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奚瑤起了個大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覺得今天格外神清氣爽!
啊呀啊呀,奚瑤搖頭晃腦。
昨夜那肯定是排毒啦!
她肯定不是因為什么氣血上涌啦!
神清氣爽的奚瑤剛想吃一頓美味的早飯,美味可口的小籠包還沒進(jìn)嘴里。
“啪嗒”一聲,小籠包掉進(jìn)了碗里。
中氣十足的一聲“姐姐”,不僅嚇掉了奚瑤手里的小籠包,還嚇倒了剛把人接進(jìn)來的幫傭阿姨。
姐姐!
什么姐姐!
又是個老年癡呆?!
為什么說又呢?幫傭阿姨不太了解。
薛仁默默將幫傭阿姨扶了起來。
喻遠(yuǎn)山笑呵呵:“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奚瑤呵呵:“驚喜,意外?!?p> 真幼稚。
喻遠(yuǎn)山得意地捋了捋胡子:“那是!”
奚瑤:……
薛仁默默別過頭去。
既然來都來了,奚瑤招呼老頭兒:“來,吃飯吧,剛做的,熱乎的?!?p> 大早晨的,估計也沒吃飯。三人風(fēng)卷殘云般的吃完,喻遠(yuǎn)山打了個嗝。
“果真看見姐姐我就食欲大增啊!你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茶不思飯不想,生生瘦了一圈呢~”
奚瑤:……
薛仁:……
嘔,想吐。
老頭兒戲癮上來了,不演個過癮是下不去的。
奚瑤端著一杯飲料,靜靜地看他表演。
不怪乎老頭兒這么賣力,奚瑤來了這幾天,就仿佛把人給忘了一樣,一點(diǎn)聯(lián)系都沒,再說了,那個小子也在這!
只要一想起自己家的白菜就要被豬給拱了,老頭兒心里就一抽一抽的。
最重要的是,老頭兒隱約覺得自己要失寵!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姐姐的老頭兒,只能有他一個!
某處正在操練一群小伙子的老頭兒打了個噴嚏!誰罵他他?
吳立文趕緊湊過來:“錢老您沒事吧?”
他臉色一變:“不會是感冒了吧!”
錢老頭兒翻了個白眼兒,他有這么嬌弱嗎?沒看人家穩(wěn)重的樣子啊!
你一個大男人,咋的娘們兒唧唧的!
喻老頭兒當(dāng)然不知道真有個跟老頭兒以后會跟他爭寵!
他還自己哼哼唧唧的想著,要不是他得看好自家的白菜,才不屑來那個豬的接風(fēng)宴呢!
奚瑤可不知道老頭兒這堪稱十八道彎的曲折心思,她忙著給老頭兒收拾房間呢!
老頭兒雖然來的急,但幸好該帶的都帶著,藥雖然停了,但奚瑤臨走時跟跟張連兩人商量出了一份食補(bǔ)名單,非常適合調(diào)養(yǎng)老頭兒的身體。
掐指算了算,也吃了一段日子了,奚瑤又微調(diào)了一下,跟幫傭阿姨溝通一下,畢竟她不忌口,可有了老人就不一樣了。
喻老頭兒看著奚瑤忙前忙后,驕傲地挺挺胸膛!
看!他才不會失寵呢!
薛仁:……
奚瑤一通收拾,幾天就這樣過去了。
她囑咐好老頭兒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就準(zhǔn)備去赴那個小姑娘的約。
沒想到老頭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奚瑤:……
有本事想起來昨天你干了什么?!要不是薛仁跟的緊,這老頭都估計得睡大街了。
想把薛仁留下,沒想到老頭子不愿意了:“你以為為什么把薛仁帶來?。渴强次疫@個老頭子嗎?”
奚瑤看了一眼薛仁:是嗎?
薛仁點(diǎn)點(diǎn)頭:是。
喻遠(yuǎn)山:……
“哐”一聲,喻遠(yuǎn)山把自己關(guān)屋子里了。
“我不出去行了吧,就把自己鎖屋里!”
奚瑤哭笑不得,拍了拍房門:“那我把薛仁帶走了???”
“走吧走吧!”
薛仁已經(jīng)想到小老頭兒背對著房門,自己生悶氣的樣子了,不是他腦補(bǔ)能力太強(qiáng),只是畫面感太強(qiáng)了啊喂!
于是薛仁又再次順理成章地成了奚瑤的司機(jī)跟飯票了。
京都比起清城,還是繁華了許多,這里高樓林立,比起清城的古樸,京都更有一種現(xiàn)代的感覺。
所以當(dāng)初陳琤廢了老大的力氣,才在京都一個犄角旮旯里找著個廢棄工廠。
奚瑤看到地點(diǎn)時候,表示了深深的汗顏。
這姑娘是有多喜歡這種地方?!
“小姐,到了?!?p> 薛仁也不是第一次跟著奚瑤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了,心里構(gòu)建的是妥妥的。
但是當(dāng)他再次看到那個美人面具的時候,嘴角還是沒忍住抽了抽。
兩人戴著面具進(jìn)了大門,京都寸土寸金,這里沒什么機(jī)器,所有的痕跡都清理了干凈,也不知道原來是干的什么??雌饋恚托〉亩嗔?,起碼比起他們第一次見的那個要小多了。
這次外面仍畫著箭頭,不過卻變成了白色。
不知道為什么,奚瑤看到這些白色的箭頭,心臟突然咯噔了一下。
最終目的地在一個小廠房。
奚瑤推開,門后如她所想的,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不過相比于上次的炸毛的小狐貍,她的背影卻有些單薄,像是小狐貍遭遇了什么傷心事,難過地耷拉下耳朵。
陳琤聽見聲音,轉(zhuǎn)過了身。
這次雖然戴著面具,陳琤卻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陳琤開口,聲音有些冷硬:“這是我?guī)煾敢医唤o你的?!?p> 她遞出那本泛著黃的書,直愣愣地看著奚瑤。
奚瑤這次沒了逗弄她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她手里的書。
她看得出來,這是對小姑娘很重要的東西。
奚瑤接過來的一瞬,只覺得有些眼熟,待她翻開書頁,看到熟悉的字體時,才猛然想起這是什么。
這……是她當(dāng)初給一個小男孩兒的札記。
“這個……為什么在你這?”
奚瑤合上書,深吸一口氣。
陳琤盯著奚瑤,好像不想錯過奚瑤任何一個表情:“這是我?guī)煾档?,說讓我?guī)Ыo你?!?p> “你師父呢?”
陳琤低垂了眸子:“去世了?!?p> 奚瑤張了張嘴,咽下了將要說出的話,只是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孩子……也長大了啊。
當(dāng)初只是隨手為之,沒想到就被記掛了這么多年,想來是從她暴露在公眾視野下,他就知道了。
陳琤從小被陳建成收養(yǎng),心里已經(jīng)當(dāng)他是自己的親爺爺,老頭兒身體早就不太好了,雖然有了心理預(yù)期,但老頭兒真的走了,她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兩人心思各異,但是都被一種叫做悲傷的氛圍籠罩。
薛仁沒有跟著進(jìn)去,但是等的時間過于長了些,他放心不下奚瑤,想了想,也抬腳邁了進(jìn)去。
陳琤聽見有人進(jìn)來,抬頭望向門口。
薛仁覺得有些眼熟,凝眉看去,不由驚呼:“是你?!”
正沉浸在悲傷中的陳琤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