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抱著孩子一路走著,周圍街邊上的人都以一種很奇怪的樣子看著他們,甚至逞他們不注意時竊竊私語。
兩個人都察覺到了這一現象,江夙看著懷里趴在他肩膀上的孩子,他很乖,沒有鬧。
走著走著,那小家伙來了一句:“哥哥,我想拜你為師。”
這下可給江夙弄懵了。
雖然他修行比同齡人卓越,可離收徒還遠著呢,師父都沒八字一撇,怎么可能收徒。
“為什么想拜師?”
“我想為我娘報仇!”
“你娘?”
溫暮皺眉看著那小孩,他被那群人毆打時,那些人好像說他的娘親...
“嗯!”那孩子點頭,掙扎著要下來。
“哥哥,你就收我為徒吧!”他眨巴著大眼睛,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給江夙磕頭。
嚇得他連忙躲在溫暮身后,這一磕他得折多少壽?。?p> “你先起來!”溫暮看著周邊人紛紛投來的目光。
一抹煩躁煩不知道從哪升起的。
那小孩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沖著江夙大喊著:“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誒誒誒!我可沒有說要收你為徒!”江夙連忙一手將他提起來,站在地上站好。
看他可憐,又嘆了口氣。
向著溫暮伸出手。
看著面前向自己伸出手的某人,微微有些愣,挑眉似乎明白了。
從自己的衣服里拿出那藍色繡著鴛鴦的荷包,倒出一些銀子來。
遞在他手里。
江夙掂量了一下手里銀子的分量,他回頭看了一眼溫暮,心中想著,真大方。
隨即轉身,拉過那人的小手,朝著一個酒莊走去。
他們站在這酒莊面前,江夙看著上面的牌匾:“遠行客,不錯。”
上前敲響了門,一位老者打開門看著他們幾人的打扮,問道:“客官可是買酒啊?”
“是,給我來一杯酒嘗嘗?!?p> 江夙拉著小孩走進去,而溫暮一直站在門外,里面酒氣太大不合適。
那人從一些小罐罐里面各自挖了一杯放在一碟一碟的酒碗里,端到江夙面前。
屋子里瞬間酒香四溢,江夙聞著那濃郁酒香,端起一杯仰頭喝下。
“好酒!”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空杯,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客官真是識貨,這可是我們店里珍藏七年的女兒紅?!?p> 老者說著又推了一杯酒在江夙面前道:“二十年起步的碎花酒嘗嘗?!?p> “碎花酒?”這名字奇怪。
他拿起那酒杯,聞著酒香滿意的點頭,一口喝下。
眼中滿是驚艷。
“掌柜的,我想跟你說個事。”
“客官您講。”
“那一壇酒我就不要了,這些銀子歸你,你幫我好生照顧這孩子?!?p> 他將手里的孩子拉過來給那老者看著。
那人微微一愣,面露難色:“這...客官...你看我們這是做小本生意的哪里養(yǎng)得起一個孩子?”
江夙一笑:“掌柜你可是謙虛了,你這酒放在十里八鄉(xiāng)那都是一等一的好,何愁沒人吃?你教這孩子酒藝,這些銀子便是你的,這些錢足夠你花下半輩子了吧?”
那柜臺上的一大把銀子的確不少了,窮苦人家這些是能吃一輩子的。
“這...”
“老頭子你就答應吧!”從那門簾后顫顫巍巍的走過來一個老婆婆。
那老者連忙過去扶住她那搖曳的身子,似乎埋怨道:“你怎么又下床了?不是讓你別亂走的嗎?”
“我不下床走動走動不舒服?!蹦抢掀牌判χ粗鲋睦险咭谎郏洲D頭看向站在柜臺旁一席紅衣的江夙。
點頭:“公子可是想把這位小寶交于我們夫妻二人?”
她目光看向站在他腿邊抱著他腿的小孩。
模樣慈祥和藹和親。
“是的,但是這位掌柜的說...”
“唉,他說的不算數,我老婆子才是掌柜的!”說著太瞪了一眼身旁的老者,那老者一臉寵溺的點頭。
“這孩子看起來聰明,老婆子收了?!彼饝暮苁歉纱?。
那小孩抱著江夙的腿緊了緊,被他察覺道,蹲下來身道:“你呢以后就跟著這兩位恩師,學好一門釀酒的手藝,你不想拜我為師嗎?我喜歡喝酒,那你就快點長大,釀成名揚天下的好酒來讓我聽到,我便會來尋你,收你為徒怎么樣?”
“你沒騙我?”那小孩精明的很,他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江夙。
見他點頭,才笑了出來。
“好了,你在這里一定要聽話,不可以胡鬧任性,這兩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傾盡一生的對他們好,孝敬他們,為他們養(yǎng)老送終?!?p> 那小孩用力的點頭,小拳頭握的緊緊的。
江夙又交代了一些話給夫妻倆,又看了一眼柜子上放的銀子,臉上揚起有些勉強的笑。
走出了這間叫遠行客的酒莊。
溫暮立在門外,一手背在身后,聽見聲響回頭看著走出來的江夙。
他故作輕松:“走吧?!?p> 江夙點頭,與他并排走著商討這接下來該怎么走。
忽然身后傳來了一聲嫩稚的聲音:“師父!將來徒兒給你送終!”
他猛的抬頭,眼眶里瞬間濕潤,想要回頭被溫暮攔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身后那小孩跪在地上,三個響頭磕的很重。
再次路過那一邊是林家灣水域,一邊是溫暮母親的墳墓的岔口路。
溫暮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那一條林家灣水域的路,江夙偏頭看了一眼那條通往靈墓的路,沒說話,跟在溫暮身后。
林家灣水域要經一條橋通過,那橋已經很破敗了,所以兩個人準備輕功過去。
飛到正中央時,溫暮感覺道一絲不對,一個空翻祭出絕塵劍踩在腳下。
目光巡視著整個河面。
一片黑絲從河面伸出要去扒他的劍刃,溫暮眉頭一挑,翻身操控著腳下踏著的劍。
江夙懸在半空中,河中又黑發(fā)想要拽住他腳腕將他拖下水時,似乎是被另一個鬼給壓制住了。
所以江夙算是安全的到達了河對岸。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抬頭又看了一眼在半空中與黑發(fā)糾纏的溫暮。
心中詫異萬分,他應該不是因為雙靈核才相安無事的吧?
“阿暮小心!”
那些黑頭發(fā)格外囂張,似乎是沖著溫暮腰間那瑣袋去的。
他飛身祭出羨塵劍,朝著溫暮身后一劈,那黑頭發(fā)便掉落想水里。
兩人一起栽倒在地上,溫暮護住了江夙的頭部,將他整個人往自己這邊壓來。
這一劇烈的動蕩,江夙懷里掉出來一個小擺件。
“這是什么東西?”