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手中的素描,藤原千夜的嘴角忍不住上翹。
這還是他第一次沒有通過收容手冊來破解怪異的規(guī)則呢。
掃視了下公交車上的乘客,藤原千夜搖了搖頭。受這張素描的規(guī)則影響,乘客在他眼里仿佛還是剛才那種可以隨意撕碎的幻覺。
手指翻飛,將手中的素描折成一個青蛙,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擺弄著。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疑惑的搖了搖腦袋,他明明記得剛才有兩個極道,蠻橫的上了車,但是現(xiàn)在車內(nèi)卻沒有了那兩個人的身影。
“是我太累了嗎?”司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年齡大了,看來不能再開末班車了,連乘客下車了都沒看見…”
低聲念叨了幾句后,司機關(guān)閉車門。啟動公交車?yán)^續(xù)前進。
而在站臺的對面,一輛空無一人的轎車靜靜的停在路邊,透過車窗還能看見車內(nèi)后排的座椅上,擺放著半盒香煙。
回到公寓,藤原千夜直接躺在了床上,這次憑借自己的力量…
藤原千夜想到這,突然有些臉紅,要不是手冊可以讓他借助異化點復(fù)活。他可能在素描的規(guī)則中早就被抹除了。
喚出手冊,看著它嘩啦啦的向后翻著,最后停留在一張空白的頁面上,此時這張頁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張素描的輪廓。
只要攢夠優(yōu)化點,藤原千夜就能成功收容掉這張素描。
不過看了看所需高達五千多的優(yōu)化點后,藤原千夜不禁一陣頭疼。
這幾天靠著工具怪異辛苦的努力,優(yōu)化點才堪堪回到500點的關(guān)口,想要收容這張素描還需要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積累。
不過藤原千夜將手冊向前翻到笑臉人皮怪異上面的時候,卻有了新的想法。
笑臉人皮只需要一千多點,并且優(yōu)化后又是一個合格的工具怪異。
不像那張課桌,雖然優(yōu)化需要的點數(shù)少,但是靠它那守株待兔的方式,想要攢夠優(yōu)化它用掉的優(yōu)化點,還不知道需要多久呢。
繼續(xù)向前翻到第一則都市傳說的頁面上,看著它后面密密麻麻的分頁,藤原千夜對于霓虹這個國家有了新的認(rèn)知。
暫時不能收容素描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素描會一直跟著他,這讓他有些皺眉。
看了看手中被折成青蛙的素描,藤原千夜頭疼的重新栽倒在了床上。
不過幾秒鐘之后他又突然坐起,眼睛放光的看著手中久久沒有變回來的素描。
將它展開鋪在床上,素描上依舊沒有一絲折痕,里面的少女還是靜靜的與他對視,不過此時她的眼中卻透漏出一點哀傷。
藤原千夜沒有半點同情她的意思,反倒是將它折成了一個紙飛機,打開窗戶丟了出去。
目光在紙飛機的身上停留,他想要看看這次素描還會不會回來。
很快紙飛機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就在藤原千夜打算下樓去找一找的時候,卻在床上再次發(fā)現(xiàn)了素描的身影。
松了口氣的同時,還有一絲郁悶。
拿起素描,將它折成了一個心型放在了上衣口袋中。這樣就暫時解決了素描時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麻煩。
而在距離東京需要坐兩個多小時新干線的京都,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真一君怎么了,是天婦羅不合胃口嗎?”
桌子對面,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緊張的看著堤真一,生怕自己做的天婦羅不夠美味。
“慧子做的天婦羅很美味,我剛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p> 上橋慧子聽到真一君夸贊她的廚藝,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羞紅。癡癡的看著對面大口用餐的男人,心中真想時間永遠在這一刻停留。
而她對面的堤真一在低頭吃飯的時候卻緊皺著眉頭。因為剛才他突然感覺到那張被送到東京的素描和他斷開了聯(lián)系。
“是你干的嗎?”素描的消失讓他想到了上次在幻境中遇到的那個非人類,一時間讓他回想起了當(dāng)時被狠揍的場景?!斑€真是倒霉遇上了你呢…”
用過晚餐后,上橋慧子帶著堤真一來到了自己的臥室。
“真的…需要全部脫掉嗎,這樣感覺好害羞…”
上橋慧子半裸著身體在榻榻米上擺出了一個誘人的姿勢。胸前的巨大被她用手臂輕輕的遮住,臉上因為害羞已經(jīng)變成了粉紅色。
“下面也需要脫掉哦,要不然不能畫出最真實的你?!?p> 畫板后的堤真一,癡迷的在上橋慧子的嬌軀上掃視著,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欲望,有的只是對藝術(shù)品的欣賞以及眼底的那抹瘋狂。
他用心的在畫紙上描繪著上橋慧子的形象,他的畫技十分精湛,很快畫紙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和上橋慧子幾乎一模一樣的側(cè)身素描。
隨后他開始給這幅素描添加背景,暗色調(diào)的長街,街道兩側(cè)的酒館以及風(fēng)俗館。
這條長街上此時除了上橋慧子一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很快這幅素描就被他修改完成,看著自己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藝術(shù)品,堤真一的眼中滿是得意。
“真一君,可以讓我看一下嗎?”上橋慧子穿好衣服,臉上還殘留著紅暈,走到了堤真一的身邊。
“真一君,你的頭發(fā)…”不知是不是眼花,她竟然看見堤真一的頭發(fā)突然間就白了一大半,仿佛是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一般。
“嘿嘿,沒事,你看完這幅素描就好了”堤真一的聲音沙啞到如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他從畫板后慢慢抬起了頭,上橋慧子被他現(xiàn)在的樣子嚇得尖叫一聲向后退去。
此時的堤真一臉上滿是皺紋以及暗紅色的老人斑,雙眼卻詭異的透著紅光。
“看看我畫的怎么樣,是不是很像你啊?”
他拿起畫板上的素描,將正面對著上橋慧子。
上橋慧子驚慌的向后退著,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榻榻米,身子直接栽倒在了上面。
她手腳并用的爬到榻榻米的最里側(cè),想要遠離那個曾經(jīng)讓她癡迷而現(xiàn)在卻變得異常恐怖的男人。
“嘿嘿,看看吧,這就是你將來要生活的地方,是不是很美???”
堤真一拿著素描走到了上橋慧子的身邊,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手中的素描舉到了她的面前。
上橋慧子驚恐的看著那幅素描,她分明看到上面的那個‘她’竟然動了一下。不,不是一下,而是轉(zhuǎn)過了身子突然和她對視了起來。
還沒等上橋慧子尖叫出聲,素描里的‘她’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臉上…
很快,臥室內(nèi)只剩下了堤真一自己,而他手上的那幅素描卻變得愈發(fā)真實起來。
坐在榻榻米上,堤真一將素描放在眼前,仔細(xì)的打量起來。
他手中拿著一根雕刻著繁雜花紋的古舊畫筆,上面的花紋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紅,并且有規(guī)律的跳動著。
堤真一看了看素描上那個滿臉淚水的上橋慧子,用畫筆背面輕輕的在她臉上擦拭起來。很快,上橋慧子臉上的淚水便消失不見。
滿意的點了點頭,堤真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佝僂著身子向外走去。
當(dāng)他推開上橋慧子的家門時,原本佝僂的身子已經(jīng)重新挺的筆直,白色的頭發(fā)也恢復(fù)了正常,戴著眼鏡的他此時依舊是那么帥氣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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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字有三橫
堤真一:用心繪畫的男人最帥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