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甲沿著朱雀大街向長安城城門走去,城外有一些小鎮(zhèn),小鎮(zhèn)周邊是一些小村子,張甲的目標就是那些不顯眼的小村子,同時也抱著半路上看看風(fēng)景的想法。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神經(jīng)繃得太緊了,所以他想借著這個時候放松放松自己過分緊繃的神經(jīng)。
“嗯?”張甲有些散漫的目光看著周圍,一個穿著骯臟的衣服的老者,一雙三角眼讓他看起來格外的猥瑣。
此刻老者正興趣缺缺的坐在地上,有些無力的看著面前的沙盤,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目光,老者的三角眼微微轉(zhuǎn)動,而后注意到了一旁路過的張甲。
“老人家,又見面了!”張甲向老者拱了拱手,說道。
“哦!是你小子?。蕚涓墒裁慈グ。俊崩险呖戳艘谎蹚埣?,說道。
“沒什么,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想去城外走走,放松一下?!睆埣子行┠:恼f道。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要去的話就趕快去,別打擾老人家我!”
張甲抽了抽嘴角,不過還是有禮貌的拱了拱手,繼續(xù)向城外走去。
他剛走出去不遠,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悄無聲息的跟上了張甲的步伐。
眼中閃爍著有些激動,忐忑,同時十分期待的眼神,剛才張甲走過去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絲絲天地元氣的波動,雖然很淡很淡,但是以他的境界,以及對天地元氣的敏感程度,他還是感知到了。
不過由于那種感覺實在太淡,他害怕是自己的錯覺,所以他想跟上去看一看,如果張甲真的可以修行,他豁出去這張老臉,也要將張甲收為弟子!
這么想著,老者從懷里拿出一張褶皺異常的藥方,上面的字跡算不上頂尖,字里行間卻隱隱帶著一種特殊的“情緒”,正是這種“情緒”讓老者看上了張甲的資質(zhì)。
老者就這么跟在張甲的身后不遠處,但是張甲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倒是跟在張甲身后的小黃狗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并且輕輕動了動鼻子,見確實沒有什么人之后就沒有再注意。
出了城門,周圍的人群少了起來,張甲回頭看了一眼,撓了撓腦袋,心想:“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看著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笑容,繼續(xù)跟在張甲的身后,隨著張甲走向最近的一個小村莊。
四處走了走,打聽了一些消息之后,張甲徑直來到了一間有些破舊的小屋里。
里面的一個中年婦女神色緊張的看著張甲,將一只手放在身后,手中握著一把有些豁口的菜刀。
“你是誰?”中年婦女警惕的看著張甲,說道。
“我是大夫,來看病的?!睆埣着牧伺氖掷锏乃幭洌f道。
“這么年輕?不會是騙我的吧!”中年婦女并沒有因為張甲的一面之詞而放松警惕。
她丈夫的病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找遍了長安城周圍的大夫,都給他丈夫下了最后的通牒,他們一家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她丈夫卻硬生生撐到了現(xiàn)在,她也不舍得讓他的丈夫,所以一直在家里養(yǎng)著。
周圍的老光棍也早早的就盯上了她,可是她的丈夫就是不愿意離開,一直吊著一口氣,時間久了周圍的老光棍也失去了耐性,一次又一次的來騷擾她。
所以他會常備著一把菜刀,以備不時之需,也正因為她這股勁,她一直忍到了現(xiàn)在。
雖然張甲很年輕,和外面的那些家伙不是一個路數(shù)的,但是她終究不可能把丈夫的命交給一個年輕人。
“呵!我是書院的學(xué)生?!睆埣诇睾偷男α诵φf道。
聽到張甲這么說,那個中年婦人明顯愣了一下,而后沖到張甲面前,就要跪下卻被張甲一把拉了起來,說道:“我先去看看病人!”
那個婦人連忙點頭,異常拘束的走在前面,張甲輕輕笑了笑,心里想著書院的名頭確實很好用。
長安城周圍沒有人敢假冒書院的學(xué)生,不然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所以中年婦女也不擔心張甲是假冒的。
片刻后,張甲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說道:“注意通風(fēng),多讓他曬曬太陽,兩個月后應(yīng)該就可以下床走路了?!?p> 那個中年婦人連忙走了出來,姿態(tài)有些扭捏的小聲說道:“大夫,診費?”
“診費?你看著給就行了?!睆埣撞辉诤醯恼f道。
“那好,過幾天我就借來給您!”中年婦人連忙點了點頭說道。
張甲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現(xiàn)在身上有多少?”
“啊……我……”中年婦人有些忐忑的看著張甲。
“哎,算了吧!就……嗯……就那棵樹吧,我傍晚回來??!”張甲看了一眼院落里一顆兩米高的小樹,說道。
婦人愣了愣,張甲輕輕乘著這個空檔,離開了院子向遠處走去。
中年婦人看了一眼張甲,而后從后院拿出一把鋤頭開始小心的將小樹連根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