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城中遇到趙玉澤跟孫明輝,陳世恒也十分感到意外。
他本就打算修為到了煉氣一層,就去龜駝山解決掉趙玉澤跟孫明輝,將未來的敵人掐死在萌芽之中的。
今天既然正巧在城中遇到了,那他當(dāng)然樂得省事。
于是他往身上拍了一張神行符,就如一陣風(fēng)一般,向著趙玉澤跟孫明輝撲去。
至于殺人犯法?他一個煉氣一層的修士,解決掉兩個普通凡俗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一把火把他們的骨灰都揚了,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誰會來追究他的法律責(zé)任?
陳世恒突然好似施展凌波微步奔向遠(yuǎn)處,這引起了楚燦燦、金俊吉幾人的注意。
“陳世恒......”
“他他他......”
金俊吉驚得指著陳世恒的背影目瞪口呆。
楚燦燦也很是意外,臉上滿是訝異之色,她很顯然也沒想到陳世恒居然會有這樣的身手。
齊修文反應(yīng)則要遲鈍一些,望著陳世恒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貌似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遠(yuǎn)處胡同中,見到一個高手明顯帶著惡意撲向自己,雖然拜了仙人為師,但修煉卻還沒入門的趙玉澤,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jī)。
“快跑....”
他揪住孫明輝的后脖領(lǐng)子,一把將其提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孫明輝雖然摔了個屁墩,但也還不至于被嚇得走不動路,他站起身踉蹌了幾步后,也趕緊撒開了腿狂奔。
但是他們二人都還沒修煉入門,以普通人的奔跑速度,又哪里逃得過修士的追擊?
陳世恒三步兩步?jīng)_進(jìn)胡同,他并舉為劍凌空畫符,眨眼間兩枚火球符畫成。
符成激活,頓時兩顆拳頭大小的火球激射而出,射向了趙玉澤跟孫明輝的后心。
趙玉澤跟孫明輝正巧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陳世恒能揮手間施放出火球,見識過仙人手段的他們,齊齊嚇得亡魂大冒。
“啊啊啊啊......”
兩人狼狽地連滾帶爬地,轉(zhuǎn)過了胡同的轉(zhuǎn)角,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兩顆飛射而來的火球。
“轟……”
“轟……”
火球撞在了胡同轉(zhuǎn)角的墻壁上,頓時爆炸成了火浪,將轉(zhuǎn)角處的墻壁點燃。
熊熊火焰,明明沒有可燃物,卻是烈烈燃燒不止。
“師傅救命.....”
“師傅救命.....”
兩聲嚎哭聲從轉(zhuǎn)過彎的胡同中傳來,嚇得剛剛沖到胡同轉(zhuǎn)角處的陳世恒戛然止步,臉色驚疑不定。
“趙玉澤跟孫明輝已經(jīng)拜那個邪修為師了?那個邪修進(jìn)城了?”
也許為真,也許為假,但是陳世恒不敢去賭,因為他并不知道那個邪修到底是什么修為。
萬一人家是個筑基修士,那他現(xiàn)在一頭撞上去,可不就危險了。
他還要進(jìn)階化神期呢,他還要乘坐仙王朝的虛空飛舟,前往另一個世界呢,他還要成仙證道長生呢,可不能在這種地方陰溝里翻了船。
瞬間做出權(quán)衡后,陳世恒并指為劍,施法在胡同轉(zhuǎn)角處的墻壁上畫了一個天眼符。
隨后他催動神行符,急速退出了胡同,又如一陣風(fēng)一般奔回了湖邊。
“陳兄,你剛才施展的是輕功嗎?你難道成先天高手了?”
