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拘靈遣將之術(shù)
隨著簽到聲音落下,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簽到成功,獲得獎勵:拘靈遣將之術(shù)?!?p> 拘靈遣將?
楊善心神一動,從系統(tǒng)空間中浮現(xiàn)一本古籍。
這次不是青玉片,想來是沒有劍仙心法珍貴。
但看過古籍,明白拘靈遣將之術(shù)為何物之后,他放下輕視之意。
所謂拘靈遣將,不過是統(tǒng)稱,實(shí)則可以分作兩個部分。
一為拘靈,一為遣將。
拘靈為基,可以通過手段,溝通亡魂,讀取亡魂記憶。
當(dāng)然,讀取記憶是有限制,內(nèi)容不可超過五日。
遣將是在拘靈基礎(chǔ)上,若是所拘亡魂愿意,可為靈將,平時納于拘靈者體內(nèi),戰(zhàn)斗時可以放出來對敵。
這等手段,尤其是配合楊善如今大理寺的身份,或許可以排上大用場。
他非常滿意,立即學(xué)習(xí),這大理寺簽到系統(tǒng),當(dāng)真不凡。
對明日會獲得什么,充滿期待。
“這么早就來了?”
此時,李饞過來,看楊善在門口愣著,有些疑惑。
楊善點(diǎn)頭,隨口交談幾句閑言。
“那信國公案,還真是棘手的很?!?p> 李饞嘆息,心中十分擔(dān)憂。
國公大案,非同凡響,再加上死狀那般詭異,如今長安城上下,都在關(guān)注。
這也無形之中給了他們增大的壓力。
若是三日不得破,恐怕他們當(dāng)真是要被貶為奴籍。
圣人下旨,君無戲言!
“棘手有點(diǎn),但還不到不可破的地步?!?p> “你有眉目?”
聽楊善的話,李饞驚喜開口。
楊善點(diǎn)頭,卻沒有直接回答:
“等再到信國公府,你自然就知道了?!?p> 聽完這話,想到昨日在信國公府所見,李饞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要不是萬不得已,他實(shí)在是不想再去。
那些尸體,可是邪門的很。
兩人不再多說,進(jìn)門后,朝著點(diǎn)卯位置去。
等點(diǎn)卯完畢,九人再次去了安仁坊,信國公府。
經(jīng)過一夜露水的洗禮,國公府一百八十六口并未發(fā)生變化,依舊安詳?shù)奶稍诘厣稀?p> 不知是不是錯覺,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好似比昨日更加燦爛了幾分。
此時,刑部與都察院的人也都已經(jīng)到了。
與大理寺的人一般無二,他們看到這般詭異的場景之后,也是毛骨悚然。
刑部與都察院的偵查手段,比不上大理寺。
既然昨日衛(wèi)崢九人都未能查出蹊蹺之處,就更別說是他們了。
看到大理寺的人,刑部司主事王鐵山過來,不是打招呼,卻是興師問罪:
“聽聞昨日大理寺私自入信國公府,不知是否為事實(shí)?”
刑部與大理寺,同是司法機(jī)構(gòu),權(quán)力多有交錯,平日里自然少不了爭權(quán)奪利之事,矛盾早已經(jīng)根深蒂固。
王鐵山如此,并不意外。
“我大理寺奉圣人旨查案,信國公府本就可以來去自如,何來私入之說?”
衛(wèi)崢自然不會無所作為,若是沒有點(diǎn)手段,怎能當(dāng)?shù)蒙纤仑?p> “莫不是,王大人是質(zhì)疑圣人決定?”
如此一句,讓王鐵山惶恐,原本是想給大理寺的人下馬威,沒成想,這衛(wèi)崢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質(zhì)疑圣人決定,如此名頭,若是讓心懷不軌之人拿捏,或許能有殺頭的罪名。
他只能是臉色慘慘,敗興而歸。
刑部與大理寺的矛盾,自然是輪不到楊善這小小司直操心。
此刻,他借著探察的名頭,找了一個偏僻些的地方。
拘靈遣將之術(shù)施展。
楊善閉目,感覺一股特殊的能量從他手指涌出,略感陰寒,朝著那尸體的方向飄蕩而去。
似在呼喚,又如低吟。
拘靈遣將的能量好像在楊善與那尸體中間架起了一座橋梁,仿佛可以溝通陰陽兩界。
許久之后,那些尸體依舊毫無動靜,他不由得有些懷疑。
這拘靈遣將之術(shù),到底靠不靠譜?
正當(dāng)他疑惑之時,猛然抬頭,一個身影從尸體中漂浮出來,順著那能量,朝著楊善的方向走來。
還真的可以?
那亡魂出來后,楊善原本的期待感變成了驚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畢竟沒什么經(jīng)驗(yàn)。
楊善斟酌,應(yīng)該如何開口。
回來了?
好像有些不妥。
人間歡迎你?
也不太對。
一時間,他竟有些犯了難。
“我這是在哪里?”
好在,被拘亡魂還算懂事,主動開口,省去了他的麻煩。
楊善抬頭,見過來之人是一女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臉色呈不正常的淡紫色,除此之外,與常人無異。
沒有隱瞞,他將信國公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所招亡魂。
女子先是難以置信,臉上難掩悲傷,卻也只是片刻,便恢復(fù)如常:
“罷了罷了,這是老天爺?shù)膽土P,沒了信國公府,世間也算是少了一處藏污納垢之地?!?p> 她并沒有十五六歲孩子的稚氣,一舉一動,都盡顯成熟的大家閨秀風(fēng)范。
在后唐,女子十五六歲嫁做人婦,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楊善自然不會就此作罷,開始追問信國公府發(fā)生的事,以及她口中的藏污納垢,從何說起。
那女子還算配合,凡他所問,有問必答。
這女子叫戴秀云,為信國公戴昌邑幼女。
因是嫡出,再加之信國公有女兒不下二十,所以她并不受寵。
與戴昌邑的父女之情,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一年到頭興許都說不上幾句話。
據(jù)戴秀云所言,事發(fā)之前,國公府當(dāng)真是并未有任何異常。
吃過晚飯之后,她就睡下,從此一睡不醒,被擺弄出門口的姿態(tài)。
如此,楊善心中對兇手更為憤怒。
要說與戴昌邑有仇,不無可能,他為信國公,自然少不了樹敵。
但如此一個女子,能有什么過錯?
到底是什么仇怨,需要屠殺一百八十六口人的性命?
從戴秀云口中,他還了解到一樁秘聞。
信國公戴昌邑,在這國都長安城之中,可是有名的好人。
但這只是他做出來的人設(shè),背地里所為之事,卻也足夠傷天害理。
戴昌邑有童癖愛好,男童女童,一概通吃。
通過暗中渠道,信國公府,每月都有一批孩童被送來。
少則三五位,多則幾十名,月月如此。
戴昌邑不會將那些孩童一直養(yǎng)在家中,待到膩了,下場自然不用多說。
楊善聽完,怒火心中燒,世間竟還如此黑暗丑陋之事。
一月按十位算,一年一百二十位,十年也就是一千二百位。
戴昌邑年近六十,如此愛好,何止十年!
豬狗不如,人面鬼心!
信國公之死,死的不冤!
為那數(shù)千名孩童的性命,他死十次都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