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即是從者,也是御主
嚴格來說,Rider瘟疫可以被劃分到擬似從者的分類當中去,因為他的本體并非作為Rider降臨時他本該持有的霧狀身軀,而是依附在了人類的身體上。
可偏偏他所降臨的這具身體又是一具已經死亡的尸體,就像最原始的“降靈”魔術就是將靈魂召回到死去的軀體上一般。
其他的擬似從者雖然主導的是人還是從者并不一致,但大多都是以“從者的人格”與“人類的人格”在并存的前提下進行融合,導致無論主導身體的是哪一方、最后現(xiàn)界的時候展現(xiàn)出來的性格都會因為另一方的融入而被影響。
比如依附在遠坂凜身上的伊修塔爾,本身是一名性質極度惡劣的女神,仗著被父神寵愛、不止一次地因為自己的喜好而給大地降下災厄,而且明明已經有婚配、卻經常不知廉恥地勾搭其他的男人,哪怕是被人稱以“碧池”,也只能算是形容而不是辱罵。
但在融合了遠坂凜之后,擬似從者“伊修塔爾”的性格在保留了原身七分的刁蠻任性、肆意妄為的同時,也被遠坂凜身上那“因為是魔術師所以我比其他人要尊貴”“因為我比其他人尊貴,所以我有保護其他人的義務”這類特質所感染,還從放蕩的“碧池”變成了一個會害羞的家伙。
但是Rider瘟疫,他并沒有一個能被用于融合的人格,因為他的本體是天啟的四騎士———象征死亡的瘟疫,只是一團單純的煙霧病毒罷了。病毒怎么會有思想呢?哪怕是被招入了圣杯戰(zhàn)爭中,瘟疫也只會盲從著Master的指令而行動。
而Rider瘟疫所附身的教士的身體,同樣也不存在可以融合的人格,因為教士是一名死者。已經死去了的尸體哪來的思維呢?
那么,Rider瘟疫現(xiàn)在所表現(xiàn)出來的獨立思考能力和決斷能力又是從何而來的?這是困擾阿拉什的最大疑惑。
不過,如果是令咒的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令咒的本質是大量魔力的聚合體,在圣杯戰(zhàn)爭的儀式之中被平等地賦予了每名參與儀式的Master三枚的數量。瞬間移動、發(fā)揮超越自己上限的力量、補充魔力,令咒可以做到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的Master選擇了消耗令咒讓自己的從者聽從指揮、有的Master選擇了為自己的從者補充魔力,這都是令咒的用法。不過,曾經有場圣杯戰(zhàn)爭之中,一名Master用掉自己的令咒下令讓自己的從者將Master他本人吞噬進體內,進而與從者融為一體,以人類之身奪取了從者之力。
還有一場圣杯戰(zhàn)爭,一名Master沒有把令咒用在戰(zhàn)斗的事情上,反而是在彌留之際用全部令咒下令讓自己的從者存活在世界上。很巧合的是,那名從者也是不具備單獨行動能力的Rider來著。
“你的Master,那個教士到底下達了什么樣的愿望?”
Rider瘟疫身上黑霧涌動,沉默了片刻,才不急不緩地說道:“從者Rider,吞噬我的一切化為你的燃料,在一切耗盡之前化作游蕩的幽靈。繼承我的意志,創(chuàng)造出比人類更加強大的種族,然后顛覆這個世界。”
阿拉什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巨鼠們的尸體。
“某種意義上,吾成功了,地下種族·鼠人在方方面面都凌駕于人類之上?!盧ider瘟疫沉穩(wěn)地開口說道,“但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從那些鼠人開始展現(xiàn)出自相殘殺的性質之時,吾就失敗了。”
“因為不滿足于人類的自相殘殺,所以想要創(chuàng)造出更優(yōu)秀的種族來取代人類,真是瘋狂的想法?!崩牢魉苟览淅涞乜粗鳵ider瘟疫,“那個愚蠢的家伙會失敗也是正常,因為自相殘殺就是銘刻在生命體內的本質之一,是‘競爭’的本能?!?p> “正是因為競爭的存在,人類才會有進化的動力,才會彼此攀比著優(yōu)化自身,才能最終成為世界的主宰。單純只是模仿人類,那么就必然會因為想要進化而培育出‘競爭’的能力。”
“你說得沒錯,黃金的Rider。”站起身來,黑霧聚集修補著殘破的半邊身體,Rider瘟疫拿著長槍拄在地上,“吾費盡心思,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構筑出了鼠人種族的一切,意圖就是在今日今時掀起推翻人類的戰(zhàn)爭。”
“可到頭來,鼠人對比人類,除了強大根本一無是處,甚至還從人類身上沿襲到了斗爭本能。如此想來,余還真是失敗啊?!?p> “那么要放棄嗎,Rider瘟疫?”阿拉什第一次叫出了眼前白騎士的名字。
“嗯。既是因為令咒的作用,也是因為吾的心中仍有不甘之意難以平復?!笔种械尿T槍抬起,被Rider瘟疫指向了拉美西斯二世的方向,“所以,用戰(zhàn)斗來終結吾的妄想吧,那邊的法———”
“噗呲!”
Rider瘟疫正說著話,可突然之間他的話就被打斷了。
聆聽著血液流出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Rider瘟疫低下了頭顱,看見了一只抓住了自己心臟的利爪,向來平靜的臉龐上突然展露出了一份真心實意的微笑:
“這樣一來,吾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撲通!”
阿拉什和拉美西斯二世并肩而立,看著那個偷襲了Rider瘟疫的家伙將手臂從胸膛之中抽出,滿臉貪婪地看著爪中握著的那顆心臟:“終于,終于到手了啊,這份力量現(xiàn)在是我的啦!”
“那個家伙是?”
“不太清楚,雖然干掉了那個愚蠢的Rider,但并不意味著就是友軍,再說了……”突然邁開步伐,走向那個捧著Rider瘟疫漆黑干癟偏偏又鮮血淋漓的心臟的奇怪的鼠人,拉美西斯二世的聲音傳來,“居然膽敢在法老王的面前、未經許可就擅自處決罪人,哪怕萬死也不足以償還所犯下的不敬!”
拉美西斯二世的聲音剛落,只見從高空之中暗夜太陽船再度投下了強烈的光之洪流,以光柱的姿態(tài)精準地轟擊在了那名鼠人所在的位置。
可面對Rider瘟疫也不敢硬接的拉美西斯二世的攻擊,那只鼠人捧著心臟抱在懷里,居然不閃不避???
灰宅
沒想到吧,我還是沒有t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