見陳世恒又如一陣風(fēng)一般回來了,金俊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到。
陳世恒沒工夫搭理他,不容反抗,一手一個,將楚燦燦、金俊吉、齊修文、楚燦燦的貼身丫鬟、趕車的車夫,金、齊二人的兩個長隨,一個接一個地施法震昏扔上了船。
然后他也跳上了船,順手將目瞪口呆的艄公拍暈,大手一揮,法力鼓蕩,小船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離岸向著湖中心射去。
這西湖湖泊中有十幾艘蓬船游蕩,混入其中,那邪修短時間內(nèi)別想尋到他的所在。
任由蓬船漂泊,陳世恒將東倒西歪的楚燦燦等人搬進(jìn)船艙,他也在船艙中坐了下來,他右手并指為劍,指向自己面門,凌空在自己眼前又畫了一道天眼符,隨即他的雙眼頓時就亮起了淡淡的瑩光。
天眼符,是陳世恒驅(qū)動神篆推演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種符文,可以像攝像頭一樣,進(jìn)行遠(yuǎn)程監(jiān)控。此時他雙眼中看到的,正是那條胡同中的實時景象。
另一邊,身后火焰熱浪滾滾,兩顆火球的威力,著實嚇壞了趙玉澤跟孫明輝。剛剛轉(zhuǎn)過彎奔出胡同,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他們的師傅,于是兩人齊齊慘嚎呼救。
趙玉澤跟孫明輝的師傅名叫皮永豐,人長得消瘦,小眼睛,八字胡,面容看起來有些猥瑣。
他的視線越過趙玉澤跟孫明輝,看到了胡同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小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發(fā)生了何事?”
趙玉澤喘著氣,回身指著身后的胡同道,“師傅,有人追我們,那人竟然能揮手發(fā)出火球,如果不是我們跑得快,可就要被燒成灰了?!?p> “師傅,那個人也是仙人嗎?”
皮永豐并未說話,而是面色沉凝,心道,“這個小縣城中還有其他修士存在?”
他緩步走進(jìn)胡同,趙玉澤跟孫明輝則跟在了他的身后。
三人在胡同轉(zhuǎn)角處停了下來,看著墻壁上熊熊燃燒的火焰,趙玉澤跟孫明輝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懼怕之色。
皮永豐打量了火墻幾眼,手一揮打出了一道法力,將火焰中的法力擊散,熊熊火焰頓時熄滅了下去,眨眼間就消散不見。
見皮永豐揮手熄滅火墻,趙玉澤跟孫明輝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崇拜之色。
皮永豐帶著二人轉(zhuǎn)過胡同轉(zhuǎn)角,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搞得身后的趙玉澤跟孫明輝差點撞到他。
皮永豐扭頭看向了一側(cè)的墻壁,眉頭微皺。
趙玉澤跟孫明輝不明所以,只見皮永豐又是一揮手,然后才繼續(xù)緩步前行。
湖中心小船船艙中,陳世恒稍稍松了口氣,因為通過天眼符他已經(jīng)判斷出,那個邪修的修為,貌似只有煉氣三層。
只要不超過煉氣四層,他依仗種種神妙符文,還是可以應(yīng)付的。
他摩挲著下巴心里琢磨開了,“看來并不是龜駝山山賊被覆滅后,趙玉澤跟孫明輝才拜那邪修為師,而是在那之前就已經(jīng)拜了那邪修為師,也所以他們才能從官兵圍剿中逃脫吧?”
“那邪修雖然修為并不高,但就怕他擁有法器,我現(xiàn)在還畫不出高品階的防御符篆,正面跟他斗法會有些危險?!?p> “趙玉澤跟孫明輝偷窺的很可能是楚燦燦,做最壞打算,假如他們認(rèn)識楚燦燦,并且知道她家在哪,那他們通過楚氏,就能查到我的身份。”
陳世恒側(cè)身透過船蓬草席間的縫隙,遙望向湖岸邊。
遠(yuǎn)遠(yuǎn)見到他們一行人騎來的馬匹都未栓,此時四散開來,正悠閑地低頭啃食著湖岸邊的青草。
陳世恒心中暗道不妙,因為馬匹留下,停在岸邊的船卻不見了,用屁股想也能想到,人肯定是在湖中的某一艘船上。
暗黑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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