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聿沒說話,只是手上握著礦泉水瓶,視線卻是落在車外。
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在想事情。
“你發(fā)什么愣,跟你說話呢?!崩钭鞣迳焓滞屏艘幌滤?。
薛庭聿思緒被拉回來,先是瞥了他一眼,然后拉開防火服,將胳膊抽出來,而后才回答他的話。
“好像跟你說了,你就能幫我寫了似的。”
“做什么美夢呢你?!崩钭鞣遴伊艘宦?,重新抄著手后背靠在車身上,“還我?guī)湍銓?,怎么沒見你發(fā)工資的時候分我一半?”
“動不動就提錢,你俗不俗?”他上半身抽出來,身上穿的是夏季作訓(xùn)服短袖,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
“我本來就是俗人一個,提錢怎么了?倒是你不俗,每個月拿什么工資啊,干脆當(dāng)義工怎么樣?”李作峰旁邊放著一提礦泉水,他順手就拿了一瓶,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薛庭聿:“……”
提到錢李作峰就開始感嘆婚后生活的悲催,“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掙錢,好不容易盼到發(fā)工資那天,結(jié)果錢在手上還沒捂熱乎就要一分不剩的上交,明明那是自己的血汗錢,怎么就淪落到了每個月看人臉色拿零花錢?”
他說完不禁看向薛庭聿,后者被他看得發(fā)毛,“你想干嘛?”
李作峰突然就笑得挺賤,“咱們兄弟一場,想讓你施舍點錢來花花?!?p> 薛庭聿挑眉瞥他一眼,冷笑一聲:“你又不是我兒?!?p> 李作峰被他這話給激的,像是被踩了貓尾巴,“我去,你占老子便宜?你能生出個比你還大的兒子?”
對著李作峰,薛庭聿不打算嘴下留德,“領(lǐng)養(yǎng)的也算。”
薛庭聿都不想搭理他,視線不經(jīng)意間瞥到外面一抹熟悉的身影,像個QQ企鵝似的探頭探腦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李作峰真想給他一腳,可是論武力值自己壓根就干不過他
每每一對比就覺得自己窩囊。
但是李作峰嘴上堅決不認輸,激動得噌的一下站起來,手指著薛庭聿。
“尼瑪,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你一個單身狗,你至于把錢摳得那么緊?車子房子你家里壓根不缺,又不打牌抽煙喝酒,也不知道你存那么多錢干啥?”
李作峰當(dāng)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錢,只是相處久了難免會對他感到好奇。
薛庭聿的視線隨著那抹身影的移動而轉(zhuǎn)移,見人問了其中一個消防員,視線落在消防車上時,他似乎就明白她在找什么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看得李作峰莫名其妙。
正要問他笑啥,卻聽到他忽然開口。
“當(dāng)然是娶媳婦兒?!?p> 說完就重新穿上防火服,頭盔放在車上,順手再拿了一瓶新的礦泉水就下車了。
李作峰被薛庭聿這句話給雷到了,說得那么信誓旦旦,搞得好像他有對象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