚水滑落,他一把拉開張依依的手,轉身迅速的走了出去。伴隨著身后張依依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司徒復依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門。

  司徒復快步走出屋門,任由張依依在身后如何喊叫也沒用。“無心,去通知如是,讓她去找關于雪山紅蓮的一切線索,我一人先行北上,你帶著你的人馬隨后趕上來?!彼就綇蛯χT外等候著的無心說道。

  “是,少主,屬下明白?!泵鎸λ就綇偷拿?,無心低著頭恭敬的回復道。

  見司徒復如此貿然行動,突然,身后的陳正叫住了他,開口問道,“司徒公子,如今這個時候,若是你暴露了行蹤,恐怕會有不必要的麻煩,不如讓我?!?p>  “陳前輩,晚輩知道您的好意?!甭牭疥愓奶嵝?,司徒復停下了腳步,開口打斷了陳正的話,“可是此行定是不易,晚輩不希望前輩因為內人的事情而去冒險。這一次回來我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江湖上不會有人知道我的行跡。陳前輩,內人的性命就交給您了。”說完,司徒復徑直向著南面走去。

  “柳姐姐,這是臨安那里的信,是少主寄來的?!痹屏奸w內,蘇小小拿著剛剛用信鴿寄來的信件,急匆匆的跑進柳如是的房間說道,“說是要找什么雪山紅蓮,柳姐姐,這是什么東西啊,我只知道這雪蓮,可這天底下哪有紅色的蓮花啊?!笨粗派纤嶂?,蘇小小不解的問道。

  柳如是聽到之后拿起筆來在紙上寫著什么,“這雪山紅蓮乃是極為稀有的藥材,只生長在這雪山的斷崖之上,因為毒性過于猛烈,幾乎沒有什么大夫敢去使用它?!币贿呎f著,柳如是一邊將手中的信紙折好,交給了蘇小小,“將這個寄給金國境內的姐妹們,讓他們快一點去找,少主應該再過兩日便會進入大金的國境,讓他們務必兩日內找到這雪山紅蓮的下落,不能有絲毫的耽擱?!?p>  “是,柳姐姐。”蘇小小接過信紙,轉身就要離開屋子,突然柳如是叫住了她,特意對她囑咐道,“讓姐妹們這幾日務必找到紅蓮的線索,這件事情事關少夫人,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傳令下去,若未完成任務,殺,知道了嗎。”柳如是面部抽搐了一下,最后一個‘殺’字說的毫無感情。

  “是,小小明白?!甭牭搅缡堑纳懒?,嚇得蘇小小連忙轉過身來,險些沒有拿穩(wěn)手中的信件,不停的點頭答道。

  見蘇小小走后,柳如是一人在屋內是坐立不安,她雙手撐在桌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心里無比擔心司徒復是否會因為這件事情暴露了行跡。這一次回來,雖然云良閣已經做好了妥善的安排,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但是如今司徒復執(zhí)意要親自北上,路途遙遠,其中會發(fā)生什么意外都不知道,萬一走漏了風聲,只怕是會給司徒復惹來殺生之禍。左思右想之下,柳如是依舊不放心司徒復此次北上之行,她有些慌張的翻開抽屜,取出了當面司徒復交給她的那副‘黑龍令’。

  眼看十日之期越來越近,這一日,在金國境內,只見一群全副武裝的金兵正在追趕著一隊身份不明的來犯者,那行人數(shù)目不過十幾人,但身后的金國追兵卻足足有上百人之多。那一行十幾人個個身著深色的披風,頭戴著斗篷的帽子遮擋住大半張臉??杉幢闶沁@樣也能看出,那領頭的正是司徒家的少當家司徒復。

  “少主,前面地形復雜,我?guī)е耸盅谧o您,您趕緊趕往臨安,將這紅蓮帶給少夫人?!泵鎸ι砗蠼鸨母F追不舍,司徒復身旁的無心對著司徒復喊道。

  司徒復聽到之后轉過頭來看著無心,望著身后那越來越多的追兵,司徒復抿抿嘴,用力踹了一下馬腹,特意叮囑道,“你一路小心,帶著你們人手到臨安見我?!闭f著加快步伐,率先一人沖了出去。

