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的女色之策讓人好不惱火,現(xiàn)在城門已經(jīng)封閉了,想要輕松出去怕是不易。
等到天色暗下來,大伙也沒想出一個辦法。
魚空空一臉愧色望著大伙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子,對不起。
鏡秋月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慰道,沒事,就算到了最后一步,也有姑姑看護你,咱們先要做一個決定,是誓死抵抗,還是繞城遠走。
這時外面又有兩人急急進來,一男一女,一年輕女子,一中年男子,二人手中都握著兵器,中年男子身后還背著一張巨弓,弓色猩紅,弓弦暗樸,里面卻散發(fā)出濃濃的殺意。
莫等閑和空悲切急忙起身迎上去,東籬,西風,你們怎么來了?
女子東籬,男人西風。
仆射叫我們來接應你們。西風摘下巨弓,端起茶水就喝。
所有人都是一喜道,仆射無事,真是太好了。
東籬道,大國分散,強勢不在,仆射囑咐咱們都要小心。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禍事來臨真如滔滔江水,局外人感受不到朝堂里的唇槍舌劍,其實那里也是暗涌連連。
莫等閑盯著巨弓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弓應該是白頭山箭神的天狼弓吧,為何在你手里?
西風道,確實是天狼弓,仆射讓我?guī)?,也沒說給誰,并且一再叮囑,一切隨緣,天狼弓乃是至陽的兇器,尋常人接近都會感覺不舒服,我一直暗自抵抗它的侵蝕,不然我都要走火入魔。
魚空空不信,小手偷偷摸上去,立刻就被一股吸力吸住手指動彈不得,嚇得大叫,鏡秋月和春無言雙雙把手抵住魚空空的后背,一道勁力慢慢抵消了弓的吸力,魚空空被救下來,臉色已是慘白,哆嗦著嘴唇道,嚇死我了。
春無言嗔道,你毫無功底,這等邪物還是不要碰,記住嗎?
東籬西風看向魚空空問道,小姑娘就是咱們的大功臣銷金窟?
魚空空自從和侯急交往以來,就不再喜歡銷金窟這個外號,是以撅著嘴道,我才不是銷金窟,我叫魚空空。
西風抹著禿頭道,銷金窟就是魚空空,魚空空就是銷金窟,仆射對你都是大拇指稱贊,我自是毫無取笑之意。
魚空空會錯了意,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是應對了。
西風也不在意,問道,這幾日一字并肩王可過來?
莫等閑幾人一愣,問道,一字并肩王?從來沒聽過有此人啊?
西風解釋道,先皇丹陽王親封的,一字并肩王,和明皇有同等權(quán)利,只是名字上有差異。王爺名諱咱不敢直接稱呼,但大伙都知道是大盛興的老板,人稱湯老板。
魚空空一捂嘴巴,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道,湯顯?
西風點頭道,正是,以后萬萬不可直呼名諱。
魚空空張著嘴巴不住點頭。
東籬道,你們認識?看來王爺已經(jīng)到了。
魚空空小手一指對面的客棧,王,王,王爺在那里。
東籬和西風齊齊看向客棧,道,咱們快過去拜見王爺,仆射讓咱們以后直接受王爺統(tǒng)領(lǐng)。
湯顯打開系統(tǒng)查看獎品,還是那幾個沒用到的東西,一個低階煉丹爐,一棵章莪榑樹,兩道箭氣加成。
為何看到魚空空系統(tǒng)沒讓念詩呢,奇怪,難道她也會和何長恨一樣,朋友妻不可欺。到現(xiàn)在,系統(tǒng)一直沒讓對何長恨念詩。
湯顯自在琢磨,大牛和小二黑進來。
老板,城門封了,只讓進不讓出。
湯顯眉頭一揚,為何?
大牛道,北部蠻夷南下,已經(jīng)攻略了遼州,吉州,江州,不日便會攻到這里,鎮(zhèn)府守備已經(jīng)召集鎮(zhèn)里所有女人上前線,阻擊敵人,以緩兵危,等待朝廷救援。
湯顯眉頭一落,果真只讓女人去?
