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王璽說得不容置疑。只是他的話因為無從印證而顯得毫無說服力。
他突然想到了劉勤說的，如果幫肖乾得到蘇禾的項目，他就能被供起來?？磥?，老爸也是從這個角度理解了。
“肖乾可以隨時聯(lián)系魏巍。”王聲果斷斷了王璽為肖乾游說的念頭。
“魏巍……哦，魏叔叔啊?！蓖醐t對這個兢兢業(yè)業(yè)跟著老爸鞍前馬后的老員工還是熟悉的。
“怎么，你又想找他去開后門？”王聲沒想到，他這個本事不大的兒子，腦子倒是轉得夠快。
“不是……”王璽不知道怎么把他單純的本意說清楚了，“爸……我看過肖乾的修改提綱，他寫的內(nèi)容真的很好?！?p> “是不是好方案，可不是你說了算?！蓖趼暢料履?，“你看過韓云虔的提案嗎？”
王璽愣了一下。老爸是在暗示什么嗎？
“如果，你今天是來問我的意見。那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雖然沒看到肖乾第二稿的方案修改成什么樣。就我之前看到的。我覺得他們兩的提案思路和側重點各有千秋。韓云虔的提案不乏亮點。我個人并不排斥選擇他?！?p> 王聲擺出了甲方評判乙方工作的姿態(tài)。王聲說完停頓了一下。如果，王璽并不是出于想要討好肖乾的私心，主動來當他的說客，那么另一個可能就是肖乾授意他這么做的。想到這，他不免對肖乾有了些許反感。
看王璽還在搜腸刮肚的想給肖乾加分，王聲索性把話說白了：“你說，韓云虔的做法不道德，這點我同意。但是，如果你想在我這里為肖乾加分。那么跟韓云虔的動機有多大區(qū)別。
如果你的目的是讓他們兩能公平競爭。那你不管是讓我找肖乾來談，還是，你去找魏叔叔，讓他主動聯(lián)系肖乾，這都算不上公平?！?p> 王聲說完，擺出了結束談話的姿態(tài)。王璽還想為肖乾說點什么。但是，好像剛剛說的都已經(jīng)說盡了，卻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王璽在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字。他愣愣的看著天花板，默默跟肖乾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
而肖乾這兩天的反應也讓王璽不解。他好像輕松了不少，完全沒有了前段時間忙著準備提案的壓力?？此鷪F隊的小伙伴閑聊時，陰郁的臉上還泛起了難得的笑意。
認真觀察的王璽，不免心里泛起了嘀咕：難道他跟袁媛都會錯了意？肖乾根本沒有讓他“走后門”的意思？
“你的提案發(fā)出去了嗎？”王璽終究沒忍住他的好奇和對肖乾的“關切”。
如果可以，他更想直白的告訴肖乾：“你再不努力，我爸可就選韓云虔啦?！?p> “什么提案？噢，你說的蘇禾的?！毙で臐M不在乎再次讓王璽“失望”了。
“怎么，你想替我轉交？”肖乾輕松調(diào)侃道。
這下王璽尷尬了：說“不是”，那他的“關心”只是閑聊八卦一句，既沒營養(yǎng)，還沒把老板當回事；說“是”，老爸卻是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他。
看出王璽的尷尬，肖乾便有了答案。
“來，我教你一課?！毙で弧昂荛e”，他示意王璽坐下“聽講”。
“拿項目并非講求每一步都要及時跟進。甲方和乙方之間，就是一種博弈。拿到合同前，大家爭的是誰更有主動權。拿到合同后，爭的是誰更有話語權?！?p> “甲方不是被叫‘金主爸爸’的嗎？”王璽滿臉疑惑。肖乾總能說出些讓他“顛覆三觀”的論點。
肖乾看著王璽的眼睛：“在甲方面前，你代表的就是弗氏的專業(yè)度?？蛻粼敢獍褞装偃f，甚至幾千萬的服務合同放到你的面前，就說明你值這個價。你憑什么要自認‘兒子’？”
王璽眼睛一怔。真是新思路。劉勤難得在景蓉面前“豪橫”了一把，也是操作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肖乾卻是有理有據(jù)。
“說回蘇禾的案子。蘇禾如果不再聯(lián)系我們。那是我們完全不在他們考慮的范圍內(nèi)。如果，他們依然有興趣進一步探討。那么何妨再等等。那樣，我們的主動權更大?！?p> 王璽看著自信滿滿的肖乾。努力說服自己：那么就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