  見司徒復慢慢走遠,無心吶吶自語道,“老天保佑,希望少主可以平安的將藥帶給少夫人?!闭f罷,無心從身上拿出那‘黑夜行’,對著身后的一眾死士大喝一聲“散——”話音剛落,數(shù)枚黑球被無心砸向地面,身后的追兵面前即可升起了濃濃黑煙,嗆得人睜不開眼。

  可畢竟身后的追兵數(shù)量實在太多,即便是稍稍阻攔了一下后方的追兵,兩側的金軍就好似潮水一般再一次的涌了上來,無心一行人立馬兵分數(shù)十路分散開來,以確保司徒復可以安全抵達臨安。

  “你說什么,少主在金國境內遭遇到了埋伏?!甭牭竭@個消息,柳如是急的立馬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問道。

  “是,是,柳姐姐?!碧K小小被柳如是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得不輕,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為什么少主的行蹤會被發(fā)現(xiàn)的?!?p>  “夠了——”面對蘇小小的辯解,柳如是氣憤的一掌拍著桌子上說道。她喘著粗氣,望著面前給嚇得驚魂未定的蘇小小,長須一口氣,“現(xiàn)在不要給我管這些事情,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加派人手確保少主的安全?!闭f著,柳如是直起身來,思索片刻,拉上蘇小小的手,對她說道,“你同我去一處地方,此刻,既然少主能夠被金兵發(fā)現(xiàn),我擔心大宋境內也已經不安全了?!?p>  臨安府內,風天佑和陳坦之也已經聞訊趕到了這里,得知司徒復這五年來和張依依前往了南洋并已經育有一子的消息,二人都大為震驚。

  “父親,這位張小姐的病情怎么樣了?!笨粗谝慌砸谎圆话l(fā)的陳正,陳坦之在客房之內問道。

  陳正聽后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說道,“有那幾位名醫(yī)在,病情也只能暫時控制住,但若是接下來的幾日之內司徒復不能帶回雪山紅蓮的話,我也無計可施了?!?p>  “怎么會呢,陳前輩您?!甭犃诉@話,風天佑只覺好似一道晴空霹靂,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陳正如此沮喪的樣子,開口焦急的問道。

  “不瞞你們說,張家小姐這病現(xiàn)在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即便是帶回了紅蓮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治愈。這病乃是氣候所致,那張家小姐若是能早回來一年,或許可以慢慢用藥調理,三年四年方可恢復,但如今為時已晚,加上產子之后身子更加虛弱?!标愓f著張依依的病情,無奈的看向面前的二人。

  聽完陳正的描述,風天佑心里五味雜陳,低下頭沉默不語。

  陳坦之想了想又問道,“父親,既然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司徒復回來的消息,那之后呢,五年前的事情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了結,只是這一次。”陳坦之說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他抬頭看著面前的陳正。

  “坦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止是你,天佑,艷兒,雨婷,每一個和五年前的事情有關的人或許都想弄清楚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吧,天佑。”陳正轉向一旁低頭不做聲的風天佑。

  “陳前輩?!甭牭疥愓膯栐挘L天佑緩緩抬起頭,抿了抿嘴,“我想就算是您也不相信當初的那些事情都是司徒復所謂吧?!?p>  “既然司徒復自己都已經那么說了,我們外人又有什么好去質疑的呢?!标愓銎痤^看了看房頂,“只是可惜了這對母子了?!?p>  大宋境內,已經擺脫了金兵追趕的司徒復正獨自一人駕著馬,快馬加鞭的趕往去揚州寶祐城的路上。突然他發(fā)現(xiàn),距離他面前三百步的地方,正有一群人等候在那里,司徒復心覺大事不好,立馬放慢了速度。他抬頭望去,只見人群之中似乎有少林的人馬,也有丐幫的身影,更是有一些小的幫派混雜其中。

  “原來是少林的玄慈大師和丐幫的王幫主,沒想到我司徒復這此回來,還有勞二位不辭辛苦的來迎接。”望著眼前出現(xiàn)的人群,司徒復慢慢停下了身下的馬匹,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對著面前的眾人不屑地說道。

  “司徒復,當年鄧州一役之后你不辭而別,丐幫幾位長老的性命和當初李老幫主所受的傷,今日我王阿四就和你算算清楚?!背鹑讼嘁姺滞庋奂t,見到苦尋五年的司徒復,王阿四率先發(fā)難,他從身后拿出‘金龍鞭’,左手指著面前的司徒復質問道。

