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哥的腿還有救
見沈廷雨吃這么香,沈廷風和廉氏也吃了起來。
自從沈麥子死后,他們都沒有再吃過肉,原來肉是這個味道,這么的美味,但經過沈詩筠炒出來的,就更香了。
那滋味,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沈詩筠看著他們吃的那么香,心里也暖了許多。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暫時的,二房是忌憚她,若是她不在,二房一定會欺負他們。
她現(xiàn)在有十五兩銀子,加上從那兩個人伢子身上搶的,應該有二十幾兩。
根據(jù)原主所剩不多的記憶,她大概知道一點,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銷大概在四兩銀子,存銀也不會有多少。
沈家有三十兩銀子已經算是比較富有的了。
沈老太養(yǎng)了這么多孩子,兩個成親也要花不少錢,還有一個孫子在上學堂。
根據(jù)原主四年前還完好的記憶,她大概了解到,老四上學堂一年要花費八兩銀子。
而這些錢有一半是原主爹積攢下來的,在原主爹死后,錢都被老太太和沈谷子搜刮去了。
還有一些錢是沈谷子的,還有老五沈廷彥也時常給沈老太一些錢。
還有沈廷海與沈廷堂,這兩人成家了,沒有被分出去,掙的錢肯定會被老太太搜刮一大半,不然她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太太哪里來那么多錢!
沈詩筠目光微閃,掃了眼炕上的沈廷風。
她現(xiàn)在不能離開,最需要的是先做一個輪椅,讓他出去透透風,曬曬太陽。
只是要做輪椅就必須要去山上砍樹,她若是一走,二房肯定會來欺負他們。
*
晌午剛過,沈詩筠走出屋子,對整理豬籠草的廉氏說了句話,“娘,我有件事想讓你做?!?p> 廉氏身子有些駝,點點頭,聲音軟弱,“你說,娘能做到的一定做?!?p> 沈詩筠彎腰拿起地上鐮刀遞到她手里,“娘,我待會要出去一趟,但我怕二房的人來找你們麻煩,他們要是來了,你就拿鐮刀剁他們,出事了有我在?!?p> 廉氏嚇得扔掉鐮刀,連連搖頭,“使不得使不得,他們會打死我們的。”
這娘,太軟弱了。
不過這也是常年遭受二房欺壓造成的。
沈詩筠再度撿起鐮刀,從腰帶里取出十五兩銀子放在她手心。
廉氏一驚,錯愕的看著手里的錢,她有好多年沒有見過銀子了,都快忘了長什么樣了。
筠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難道是偷別人的?
廉氏嚇得臉瞬間沒了血色,卻聽沈詩筠說道,“娘,我要去山上砍些樹給大哥做輪椅,這十五兩是族長爺爺從阿奶那里給我討來的,這錢留著給大哥治腿,這一次我因禍得福,不僅力氣變大了,也見識了很多,大哥的腿還有救,只是能不能救就看娘能否守住這十五兩銀子和保護好大哥與廷雨了?!?p> 見廉氏毫無神采的眸里多了幾分希望,她循循善誘,“要是大哥的腿治好了,我們一家人脫離沈家,過我們自己的日子,你難道想廷雨一輩子給他們喂豬干農活,想大哥癱一輩子,孤獨終老嗎?”
不!
她不想!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癱在炕上,另一個為別人干一輩子農活她心里就不忍。
廉氏將十五兩銀子藏在身上,雙手緊緊握著鐮刀,重重點頭,“筠筠,你去吧,娘一定會保護好廷風和廷雨的。”
沈詩筠松了口氣,上前抱住她,“娘,你是我們兄妹三人的希望,是我們的天,你一定不能再軟弱了,不然我們大房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她不知道廉氏能不能做到,但是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靠她領會了。
希望她為了自己的兒女,真的不再軟弱了。
廉氏點頭,身子有些顫抖,說出的話卻很堅定,“我一定能的?!?p> 一定能!
廷風的腿還有救,有救。
沈詩筠拿了一把斧頭離開沈家,在路上問了一些村民,朝著后山而去。
她前世是醫(yī)生,經常接觸輪椅,幸好知道輪椅大概的構造。
這幅身體太胖了,等上了后山已是半個時辰后,累的坐在地上,靠著大樹喘著氣。
現(xiàn)在先治大哥的病,再不及時救治,三個月后他就沒命了。
至于她肥胖的解藥只能等等再解決了。
此時腦海里響起系統(tǒng)的聲音,‘宿主,你貌似忘了你的目標也是病人,他好像……活不過二十五歲?!?p> 沈詩筠“嗯”了一聲,昨晚在馬車上她就聽到了他的咳嗽聲,貌似病的還不輕。
她活動了下筋骨,握著斧頭站起身,剛走了一步忽然頓住,驚恐的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
系統(tǒng)翻了個白眼,宿主的反射弧有點長。
沈詩筠只覺得捏著斧頭的手都冒著冷汗,咬牙切齒道,“目標現(xiàn)在多大了?”
系統(tǒng)頓了一下,說了一句,“二十二?!?p> 那還剩三年了……
她一定要在目標二十五歲之前完成任務,不然大家都要死翹翹。
她可不想陪葬!
沈詩筠吐了口氣,找了一棵樹質較好的開始行動。
*
晌午還是晴空萬里,到了下午便是陰云密布。
沈家門外,一聲驚叫傳來,“咋回事啊,咱們家的門怎么成這樣了?”
沈廷海和妻子劉氏,還有沈詩妍從鎮(zhèn)上趕集回來就看到自家大門破碎不堪。
沈谷子和張氏聽見動靜,急忙跑出來,連哭帶吼的將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沈小豆和沈小瓜也跑出來,兩人哭的哇哇叫,都說被大房欺負了。
沈廷海有些納悶,一個傻子竟然從人伢子手里逃出來,還鬧騰了他們家?
他怎么也無法相信那個傻子有那么大的能耐。
劉氏和沈詩妍皆是從對望眼里看到了震驚和訝異。
沈詩妍秀眉微蹙,問道,“爹,三哥怎么樣了?”
沈谷子還沒說話,張氏就開始哭喊叫,“我可憐的三兒啊,他現(xiàn)在還趴在炕上起不來,動都不敢動一下。”
沈詩妍一聽,趕緊跑進屋子去,看著趴在炕上半死不活的沈廷堂,走上前搖了搖他的胳膊。
“啊,疼——”
沈廷堂慘叫一聲,只覺得腰被斬斷了一樣,疼的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