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敗俱傷？
“梅菲斯托？”從小丑的口中聽到熟悉的名字，林梓愣了愣，“那不是《浮士德》里出現(xiàn)的惡魔的名字嗎？是代號之類的東西嗎？”
“不，那是從者的真名，只不過這家伙居然主動吐露了自己的真名，是仗著自己從未留下過關(guān)于弱點的傳說嗎？”回答林梓疑惑的不是西裝男，而是持劍的男子，他瘦削的臉龐上滿是戒備與警惕。
“不不不，這是獎勵，我送給Saber你的獎勵喲，咿嘻嘻嘻。”小丑不懷好意地笑著，像個瘋子一般伸出了舌頭在手上剪刀的刀刃上舔舐著，一點兒也不怕把自己的舌頭給割掉，“畢竟，無論怎么看我們都是同類啊。”
小丑的話語似乎激怒了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持劍男子，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憤怒的情緒：“誰跟你這種惡魔是同類，去死吧，邪魔！”
他提劍向著小丑沖了過去，長劍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白虹，但小丑卻身手敏捷地一手撐地向后一個空翻，像個雜技演員般恰好躲開了男人的長劍，手里的剪刀一個橫掃斬向了他的雙腳：“咿！生氣嘍生氣嘍生氣嘍！別裝啦，你身上那股血腥味可不是單純殺人就能有的，我的同伴喲?！?p> “閉嘴！”男子惱怒地揮舞長劍，下劈轉(zhuǎn)為了橫掃，與襲向自己足部的剪刀發(fā)出了“鐺”的一聲脆響，巨大的力量順著交擊的武器傳遞到了小丑的身上，把沒有怎么站穩(wěn)的他打飛了出去，在公園的地上留下了一道蛛網(wǎng)般的裂紋。
“呼姆呼姆，真是了不起的力量啊，說著我是精神不太正常的Berserker，結(jié)果持有狂化能力的不是你自己嘛?！毙〕蠛翢o風(fēng)度地坐在地上，把之前還珍視無比的天鵝絨披風(fēng)當(dāng)作了地毯坐在屁股下，臉上帶著一副奇怪的笑容嘲笑著將他打飛的持劍男人。
“你這家伙！”持劍男見其毫發(fā)無傷，就要再度沖來，可才邁出第一步，從剛剛小丑空翻時按在地上的位置突然飛射出了一道斬擊，盡管持劍男在第一時間就將手中的長劍送到斬擊的前進路線上，但那道斬擊卻仿佛是根本不存在一般，穿過了長劍，直接命中了持劍男的胸口位置。
“噗呲！”
在斬擊擊中的瞬間，持劍男子身上的鎧甲仿佛根本就是擺設(shè)一般，被斬擊輕易撕裂出了一道大口子，一道長長的傷痕出現(xiàn)在了男子的胸口。
此刻，如果持劍男子和那名小丑站成一排，可以驚奇地發(fā)現(xiàn)———二人胸口那道傷痕無論是長度、角度乃至所在的相對位置都是完全一致，唯一的不同僅僅在于小丑的傷痕比起持劍男的要淺上許多。
“唔！”持劍男因為這突然出現(xiàn)的傷口，沖鋒之勢被迫停下，手中的長劍拄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胸前的傷口。
“Saber中了Saber的斬擊，哎嘿嘿嘿嘿。我拿手的咒術(shù)還算不錯吧，Saber？別看我這樣，我可確實是Caster喲？”小丑從地上站起，剪刀拖在地上，向著受傷的持劍男子走近。一邊走著，他還一邊狂笑著，身體也不住地抖動著。
“倒是你真的是Saber嗎，對魔力也太弱了點吧，在下只是放了個小小的返還詛咒居然就這么輕易中招了。”小丑將剪刀提起，突然奔跑起來，“好啦，就到處為止了喲，呀嗬！”
小丑在一瞬之間高速移動起來，整個人化作一團紫色的幻影疾沖向站在原地的持劍男，剪刀鋒利的刀尖像是要將其心臟直接刺穿。
而就在這時，一直捂著傷口的持劍男卻動了起來，眼中亮起一道寒光：“就是這里！”
絲毫不見他有任何躲閃的想法，手中拄在地上的劍瞬間抬起使出一招上挑，精準地命中了小丑刺向他胸前的剪子將其蕩開，令小丑的胸前空門大開。
“接受正義之劍的制裁！邪魔！”持劍男子雙手緊握長劍，直視著近在眼前的小丑的瞳孔。而哪怕在這時，盡管自己的眼眸中都已經(jīng)流露出了意外的情緒，小丑的臉上還是那幅讓人看了不爽的笑容：
“哈嘿嘿嘿嘿，被你騙到了啊，Saber?！?p> “普勒拉蒂的激勵！”
澎湃的魔力纏繞在了持劍男子的雙手已經(jīng)緊握的長劍之上，隨著他高呼而出這一招式的名稱，他的長劍也重重地揮砍而下。
“噗哈！”小丑的肩部在一霎那間就被長劍砍入，他竭盡全力規(guī)避持劍男子的斬擊，才避免了被當(dāng)場分尸的命運，換來的是左半邊身子差點被砍下來、身體拖著一長串的鮮血倒飛而出，再度砸落在地面上。
持劍男試圖上去追擊，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放開了緊握的長劍，兩只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單膝跪倒在地上。
長劍刺入了地面，持劍男子卻沒有精力再去拿起他，只是低垂著頭顱痛苦地低喃著：“貞德……貞德……貞德！”
“咿嘻，啊哈，看來我們的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嘛，Saber！”小丑右手扶著左肩坐地上坐起，以此控制左半身不至于骨肉分離，臉上依舊掛著那幅討厭的笑容，“可惜我已經(jīng)向我的向Master用性命效忠了，我們的勝負就留到以后來決出吧，可要保重哦，我的同伴，哈啊哈哈哈哈哈，咿嘿嘿嘿嘿嘿嘿！”
從他身邊的地面上突然破土拱出了幾只懷表大小的圓盤，并在破土的那一瞬間猛地爆炸，煙霧將其整個人遮蔽了起來。一陣狂風(fēng)襲來將煙霧吹散，那名小丑剛脫離視線不足一息，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直到小丑離開，一直坐在地上的西裝男才驚魂不定地回過了神，緊張地看著四周：“那個家伙呢！未知生命體A47去哪了！”
“人家跑了你才回過神，大人還真是沒用啊。虧你還是特異事件調(diào)查局的呢，該不會是走后門進去的吧？明明我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都還一直好好站著的?！绷骤骺粗鹕淼奈餮b男撇撇嘴，扭頭看了眼邊上的一名沉默的士兵，“是吧，大叔？”
士兵沒有開口。難道他要告訴身邊這個不太正常的小姑娘，剛剛只是看著那個小丑自己幾乎就要站著昏迷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