  反觀司徒復,面對王阿四的指責表現(xiàn)出的是不急不慢。他先是放下頭上的帽子,再是解下身上的披風,看著王阿四輕巧的說道,“王幫主,你這來報仇,恐怕是找錯對象了吧,丐幫的幾位長老都是劉子仲所害,李老幫主乃是被完顏袞打傷,被劉子仲背后一劍偷襲,推下懸崖的,要是想為丐幫報仇,你應該去找劉子仲和完顏袞啊,難不成如今丐幫四分五裂全是拜我司徒復所賜嗎?!?p>  “你——”面對司徒復的狡辯,王阿四聽后氣不打一處來,“今日這么多丐幫弟子在此,你休想再逃走了。”

  “王幫主,若不是當年你武功太低,李老幫主為了將你推上這幫主之位和丐幫幾位長老鬧翻,恐怕如今的丐幫也不會淪落至此,和這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變成如今這個不三不四的樣子吧,你說是不是啊,王幫主?!彼就綇蛯ν醢⑺奶翎叺恼f道,一邊說著,一邊眼神掃過面前的每一位。

  “豈有此理——”王阿四氣得亮出‘金龍鞭’,正欲一鞭揮去,卻被身旁的玄慈大師給攔了下來。

  只見玄慈大師是雙手合十,右胳膊上搭著一根‘伏魔棍’,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司徒施主,善惡終有報,當日你殺害數(shù)名我少林弟子,今日老衲前來,就是要將你帶回少林寺交給主持審理。若是施主可以乖乖跟隨貧僧一同前去自然是好,但若是司徒施主不愿意的話,休怪貧僧無禮了。”玄慈說著雙眼突然睜開,那對渾圓的眼睛好似兩盞明燈,瞪著面前的司徒復。

  見對面二人已經把話挑明了,司徒復也不再多費口舌之爭。他左手緊緊攥住了手中的‘承影劍’,眼睛緊盯著面前的眾人,娓娓道來,“玄慈大師,恐怕這一次不能如你所愿了,在下有要事在身,路上不得延誤,若是你們想向我取命的話,待我事情辦完之后自會奉陪?!?p>  “真是個狡詐的家伙,五年前就讓你僥幸逃走了一次,這一次你休想再走?!币娝就綇陀窒朐诖嗣撋?,王阿四身后的一位丐幫弟子探出身子罵道。

  面對無名之徒的嘲諷,司徒復聽后冷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右手將劍拔出了劍鞘。只見一剎那,一道藍光從劍鞘中射出,嚇得面前眾人是后退了幾步。

  “既然這樣的話,王幫主,玄慈大師,我司徒復丑話說在前頭。今日之事,在下不得延誤,凡是擋我者,死——”說著,司徒復面色沉重的舉起右手,將湛藍色的利劍對準了面前的王阿四和玄慈。

  王阿四一聽這話,氣得是咬牙切齒,率先發(fā)難。只見他邁出一大步,縱身飛躍向前,舉起右手中的皮鞭向著面前的司徒復重重的揮去。五年之間,新任丐幫幫主的功力也是突飛猛進,這一招‘龍騰虎躍’威力可不小,王阿四幾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實力發(fā)泄出自己心中的不滿。司徒復見狀不敢輕敵,當即舉劍向著飛馳而來的黑色巨龍揮去,只聽一聲脆響,司徒復手中的利刃就好似砍在那鐵器上一般,震的他虎口發(fā)麻。反觀對面的王阿四,司徒復這一劍竟然硬生生的將他的皮鞭擊飛,就連王阿四自己也沒有料到這五年不見,司徒復的內力竟然已經如此深厚,要知道這五年以來,王阿四每日都有勤加苦練,實力已然大進。

  眼見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司徒復不想和面前的這些人繼續(xù)僵持下去,眨眼的功夫,司徒復揮手一擺斗篷,大步流星的沖到王阿四面前,待王阿四發(fā)覺之際,司徒復右手中的利劍已然高高舉起。王阿四見狀立刻收回皮鞭,左手握住皮鞭的另一側橫在身前抵擋??僧吘苟藘攘ο嗖顟沂猓就綇瓦@一劍下來,若如翻山倒海之勢,王阿四感到面前這股勁力就好似泰山壓頂一般,將他整個人打退了七步之遠。

