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圓空大師提到了他,本想當(dāng)吃瓜群眾的他,這一下,立即成了正主。讓他在眾目葵葵之下,瞬間成為了沙漠中的一點,被眾人凝視著。
對此,蘇文墨也有些無語,他本欲低調(diào)行事,穩(wěn)妥發(fā)育,能夠長久地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然后再去追求他此生的夢想,仗劍走天涯,逍遙天地間。
既然成了正主,他也不敢怠慢,小心謹慎地翻開了一個茶杯,倒了一杯普茗茶,遞了過去。
“圓空大師,請用茶!此是今年的春茶,名為普茗,以清香甘純、淡雅著稱?!?p> 圓空微微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地接過茶杯,在嘴唇微微浸了茶液,在嘴中抿了抿,頓覺回味無窮,他抬頭看向蘇文墨,“不錯!不錯!今日有緣與你一見,幸甚!幸甚!”
呵呵!
蘇文墨微微一笑。
圓空也帶著微笑,看向第一組、第四組的其他捕快,道:“貧僧想單獨與蘇捕快一談,不知幾位捕快還有這位南玄門的弟子可否先在外面等候?”
圓空說時,還特意地掃了一眼道門弟子韓沖,面容上,還是露出了些許欣賞之意。
眾人一聽,圓空要與蘇文墨單獨面談,連忙一揖,退出了小院。
只是在退出小院時,看向蘇文墨的眼神,卻變成了震驚。
一個邊遠縣治的小捕快,原來只是一個書生,什么時候竟與佛門弟子有了這樣深層次的接觸。
何妙嫣的俏臉也難得地多看了蘇文墨幾眼。
周蓓蓓震驚中,卻是一臉自傲,她的蘇哥哥果然不是一般修者!
蘇文墨卻是一臉懵逼。
這是唱的哪一出?
還未等眾人退出小院。
就見圓空大師便單手一揮,身上的罡正之氣爆發(fā)而出,在蘇文墨感受到強大的威壓之時,他與圓空的外圍已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氣罩,這氣罩如一個陣法,薄如蟬絲,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接著,圓空大師單手向前一推,一道金光符紋自他手掌間突然綻出,慢慢地滲入到氣罩之中。
做完這一切,圓空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書作。
“《明鏡里》書作,方圓相濟,庸而不俗,如蓮之脫塵而不染。不曾想到,書家竟是你這般年輕,還是個有善心的捕快!真是讓貧僧大感意外。大感意外??!”
嗯?
書作?
蘇文墨看著攤在石桌上的書作,才恍然,他的佛家書作原來被圓空大師拍走了。他心下安定,看來這圓空大師知道這書作是他寫的,口中謙虛了一番之后,又問道:“不知大師多少銀子購得此書作呢?”
“哦?”圓空大師一愣之后,微微一笑:“貧僧搶的。哈哈!”
“……?!?p> “大師真會開玩笑!”
蘇文墨心中卻腹黑,圓空可是佛門弟子,佛門弟子就這么不講究嗎?還搶書作。
如果真是搶的,那他書作豈不是沒賣到銀子?
蘇文墨想到此,心中頓時就不怎么好了。
要不?將這圓空大師打趴下,然后把書作搶回來?
他有這膽,可…沒這實力!
這圓空大師很強!
圓空看著蘇文墨有些古怪的神情,悠悠一笑,“貧僧觀此書作,多年以來的瓶勁竟隱隱有所松動,有突破的跡像。真是幸甚幸甚!”
圓空說此話倒也不是虛言,他多年來困于瓶勁,不能突破,如今瓶勁有所松動,正是他之愿。
他敢斷言,若是再多觀幾幅這番的書作,他定然會沖突瓶勁,躍上更強的境界!
“當(dāng)然,貧僧既然知道了這書作的書家,也不會白白得他的好處!”
他自然是要了卻這因果,以免影響他以后的佛心!
哦?
一聽有好處!
蘇文墨頓時眼前一亮,就見圓空大師將胸前佛珠取了下來,解開繩索,從中取出一顆佛珠出來,然后又套好掛在胸前。
而那顆佛珠卻遞了過來。
一顆佛珠?
“…怎么不是銀子呢?”
蘇文墨一見是顆佛珠,表情頓時暗了下來,口中輕喃。
圓空看著蘇文墨不悅的樣子,笑道:“貧僧那佛珠,若是換成銀子,至少能值上百兩銀子。”
“值一百兩銀子?”
蘇文墨神情激動,將佛珠一把攥了過來。
圓空大師一愣。
此人應(yīng)該是品質(zhì)極佳!可眼前這……畫面怎么看著有些不對呢。
蘇文墨看向圓空大師,突然感覺自己是否在大師面前有些失態(tài)了,對著圓空大師干笑一聲,“才值一百兩啊。倒也不錯。”
“貧僧這顆佛珠不單單有避邪的效果,卻還是一件防御類的法器,抵擋相當(dāng)于第四境的妖邪一擊,完全沒有問題?!?p> 這么厲害!
蘇文墨雙眼火熱,神情動容,仔細的打量起了手中這顆佛珠,不知是什么木質(zhì)材料所煉,上面除了有很多的紋路,還有一個金色佛字,看起來倒是很厲害的樣子。
突而,蘇文墨丹田中的靈臺山卻輕輕一震,泛出淡淡的靈絲,延伸而來,竟想與他手中的指珠接近。
而他手中的佛珠也是微微的泛起了淡淡的金光,不過,這金光卻是一閃而逝。
嗯?
蘇文黑連忙壓住修為,再次看向手中的佛珠,佛珠又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他心中驚異。
不過,這自然逃不過圓空的眼神,圓空看著佛珠閃過金光,他心中更是一喜,這小子真是與佛有緣。
他慢悠悠的道:“云陽縣不過是天啟王朝邊遠的一個小縣治,修行資源貧泛,邪祟眾多。又有千里淵這等天啟王朝中十大險地之一,可謂處處危機?!?p> “嗯?!碧K文墨收起目光,轉(zhuǎn)而看向圓空大師。
他所言非虛。
正是如此,他才拼命做好事,增加修為以提高自身實力。
圓空大師又道:“蘇捕快做善事,得了這好事之徒稱號,卻是鄉(xiāng)民對你的敬意,善心可鑒。又有此詩見佛心。既佛既善,依蘇捕快這般心性,難道蘇捕快想一直呆在這云陽縣?就沒有想過將來嗎?”
蘇文墨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味了。
果然,圓空大師試探著道:“我苦禪寺可是天啟王朝四大佛門之一,不說地位,就說這佛門傳承,佛門的修行資源,自然不是一些散修散派能比。不知,蘇施主可愿入佛門,進入了我苦禪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