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的人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多,算上我跟沈方怡也就只有五人。
上流社會的聚會我不太懂,畢竟我只是個屌絲。
滿桌子的美食對我來說,是很大的吸引力,我瞧了半天,正準(zhǔn)備去夾那塊肉,隨后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打消了對肉的追求。
屋子里走進了一排,穿著稀奇古怪裝扮的女人,每一位都化著濃厚的妝,每一位都是大個長腿細(xì)柳白。
也不知道是盤中的肉太香,還是眼前的一幕太攝魂,我口中總有點液體想要往外流。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走到中間,向著我們表達(dá)著他的熱情。
“老王,怎么樣?選一個?!蹦侵心昴凶訉χ疑砼缘哪腥苏f道。
片刻之后,我身旁的人選好了兩位,緊接著熱情男子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
“小兄弟,來選一個!”
我對著他呵呵一笑,然后余光撇了一眼沈方怡。
她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好像眼前的一切都習(xí)以為常。
我對著熱情男搖了搖頭說:
“算了,算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p> 熱情男見狀,并沒有察覺什么,而是繼續(xù)說著:
“年輕人,就應(yīng)該有年輕人該有的樣子。你是沈方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沒事放心玩?!?p> 最后,我依然拒絕了熱情男的好心。
就算沈方怡不在,就算沒有那一層光環(huán),我想我也會拒絕。
欣賞不一定要擁有,有些東西只可遠(yuǎn)觀,不可深入。
最后,熱情男也選了一位,便開始了今晚的聚會。
隨著歌舞相伴,美女相偎,整個聚會也推上了高潮。
熱情男跟我身旁的大叔,喝的是不可開交。
另外坐著的是一位女士,女子一邊喝著酒,一邊展示著她的歌喉。
沈方怡還是安靜的坐在那里,晃蕩著手里的紅酒。
突然間,熱情男做到了我身旁,一臉酒氣的對著我說:
“小伙子,你怎么不喝啊?”
“我酒精過敏,喝不了多少?!蔽叶Y貌的回應(yīng)著。
“咦?年輕人,怎么什么都不行。今天你必須陪我喝點,要不然你就是不給我面子?!?p> 熱情男的話,有一點點激怒了我。不喝酒就是不給面子,這是誰定的道理,本來小爺就不想來。
我的目光看向沈方怡,沈方怡也撇了一眼我,隨后她便轉(zhuǎn)移了目光,好像是再跟我說,隨便跟她沒關(guān)系。
我特么的,她的神情徹底激怒了我,逼著我來聚會,現(xiàn)在又把我扔一邊看熱鬧。
好?。〔痪褪呛染茊??干就完了!
想到這,我挽起袖口,拿起熱情男倒好的酒,一口而下。
熱情男似乎對我的表現(xiàn)很滿意,又給我倒了一杯,緊接著我們?nèi)碎_始了無限的循環(huán)中。
雖說我有些憤怒,但是身體的本能不會隨著我的心情而改變。
沒過多久,我的臉,我的身上,甚至我的眼睛里,都浮現(xiàn)出紅色的疹子。
酒精很快的麻痹了我的神經(jīng),我的意識開始淡薄,身體也不受控制,就連呼吸也開始急促。
喝酒過敏的痛苦,有些人是永遠(yuǎn)都體會不到的,所以我認(rèn)為,勸酒是一種道德上的綁架。
之后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了,既然是你讓我放飛自我,那么我就放給你看,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
……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身上除了我的卡通內(nèi)褲,已經(jīng)蕩然無存。
我猛的坐起身來,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努力的思索著什么。
頭頂?shù)拿碓以诹宋业耐壬?,喚醒了我短暫的思索?p> 沒有失身就好,我望著房間內(nèi)的一切,暗自慶幸。
耳邊傳來腳步的聲音,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躺回原位,把剛剛掉落的毛巾重新敷到了頭上。
“睡醒了,就起來吧!”
聲音是沈方怡的,剛剛所做的一切仿佛被拆穿了一般,我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
“你怎么在這里?”
“我也是剛剛才過來,放心吧!就你那身臭皮囊,我還沒什么興趣?!?p> 沈方怡的語氣總是那么刺耳。我坐起身,看著來者不善的身影,似乎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些什么。
雖然她嘴上很是強硬,但是從她的面容里,我看到了一些憔悴,一點點黑眼圈在她的眼角浮現(xiàn),這是一夜沒睡的跡象。
“好吧,既然如此,給我讓個地兒,我把衣服穿上。”
既然她要隱瞞,那就隨她好了,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陪她把戲演完……
從那之后,我與沈方怡很久都沒有相見,我也借此機會,與寢室三人開始了新的征程。
J省的冬天很是寒冷,伴著第一片雪花的到來,我迎來了大學(xué)時光的第一場雪。
如往常一樣,我們在自己的基地,練習(xí)著熟悉的曲子。
突如其來的人,打斷了我們的旋律。
這個人我很熟悉,正是那位滿眼都是置我于死地的張強。
不過這一次,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風(fēng)景。
“青羽,我有事求你。”
張強的語氣,讓我們在座的四人都有些差異。
這樣的硬漢,會在他的情敵面前提“求”字,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怎么了?強哥?”
我停下手中的彈奏,對著張強問道。
“我兄弟,被隔壁體校的人堵了,他們?nèi)撕芏啵摇倚枰銈??!?p> 聽到張強的話,我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他能在我的面前低頭,卻是為了自己的一位兄弟,我不由得心生敬佩。
不過,打架并不是我的強項,再說了我這么愛惜自己的手,怎么可能去打架。
“強哥,我很敬佩你,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學(xué)藝術(shù)的,不善于肢體溝通?!?p> 我看他臉色一沉,我又接著說道:
“尤其是對我而言,我的雙手比我生命都重要,我不能讓它受到一點傷害?!?p> 張強聽到我的話,比我想象的安靜。他沉默了片刻,對我們點了點頭。
“我想到了,好……你們不幫,我也不怪你們,畢竟人各有志?!?p>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離去。此時,藍(lán)毛突然開口問道:
“因為什么事啊?”
“因為個女人,叫謝婉顏,我兄弟看她單身就像要追她,誰知道體校那幫人也正是如此,結(jié)果就撞一起了?!?p> 唉……紅顏禍水啊,這是自古以來,永恒不變的真理,我心里暗自嘆息。
張強又接著說道:
“我知道我們學(xué)藝術(shù)的,身體素質(zhì)比不過那些體校的,但是身殘志不能殘。難道學(xué)藝術(shù)的人,就該沒有血性?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欺負(fù),若是你?你又該如何??!?p> 說完,他沒有等待我的答復(fù),便轉(zhuǎn)身而去。
我繼續(xù)回歸平靜,雙手依舊在琴鍵上跳躍起來。可是沒彈多久,我的手被我實實的砸在了琴鍵上。
“麻的!這張強是不是有毒?”我對著寢室三人不滿的問道。
他們?nèi)藳]有回復(fù),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張強說的話一直在我耳邊重復(fù)著,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若是你的兄弟被欺負(fù),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