  就在司徒復準備給王阿四致命一擊,做個了斷的時候,突然一根黃銅長棍‘嗖’的一聲擋住了司徒復的利劍。司徒復側頭一看,原來是一旁遲遲沒有出手的玄慈大師。

  “阿彌陀佛,司徒施主,既然你已經勝過那王幫主了,為何又要取他性命?!毙却髱熾p手持著那杯口一般粗細的‘伏魔杖’,身著深黃色的武僧服,口中不急不慢的娓娓道來。

  “我已經說過了,今日擋我者,死——”面對玄慈的勸說,救人心切的司徒復此時已經殺紅了眼。說罷司徒復轉身一劍刺向玄慈??蛇@玄慈大師實力深不可測,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劍,只見他身子一側,隨即掄起手中的銅棍這么看似輕輕地在司徒復的長劍上一靠,司徒復瞬間感受右手發(fā)麻,自覺占了下風的他當即和玄慈只見拉開了距離。

  眼看司徒復后退了兩步,玄慈將那‘伏魔棍’向地上重重一扣,身后數(shù)十名少林弟子見狀,手持少林長棍將司徒復團團圍住。

  面對司徒復,一向面不改色的玄慈突然面露兇相,瞪大了雙眼警告道,“阿彌陀佛,司徒施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武林自有武林的規(guī)矩。當日你殺我少林數(shù)名弟子,今日,必須同貧僧返回少林,給少林一個交代。若是你再執(zhí)迷不悟,休怪貧僧用出那‘少林伏魔陣法’將你帶回了。”隨著玄慈話音剛落,十三位少林弟子齊刷刷的將手中的長棍對準了面前的司徒復,發(fā)出一聲吶喊。

  面對少林弟子擺出的如此陣型,見過大風大浪的司徒復似乎全然不為所動,他扭過頭,不屑地對玄慈說道,“玄慈大師,就憑這些少林弟子今日就想困住我,您也太小瞧在下了吧?!闭f完,司徒復先發(fā)制人,舉劍沖向玄慈。四周的少林弟子見狀,舉起長棍向著司徒復劈下,就看那司徒復竟以一人之力抵擋這十三位少林弟子的進攻。突然他一招‘驚雷式’的‘烈火轟雷’攻向玄慈面前的兩位少林弟子。就在這時,誰料他們突然改變陣法,十三名弟子猶如一柄利劍一般保護在玄慈的面前,合十三人之力擋下了司徒復這一擊。

  眼看這陣法變化多端,這十三名少林弟子個個實力都不俗,司徒復是剛剛退后一步,十三人又再一次手持長棍將他團團圍住。

  “真是難纏的家伙?!泵鎸@套變化復雜的少林棍法,司徒復看著四周的少林弟子不耐煩的說道。

  “司徒復,今日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丐幫弟子給我上。”望著被少林弟子困住的司徒復,王阿四指揮者丐幫的弟子將司徒復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

  司徒復看著四周的架勢,不屑地笑著說道,“為了我出動了這么多的人手,真是煞費苦心啊,你們難道就這么害怕我的實力嗎?!闭f著,司徒復輕蔑的看向王阿四,似乎此話故意就是說給王阿四的。

  王阿四聽后知道這不過是司徒復又在出言挑釁,“司徒復,我倒要看看如此天羅地網,你要怎么應付。”

  “是嗎——”司徒復看似根本沒有把這些當一回事,他轉了轉手中的長劍,“當然是用我手中的‘承影劍’了?!睕]等他說完,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那司徒復以著極快的沖向人群之中,少林僧人立刻揮起手中的長棍,可就是那一剎那,司徒復竟然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就在眾少林弟子納悶之際,突然他們感到背后一涼,沒等他們回過頭,司徒復已經一劍揮下,一道鮮血濺出,地上已然倒著三名少林弟子。

  四周的眾人都被司徒復那鬼魅一般的速度所嚇著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伤就綇驮趺磿e過這個機會,舞起手中的寶劍在人群之中大殺四方,原本十三名少林弟子的伏魔陣竟然被司徒復一人擊殺了七名弟子,丐幫弟子更是死傷慘重。