大牛點頭,千真萬確。
湯顯拳頭緊握,使勁砸在桌子上罵道,卑鄙無恥之徒,大明有這些蠢貨,不亡也快亡了。
女人怎么拖延攻勢?除了女色還有什么,怨不得魚空空都要驕傲她的武器。
女色守城,男人之恥,大明之恥。
突然外面吵嚷起來,讓我去,讓我去,空空不能去啊。
湯顯走出去,看到張龍正抱住猴急,猴急喊著魚空空的名字。
湯顯對張龍擺擺手道,讓他去吧,是個男人都該去的。
張龍松手,猴急急竄出去,正撞進一個人的懷里。
猴急干瘦,那人粗壯,簡直就是投懷送抱一般。
猴急大喊道,空空,不能去啊,空空。
那人突地閃開,讓出后面的魚空空,魚空空一把抱住猴急,滿眼迷霧苦笑道,我在這,我在這。
猴急見到魚空空,立刻一把抱住她,生怕她突然消失一樣,你不能去,不能去。
魚空空也是感動,她終于知道了猴急的心,她也沒有了那個勝負欲,只是不住點頭,我不去,我不去。
這時,莫等閑幾人來到湯顯面前,齊齊跪倒,參見王爺。
湯顯一愣。
西風道,我等是仆射安排在這里的靖邊小隊,仆射命令我等,悉數(shù)歸入王爺麾下,直接受王爺統(tǒng)領(lǐng)。
湯顯還有些迷糊,莫等閑就把他們在這里的目的和作用統(tǒng)統(tǒng)講了一遍,湯顯才明白過來。
石硯嵩的糖衣炮彈之策出現(xiàn)了問題,人手這么多,也不好安排,不如順手人情,都送了禮。
湯顯自從有了那個想法,就覺得自己的人手確實不夠用,既如此,也好。
又看向抱成一團的猴急和魚空空,終于知道為啥系統(tǒng)不讓念詩了,真是朋友妻,不可欺啊。
魚空空也看見了湯顯看向他們的目光,拉著猴急過來,跪下道,小女以前不懂事,冒犯王爺,還請恕罪。
湯顯有意逗弄他們道,恕罪是不可能恕罪的,一輩子都可能,除非你嫁給我這個小兄弟。
魚空空一愣,猴急更是懵屁了。
鏡秋月一推魚空空,還不謝過王爺,能嫁給王爺?shù)男值苁嵌啻蟮母7职 ?p> 魚空空急忙叩頭謝禮,謝王爺成全。
猴急突然被西風后背上的天狼弓吸引,眼神慢慢火熱起來,腳步也挪過去。
眾人見他如此,也不阻攔,只聽他念念叨叨,天狼弓,天狼弓,我的天狼弓怎么會在這里。
西風頓時明白過來,把天狼弓摘下,遞給猴急道,終于找到你了,快快拿去,這是邪弓。
猴急單臂一引,天狼弓就被他輕輕松松握在手里。
西風可是知道這張弓有多重。
湯顯看向莫等閑,指著猴急,這、、、、
莫等閑道,天狼弓乃是白頭山箭神之物。
猴急是箭神?
不,箭神早就作古了,猴急應該是箭神后人。
哦,湯顯心里都要樂開了花,自己隨便撿個小弟都是箭神人物,這氣運值,煞是好用啊。
湯顯見猴急還在渾渾噩噩,一招手,猴急,過來,本王賜你兩道箭氣。
湯顯心想,要收服這幫人,必須要裝一裝。
猴急過來,老板,箭氣?你有?
湯顯哈哈大樂道,我有,在轎子里,你自去取。
哪一頂?
湯顯一愣,對啊,哪一頂,其實哪一頂都行。又不能那么說,隨便一指最近的,就是它。
猴急急忙過去,竄進轎子,老板,沒有啊,在哪?啊啊啊、、、、
莫等閑眾人不明原因,看向湯顯,只見湯顯穩(wěn)如老狗,搖搖頭道,莫急,等他一杯茶。
魚空空也是害怕,又不敢出聲,只能干等著。
二十多轎夫卻是習以為常,老板傳授功法,一直都是抬轎子的,能坐進轎里的,那可是優(yōu)待了。
盞茶功夫過去,猴急慢慢從轎子出來,眼神清明,早就沒了失憶的跡象。
魚空空上前扶住他,怎么樣?沒受傷吧?
猴急輕輕搖頭,跪倒在地,匍匐著到湯顯跟前,一頭磕下去道,王爺恩賜,恩同再造,本應行師傅之禮,奈何猴急早就拜了師傅,人一生不能有二主,猴急不能有兩個師傅,王爺恩情,猴急用命來報,以后,猴急之生命,便是王爺?shù)摹?p> 說完,砰砰砰。三個響頭磕下,落地有聲。
湯顯過去把猴急扶起來道,你我今后就是兄弟,可不敢隨便說那生命之事,別忘了,你除了自己已經(jīng)有了牽掛。
湯顯指指魚空空,又道,人活一世,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其天下,以后,我們一定會開創(chuàng)一份屬于我們的未來。
莫等閑幾人聽湯顯的話,不由的暗暗心驚,仆射是不是看出來什么了,讓我們跟著這個王爺,這是要送給我們一副大好前程啊。
如果,那樣,豈不是,哎呀,今后。
定當全心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