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大快朵頤后,林影抹了抹油嘴,先不說剛才玄幻的談話內(nèi)容,至少這頓飯還是挺不錯的。
出飯店門,三人剛好遇見從商場里買完東西出門的富二代鐘鳴,只是他們好像都還不知道他老爸就是鐘仁華。
鐘鳴看來已經(jīng)從上次的陰影里走出來了,旁邊挽著個新女朋友,手里提了七八口袋奢侈品,有說有笑。
“高中生?”鐘鳴認出林影了,上次得虧林影他們救了他一命,這回見面倒不像第一次那么囂張。
“富二代?”張艾玉和林影都不待見鐘鳴,尤其是他又換女朋友了。
林文才皺著眉,“你們朋友嗎?”
也許是怕張艾玉結交上這些不著調(diào)的紈绔子弟。
“算是吧...”張艾玉回答她外公。
林文才:“你朋友臉色不太好。”
“你這老爺子,我臉色怎么了?”鐘鳴沒在意林文才說的話,手機響了,“喂?黑子?你們到了?我馬上就到?!睊斓綦娫捰至撕呛堑貙α钟罢f,“嘿兩個高中生,哥哥要去玩兒了,你們就繼續(xù)陪老人家逛街吧?!?p> 說完,鐘鳴摸著新女伴的屁股,昂著頭走了。
“哼...什么人呀...”張艾玉又給林文才解釋,其實不算朋友,也就是上次連山市體育館里一起遭遇靈異事件的難友。
林文才看著鐘鳴的背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過這人世間的禍福,他委實不想多插手了。
林文才還有道家的晚課,也就先回去了,其實也就是給林影和張艾玉兩人多多相處的時間。若說他這次回來有私心,恐怕就是,想盡辦法也要把林影搞成自家人。
鐘鳴帶著女朋友下到地下車庫,親昵了會兒,剛弄得興趣正起,手機又來電話催他過去,心不甘情不愿打燃火開走了。
一路上都是跑車的轟鳴聲,就像外三環(huán)路上的機車黨一樣。
鐘鳴把車子停在了一家名為“桃色”的娛樂會所門口,類似于高檔的KTV,鑰匙扔給門童,代泊車。門口有值班經(jīng)理親切招呼鐘鳴,一口一個“小鐘總”叫得親熱,鐘鳴沒理,徑直朝樓上包間去了。
???。
不愧是高檔私人會所,每個包間都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不像外面的KTV一過道都是中年大叔滄桑的嗓門兒。鐘鳴推開最后一個包間門,瞧電話那頭催得風緊,還以為是多大的派對,結果就黑子一人還有他叫的陪酒mm。
包間裝潢很潮,色調(diào)昏暗,桌上擺了幾瓶洋酒和一盒注射器,以及一些瓶罐和錫紙。
“鳴哥,這都幾點了?”
“慌什么?”鐘鳴給旁邊的女朋友介紹,“我兄弟黑子?!?p> “黑哥好?!?p> “嫂子好?!焙谧蛹魝€寸頭,脖子上一根大金鏈子,手臂上大紋身,比鐘鳴大兩歲,口頭上喊個鳴哥還不是圖他小子有錢。
“東西帶了嗎?”
黑子笑嘿嘿回答說,“桌子上不是么?”
看來鐘鳴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自從上大學后,鐘鳴背著他老爸結交一些社會上的混子,久染的D癮和縱欲過度,讓他年紀輕輕就一副快被榨干的鬼樣子。
自從上次去JC局被警告教育了以后,鐘鳴兩月沒碰D品,最近交了新女朋友一時興起便又想整兩口,于是約上自己好哥們兒黑子,來到這家隱蔽的娛樂會所。
拆開工具,鐘鳴嫻熟地操作起來,斜躺在沙發(fā)上,一副清朝末年老煙槍的模樣;他一旁的新女朋友也半推半就嘗了兩口,情緒瞬間就達到了高潮,一個包房里播放著勁爆的音樂,燈光閃爍,女孩子們脫了外套露出誘人的身材,穿著超短裙,站在茶幾上跳舞,一片烏煙瘴氣。
“咚咚...”
服務員推開包間門,找到鐘鳴說:“鐘總,外面有人找您!”
“誰?誰找我?”鐘鳴正在興頭上,心里一驚又怕是自己老爸找上門來。
服務員:“一個女孩子。”
“女的?”
“對,她說是鐘總您的女朋友,她看見您車停外邊兒了。”服務員說。
“我女朋友?”鐘鳴看了一眼新女朋友,心里暗自想了想,“不會是劉倩吧?”
自從上次劉倩被鬼拍肩了過后,一直就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臉色也差了很多,對于鐘鳴這種喜新厭舊的人來說當然是一腳踹開了。
“鐘總?”
鐘鳴對服務員說:“我不認識,你幫我打發(fā)她走?!?p> “好的,鐘總。”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
走廊里鬧哄哄的,驚了黑子一茬,以為是J察查房,門推開服務員用身子遮擋包間門,嘴里不停提醒這是私人會所。
“劉倩?”