  望著站在遍地尸體之中那猶如惡魔一般的司徒復,玄慈和王阿四再也看不下去了。

  面對殘害自己弟子的兇手,玄慈雙手舉起‘伏魔棍’向著司徒復劈去,嘴里大聲呵斥道,“大膽惡魔,殺我少林數(shù)名弟子,今日貧僧定要將你就地正法,為武林除害?!?p>  眼看玄慈怒火中燒的攻來,司徒復縱身一躍,誰料王阿四手持皮鞭襲來,一招‘飛龍在天’劈向司徒復的面門。司徒復剛抬劍抵擋,右側的玄慈已經揮棍向自己攔腰劈來,這一下勢大力沉,司徒復是使出了全力砍向揮來的銅棍,隨著一聲悶響,二人各退后數(shù)步。

  看著一左一右的二人,司徒復知道再這么下去,恐怕今日別說是走了,就是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上缃袼砩弦褵o‘黑夜行’,要想沖破二人的包圍只能先擊倒他們了。司徒復當即調整了一下體內的真氣,一步沖向實力較弱的王阿四。

  面對司徒復的進攻,王阿四手腕一抖,當即收回了皮鞭,緊接著他在身前快速旋轉著皮鞭,形成了一道宛如盾牌一般的防護。面對王阿四的這一招,司徒復不敢怠慢,舉劍一招‘雷厲風行’直刺中央,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那黑鞭的力道給反彈了回來。就在這時,玄慈手持長棍一招‘醍醐灌頂’準備攻向司徒復,面對身前王阿四的步步緊逼,司徒復只能向后躲閃。只見玄慈這一招當真是地動山搖,若是真被他的銅棍所擊中,怕是早就變成了肉泥。

  司徒復知道為今之計只能先對付一人,于是乎他再一次躲開玄慈的銅棍,一招‘平地風雷’斬向王阿四。就連王阿四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黑龍旋盾’竟然會被司徒復一招給破解。此時,司徒復突然感到一股殺氣襲來,回頭一看,玄慈已經手持‘伏魔棍’揮向自己,眼看那銅棍就要擊中自己的胸口,司徒復抬起右腳一腳踹飛面前的王阿四,舉劍抵擋??墒敲媲斑@玄慈和尚乃是少林第一武僧,內力豈是尋常,即便是司徒復使出了全力,依舊被玄慈這一棒給打吐了血。

  “好深厚的功力,好鋒利的劍。”望著自己手中‘伏魔棍’上的一道裂口,玄慈不禁稱贊道,“老衲手中的‘伏魔棍’自百年之前流傳下來,降妖伏魔不計其數(shù),但未曾有過任何兵器傷之分毫,今日司徒施主居然可在此處留下劃痕,司徒施主果然了得?!闭f罷,玄慈將那手中的銅棍一把插入土中,舉起右掌沖向司徒復。

  司徒復見狀是舉劍刺向玄慈,可是玄慈是不慌不忙,右掌突然一收,抬起左手攻向司徒復,就在司徒復準備揮劍的時候,玄慈猛然抬起右手,雙手竟然將司徒復的右胳膊牢牢地給鎖死了。

  “得罪了,司徒施主?!毙让腿灰皇眨p掌同時發(fā)力,“大力金剛掌——”只見玄慈大喝一聲,那巨大的手掌打向司徒復的胸口。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司徒復抬起左手,以單掌對上玄慈的‘大力金剛掌’。

  只見雙掌相碰之際,司徒復臉色一青,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司徒復是對準了玄慈的正臉吐去,玄慈大師的雙眼當即就睜不開來,一時間亂了手腳。司徒復見狀,舉起右手對著玄慈的面門砍去,眼看那藍晃晃的劍刃就要劃破玄慈的額頭,他竟然舉起雙臂抵擋在自己的面前,只聽‘當——’的一聲,司徒復目瞪口呆的看著玄慈已經以血肉之軀擋住了自己的利劍。眼看情況不妙,司徒復當離退了回去。

  望著玄慈那完好無損的雙臂,司徒復不禁稱贊道,“素聞少林玄慈大師的‘伏魔棍’和‘金鐘罩’舉世無雙,今日在下有幸得見二者,真是死而無憾?!?p>  “大師,您沒事吧?!毖劭葱入p臂被司徒復的利劍砍傷,王阿四急忙跑了過來,望著玄慈那完好的手臂,他是一臉驚訝。

  “阿彌陀佛——”玄慈大師自知剛剛已動殺氣,不由嘴里默念起佛經。不多時,玄慈大師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雙掌合十,對著司徒復再一次勸說道,“阿彌陀佛,司徒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施主不要再繼續(xù)一錯再錯下去了?!?p>  聽到這話,望著面前的王阿四與玄慈,司徒復無奈的搖著頭,“我已經無法回頭了?!闭f著,他又重新舉起劍來。

