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等人不怕死!
但怕的是僭越之名!
他們之所以事無巨細處處要問子受,就是因為這個。
現(xiàn)如今被子受這么一說,各人心中即是羞慚又是激動,還有許多對子受的敬仰!
陛下真是當世堯舜啊!
不過眾人心中也還是有一絲擔(dān)憂,因為這一切也只不過是老道人的推測。
陛下究竟是何意,很難說!
但這事必須得處置,簡直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所以,必須得有人做主!
商容看向其余三人,臉有決然之色,斬釘截鐵道:
“吾為冢宰司司副,而現(xiàn)如今太師既不在朝,這里便以吾為最大?!?p> “吾便做主,即刻緝拿奸臣賊子費仲、尤渾二人!”
此時,比干正色道:“我為王室宗親,此等有利社稷之事,我比干焉能辭之?老丞相何能獨貪此功!”
梅伯也出言道:“亞相言之有理,這等功績,老丞相不能獨貪,我梅伯必須得要一份!”
黃飛虎想了想,實在想不出更為豪言之詞,只得道:“我也一樣!”
商容看向其余三人,心中無限感慨。
子受當初設(shè)立冢宰司時就說過凡事要投票決策,這一次讓他看到了眾人的力量,心中也更加欽佩起子受來!
商容心中激蕩。
想他年少時,也曾意氣風(fēng)發(fā)、熱血激昂,此刻的他,感覺又回到了那段崢嶸歲月。
他自匡王、德王,及至現(xiàn)在的紂王,三朝為臣,可以說是看盡世間興衰。
以前他也只不過是想做一個糾正君王過失、輔弼君王施政的直臣。
紂王繼位八年來,未曾有過什么過失,恰恰相反,一向是英明圣武。
以前商容還一直以為他在其中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而現(xiàn)在他再想想,頓覺有些高估自己,冢宰司的成立自己可有過任何建言?
沒有!
不僅沒有,他甚至還沒能夠充分理解冢宰司的意義和陛下的心意!
商容羞慚至極,心中一聲感嘆:“陛下乃是天生圣君,何須自己糾正過失?!”
不過隨即他又大為欣慰,大商有此君王,自己就算是即刻去死,也無憾矣!
此時的尤渾,在費仲府上,倆人正把酒言歡,笑聲不斷。
突然外面一陣嘈雜,有甲胄沉悶的索索聲、有金屬敲打的鏗鏘聲還有禽叫聲和男女驚懼聲。
費仲心中十分不爽!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他剛想將管事的人叫過來呵斥一番。
不料管事之人卻已先他一步,神色慌張的跑到他跟前,驚懼道:“老爺,咱們宅子被冢宰司的差人力士給包圍了!”
還沒等費仲、尤渾二人反應(yīng)過來,一什力士也已到了他二人跟前。
力士們也不廢話,直接給倆人亮出冢宰司的緝拿令。
尤渾見只是冢宰司的緝拿令,而不是君王的旨意,臉露輕蔑之色,心中甚是惱怒,連連怒罵冢宰司是在違背圣意、是在背著陛下行不軌之事!
費仲倒是沒言語,不過他正想著要去見子受,要狠狠的參冢宰司的那幫人!
子受如果知道費仲、尤渾二人已經(jīng)飄了,而且還飄到了要參當朝首相、亞相、鎮(zhèn)國武成王、上大夫,如果再加上一個太師的話,估計做夢都會笑醒!
只是……
當費仲見到為首的力士一拳狠狠的砸在尤渾肥的流油的臉上時,就知道,他是見不到大王了!
將費府上下之人全部控制后,給費仲、尤渾上了枷鎖。
而尤府此刻的情況和這邊別無二致,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便是當家的尤渾不在。
力士們隨即就將這二人押往冢宰司牢獄,而這邊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剩下來的力士們?nèi)マk理。
尤渾一路之上叫罵不絕,而費仲此時終于也忍不住了,叫罵之時還不忘喊幾聲冤枉之詞,激憤喊著要見陛下!
只是力士們哪管這些,為首的力士受不得這等聒噪,也不知從哪找來兩塊破麻布,一人嘴里直接塞上一塊……
世界終于安靜了!
到了冢宰司牢獄,商容等人和大理官員早已經(jīng)等在那里。
這本來就是冢宰司一幫大佬“內(nèi)定”之罪,而且事實與證據(jù)俱在,所以勘驗定罪不需片刻功夫。
須臾之間,費仲、尤渾就被押赴刑場。
這一天還沒過半,費、尤二人卻感覺是過完了整個人生。
早朝時還在天上,而如今卻掉到了泥潭之中。
刑場不大,也不需什么警戒之類的,刑場周圍擠滿了圍觀人群。
監(jiān)斬官宣讀冢宰司和大理出具的費仲、尤渾罪狀時,圍觀人群一片叫好聲!
而后宣讀斬立決令。
其實以前斬人的程序比這簡單多了,哪會當著平民百姓宣讀這些,只是子受為了普及湯刑和震懾宵小,才建議這樣做的。
就這樣子受還覺得不夠,不過先這么著,以后逐步完善就是。
費仲、尤渾連冤枉都還沒來得及喊,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劊子手一刀砍下了頭顱。
宮中。
子受突然感覺識海中的玄黃古卷道韻如同大海波濤,變得更加雄渾有力,道韻一時之間的增長速度和強度竟然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明顯!
子受還不能確定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商容等人要去緝拿費、尤二人他是知道的,于是也只能猜測此與費仲、尤渾二人有關(guān)!
早朝后子受是想在冢宰司多待一會兒,但奈何時間不允許,點撥完冢宰司眾人后他便收回了分身,所以后面的事他并不清楚。
當時收回分身后他也想過派個宮人去冢宰司那邊暗中窺探接下來的事情,但是想想也便作罷。
在誅殺費仲、尤渾這么一件事情上,還是盡量不要去沾染,不要給賊老天一絲一毫的發(fā)難借口!
而且反正商容也會來奏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也就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商容就入宮見駕來了。
子受宣見商容后,從他臉上看出了決然之色。
這是什么情況?
子受問道:“首相入宮見孤,為何如此神色?莫非孤之前問丞相借過銅貝而未曾歸還?”
商容聞言,臉上一怔,他知道這是子受在和他開玩笑。
神色不免也緩和許多。
商容大施一禮后,凜然道;“陛下,老臣已經(jīng)將費仲、尤渾兩個禍亂朝綱的奸臣賊子斬首正法!”
子受聞言,“嚯”的一聲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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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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