劉倩把音樂關掉,這包間她以前也常來,今天劉倩穿了一身鮮紅色連衣長裙,臉上鋪了厚厚的粉妝,但是她眼窩深陷,顴骨突起,整個臉就像被風干了一樣,很駭人。
“鐘鳴?!眲①蛔尫諉T出去,鐘鳴也讓自己新女朋友和陪酒女暫時先出去,他知道劉倩脾氣一上來,誰也說不準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門關好。
劉倩把手里的提包扔向鐘鳴,歇斯底里道:“你這個渣男!”
鐘鳴下意識一躲,這時候好兄弟黑子露出過肩龍,上來幫襯道:“哪兒來的小姑娘這么橫?”
“你想干什么?”劉倩并不怕,現(xiàn)在她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已經(jīng)讓她無所畏懼了。
黑子一笑,搓了搓鼻子,“就你這樣兒?哥哥我沒興趣?!?p> 劉倩之前好歹也是藝校?;壟瘢皇潜皇砼牧思绨?,中了邪而已,現(xiàn)在被黑子一嘲諷,怒氣上來竟然揮手給了黑子一巴掌。
“我C尼瑪...還敢動手是吧?”黑子感覺很沒面子,被一個女人掌摑。于是還手一巴掌把劉倩扇到墻角蹲著。
鐘鳴看在眼里,沒阻攔,或許想著劉倩這種女人就是欠收拾。
“臭娘們兒,長得像個鬼一樣。呸!”
鐘鳴坐在沙發(fā)上也很不耐煩說:“趕緊回去吧,早就給你說了分手了,錢我也給了,嫌少嗎?”
劉倩埋著頭啜泣,黑子厚實的一巴掌把她扇蒙了,當她猛抬起頭時,淚花兒混合臉上的妝粉,糊作一團,眼妝化開,一道道黑線從眼角流下來。
現(xiàn)在這張臉,比人皮面具還恐怖。
“你以為什么事都可以用錢解決的嗎?”
鐘鳴和黑子都嚇了一跳,劉倩突然站起來、擰起桌上的空酒瓶,砸向鐘鳴,當場給鐘鳴的腦門開花。
“MD,賤人?!?p> 現(xiàn)場氣氛瞬間爆炸,鐘鳴才打了一針,腦子正迷糊,被啤酒瓶一爆頭后一下子就炸毛,一樣擰起啤酒瓶給劉倩砸去,兩人都見了紅。
黑子見了,幫著鐘鳴暴打劉倩,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欺負一個女人。
鐘鳴打紅了眼,毒效發(fā)作更加分不清輕重,仿佛毆打女人讓他更加興奮了。劉倩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身上血跡斑斑,但鐘鳴仍不罷手,抓起桌上的一排注射器給劉倩刺進去,把過量的D品全部打進劉倩的身體里。
“你不是很喜歡嗎?”鐘鳴像發(fā)了瘋一樣,一把注射器不夠又往劉倩嘴里、鼻腔里灌。
黑子看見劉倩肌肉痙攣,這樣子下去怕是要搞出人命。
“鐘總,行了吧?”
“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鐘鳴往躺在地上的劉倩吐了口唾沫,抹了抹頭發(fā)。
劉倩不斷抽搐,本來就骨瘦如柴的她如何經(jīng)得起這樣子的折騰。
毒性發(fā)作,過量的D品讓劉倩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四肢不停抽搐。
兩人打累了,休息了一會兒,一人干了一瓶啤酒。
“這女人怎么辦?要不要送醫(yī)院?”黑子問,看劉倩的樣子怕是不行了。
鐘鳴踩著茶幾,嘴里叼了根煙,搖搖頭。
黑子心里有點虛,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的劉倩,她的抽搐越來越微弱了。
“沒動了,鐘總。”黑子突然拍了拍鐘鳴,“沒動靜了?!?p> 鐘鳴:“看看。”
黑子瑟瑟發(fā)抖,用腳踢了踢劉倩的頭,除了一張大花臉上翻著白眼,沒有一丁點動靜。
又摸了摸氣息。
黑子腳一軟,癱坐在地板上,聲音顫顫巍巍,“死...死...死了?!?p> 鐘鳴好像已經(jīng)被D品侵噬了腦子,聽見劉倩死了,只是冷冷地回了個“哦”字。
門外的服務員和女伴焦急地敲門,聽見房間里乒乒乓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辦?小鐘總?你倒是說句話呀?”咚咚的敲門聲就像在鑿黑子的心臟,他也沒想到會搞出人命,要是服務員推開門一定會報警的。
鐘鳴把煙頭掐掉,問黑子:“你開車了嗎?”
“開了,怎么?”
“把尸體拖走。”鐘鳴的神志又一下子清醒了,這種高端私人會所包間一般都有應急通道,兩人把劉倩的尸體架著,從應急通道下到停車庫,把尸體抬上黑子的越野車。
剛好黑子的車里有行李袋,兩人便將劉倩的尸體裝進口袋,丟在后備箱里。
“包間里怎么辦?”
“先回去打掃一下?!?p>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