  王阿四此時已經是受了不輕的傷,看著面前的司徒復,他不禁想到幾年不見他武功又有如此的長進,單是剛剛玄慈大師的那一掌,就算是當年的李老幫主接下那一掌也要恢復一二,調整一下氣息,可這家伙竟然當即就能舉劍反擊,真是不簡單的家伙啊。

  玄慈大師見對司徒復已經是勸說無望,他褪去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盤山的肌肉,“司徒施主,得罪了。”正說著,玄慈一個箭步上前,來到司徒復的面前,雙掌猶如雨點一般的打在司徒復的身上,這便是被譽為少林絕技之首的‘千手真佛’。面前的玄慈好似一座千手佛陀一般,密集的攻擊絲毫不給司徒復任何喘息的幾乎,加上玄慈那刀槍不入的‘金鐘罩’,司徒復手中的利劍一時之間竟然不能傷害他分毫。

  既然是使出了‘天意劍法’的‘疾風式’,如此迅猛的劍法依舊是抵擋不住玄慈的進攻,此時的司徒復已經是身中數(shù)掌,再這樣下去,恐怕是再過十招自己就要堅持不下去了。于是乎司徒復一個后翻,拉開了和玄慈的距離,雙腳猛然一蹬地,舉劍刺向面前的玄慈。

  突然,玄慈覺得自己耳朵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定睛一眼,竟然是司徒復手中的利劍劍刃劃破空氣發(fā)出的聲響。玄慈深知司徒復這一招定是非比尋常,可眼看已經是無法躲閃,玄慈聚集全身內力,伸出右掌攻向面前的司徒復。誰料面對玄慈那勢大力沉的一掌,司徒復是孤注一擲,不躲不閃的直沖向玄慈。就在劍刃碰到玄慈胸口的那一下,強大的劍氣竟然破了玄慈的‘金鐘罩’,鋒利的劍刃當即沒入玄慈的身體??赡魏涡葍攘ι詈?,這劍刃剛沒入一毫,無論司徒復在怎么用力卻不能更進一步。此時玄慈一掌上來,正中司徒復的腹部,直接將他擊退了八步之遠。

  低頭望著胸口的一道長長的傷口,玄慈伸出雙指點住了胸口的穴位,止住了流血。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此時的司徒復已經是單膝跪倒在地,剛剛身中一掌的他如今身子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依靠著手中的劍勉強支撐著。

  “玄慈大師——”眼看玄慈流血受傷,王阿四連忙跑了過來,“來人,給我把司徒復團團圍住?!笨粗碡撝貍乃就綇?,這時身后的眾人才敢出手,手握著兵器一步一步靠近他。

  司徒復喘著租氣,猛然抬頭看向面前的眾人,嚇得那群人急忙退后了兩步。望著眾人害怕自己的樣子,司徒復不禁冷笑道,“真是一群酒囊飯袋,就憑你們也想取我的性命嗎。”說罷,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勉強站起身來,雙眼露出令人膽寒的殺氣望著眾人。

  “死到臨頭了我看你還嘴硬?!比巳褐杏腥藢χ就綇徒袊讨?,但卻不見任何人有膽量上前來。

  “阿彌陀佛——”玄慈大師似乎沒有什么大礙,他穿上自己的僧服,重新拿起身旁的‘伏魔棍’,緩步走向司徒復。

  眾人見玄慈大師來了,紛紛退到兩旁,給玄慈讓出一條路來。

  “司徒施主,如今你已經身中貧僧一掌,你應該清楚,今日面對這么多的人,你已經沒有勝算了。不如放棄抵抗,遂貧僧一同前往少林面見清遠方丈?!毙却丝酞q如一尊佛像一般站在司徒復面前,看著司徒復說道。

  看著執(zhí)迷不悟的司徒復,王阿四不愿再給他喘息的時間,“大師,不必和他再費口舌?!闭f著,王阿四攥緊了手中的皮鞭對著司徒復突然發(fā)難,一連三招,打的司徒復是毫無還手之地,眼看這最后一招‘直搗黃龍’直沖向司徒復,就在這遷居一發(fā)之際,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竟然替司徒復擋下了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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